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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深并不清楚自己適合學哪一種,便道:“我先去看看吧,都不知道自己嗓子能不能唱呢。”
老貓醒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一邊去喝水,粉紅的小舌頭吧嗒吧嗒的舔著水。楚云深在心里大贊好可愛。
說起來,如果沒有人來找事的話,楚云深現在的生活可以說是很悠閑了。她雖然忙著想出新樣式,但是,具體生產制作又輪不到她來做。她只負責動腦。可以說,她很滿意這種生活,更不用說她現在學了雜耍,一有空,就可以給自己表演個把戲倆看看。
瘦老太是個直性子,有話就問,她一直好奇楚云深哪里來的功夫底子,便問楚云深:“你跟誰學的功夫?”
老太太整個人瘦巴巴的,雖然教她東西時很嚴厲,但是她也明白人家這是為她好,負責的表現。這個問題對楚云深并不算是冒犯,只可惜原主自己都記不清楚了,更不用說她了。她面帶迷茫的想了一會兒,絲毫找不到頭緒,只能說:“我不記得了,小時候的事情我記得不怎么清楚。”
瘦老太說:“那就算了,我也看不出你走的是哪家哪派的路子。女孩家家的,有個保命的功夫也是好的。”
胖老頭湊過來,說:“你要不要跟我們比試比試,看看誰厲害。”
“不要吧。”她即使是覺得自己很厲害,但也沒有自信到能與活了五六十年的高手相比啊。
胖老太拉起楚云深,塞給她一把長槍,把她推到院子中央,“不試試,怎么能知道自己算是幾流高手?”
楚云深抱著紅纓長槍,面上帶著幾分不情愿,她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在哪個段位。“我算是九流高手吧。”她眼珠一轉,迅速的說:“小凌子,過來,咱們比試比試。”
大家都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楚云深不想跟老人家比,李凌修同樣不想跟楚云深比。
李凌修大喊:“小老板,您忘了,丁賬房今兒讓您早回去呢。店里還有事,大爺大娘,我們先走了!”
楚云深把長、槍放到一邊,道了聲抱歉,也跟著走了。
胖老頭哈哈大笑,笑得停不下來,她問瘦老頭:“哎,你說,她是知道自己打不過不想丟丑呢?還是不想露了她的功夫路數?”
瘦老頭說:“都有吧。這孩子精明的很,防著人呢。不過,她的身手應該是的確不錯,您說是吧,十九爺?”
王十九爺坐在搖椅上,翹著腿,哼著小曲,“你們不是好奇誰救了安鳳宣嗎?”
胖瘦老頭互看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不可置信,瘦老頭最先開口:“該不會是云深那孩子吧?不可能吧。”
王十九爺身后的獨眼道:“就是她。一開始十九爺也不敢確定,不過,后來的事也證明了是她。”
胖老頭大笑:“這要是傳出去,得有一票人恨死她。”
王十九爺擺擺手,“這話就不要再提了,我也是偶然之下才知道的。這孩子厲害的很,你們啊,也不看看是誰養大的孩子。”
他起身背著手,晃悠悠的朝屋里朝葡萄架下走去,“兩人都是厲害的很啊。”
楚云深帶著李凌修飛奔回韻香居,就跟后面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在追他們一樣。
定城侯府大房現在是鬧的雞飛狗跳,楚云深稍稍清凈了一段時間。她一回到店里,就朝后院走去,進屋換了身衣裳,然后來到店里,有時候一些問題還真得非她解答不可。琥珀現在除了做些家務,也在店里幫忙。
琥珀將今日的客流量與楚云深說明,她將自己注意到的奇怪的值得重點注視的地方細說了一遍,“……都是些姑娘夫人的,還有些是來買沒有香味的雪花膏的男人。聽他說要買回去試試效果如何。那個客人身形很剽悍,很恐怖。他在的那塊區域,都沒有人敢去。都影響了咱們的生意了。”
她這么一說,楚云深就大概知道這是哪類人了,不過,她也沒在意,只是道:“來者即是客。我們不需要清楚他是什么人。不過,若是遇到賊眉鼠眼明顯不壞好心的人,也得明顯留意。”
琥珀道:“可是咱們店里沒有幾個能打的人啊。真要有人來找事兒,老趙掌柜跟丁賬房肯定不行吧。”
楚云深說:“那就讓小凌子留下來,店里的確得有個武力值高的人。”
正說著話,楚云深就聽到店門口響起了一陣雷聲般的哭聲。
“怎么回事?”
楚云深跑到門口,就見一個女子捂著臉坐在地上哀泣,哭聲大的是一個老婆子,據她自己說是女子的娘親。
她一邊抹著臉上的眼淚,一邊插著腰理直氣壯的指著楚云深大罵:“天殺的啊,韻香居這家黑店,賣的東西簡直是喪盡天良!用了你們家的雪花膏,你看,我們姑娘都成什么樣了!臉都爛成了這樣!還讓不讓我們姑娘嫁人!”
姑娘臉爛了小半邊,一邊是翻著血肉的爛臉一邊是小麥膚色還帶著幾點雀斑的臉。這兩廂一對比,效果不要太明顯。圍觀的群眾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顯然是震驚萬分。
“這韻香居賣的是什么東西!這不是坑害了人家姑娘一輩子嗎!”
“這可治不了,韻香居完了,真完了!”
“他們家東西還那么貴,當心天打雷劈!”
老趙掌柜跟丁賬房都跑了出來,這動靜鬧的太大了。
老趙掌柜請這母女倆進店里一談,并表示要給姑娘請個大夫看看。
婆子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說:“我就是為了不再有更多的姑娘上當才來揭發你們!不能讓你們再這么害人了。”
楚云深抱著胳膊,倚著門框,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婆子,問道:“既然說是買的我家的東西,就把東西拿出來。不要說用完了才爛的臉,這理由我不聽。把雪花膏拿出來,看看是不是我們韻香居的東西。別隨便在路邊撿個臟的臭的,都說是韻香居的東西!”
婆子被楚云深這冷冰冰的眼神看的心里直打顫,這哪是什么人的眼神啊,分明是只狼,隨時要撲上來將她撕裂的狼!“縣君,您這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們還能騙您不成,就是在你店里買的雪花膏!”
楚云深一拍手,指著頭頂的招牌,抬眼掃向眾人,道:“很好啊,那你就拿出來,該認的我認!不該認的你也別想逃!要是真是韻香居的東西,我了關店立馬走人!絕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