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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帝都韻香居出品，但是不管在哪里，只要在出自楚云深之手，就是正品。楚云深一直都有這個自信。只是，現在當務之急是水中火，其余一切，還是稍稍靠后吧。等她研究完之后，再做打算也不遲。

楚云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談起了十二月的教育問題，她心里是不覺得讓一個北陸人去接受大安的教育有什么不好但也不覺得有什么好。若是可以，兩方教育相結合是最不錯的。

“您真的打算讓十二月少爺學習儒經嗎？”

十二月心里非常的不情愿，“英雄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他們大安人都這么說了，大哥你干嘛非要我學？還有，”十二月指著楚云深，他不相信這個跟他年紀一般大小的人會懂得比他多，“他現在也才幾歲啊，大哥你讓他教我，豈不是誤了我？”

楚云深點點頭，含笑道：“的確如此，云某學藝不精，想來也是難以勝任。不若少族主親自教如何？”

十二月：“……”

傲寒寬厚的手掌一拍桌案，“就這么定了，也不要教他什么太深奧的東西，這小子也聽不懂。就教教他怎么寫字讀書吧。”

楚云深點頭同意，她相信自己是可以當好十二月的老師的，只是她也不想白做工，便道：“那束脩？”

傲寒問：“這就要看你想要什么了？”

楚云深眼珠一轉，心里細細的思索了一番，便道：“還是您說吧。我該要的東西也已經要到了，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么能夠吸引到我。”

傲寒大笑，說：“放心，待你離開駱爾昀圖之時，我定會奉上大禮，決不讓失望。”

楚云深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不知少族主有什么書本？能否給云某幾本？”

傲寒道：“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去，筆墨紙硯一概不缺。”

“那就行，不過，云某學識有限，只能交給十二月少爺最基本的東西，這個還是得要事先說明的。”

傲寒掃了一眼滿臉不情不愿十分抗拒的十二月，笑道：“寫字讀書明理，這三者最重要。其余的我跟父親也沒有多做期待。”

十二月心說，你跟父親對我的期待就這么低嗎？

篝火晚宴直到后半夜方才停止，楚云深回到氈房，倒頭就睡，一夜無夢。

她睡得晚，起的卻是很早。

楚云深伸了個懶腰，大大的打了個呵欠，洗臉刷牙，一氣呵成。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楚云深便朝諾雅的家的方向走去。

按照她跟傲寒的約定，前三日她要盡心盡力的幫助諾雅準備婚禮上所需要的東西，等到了第四日便可以得到她想要的水中火。楚云深當時還想，傲寒跟諾雅的感情未免也太好了吧，都能讓一族的少族主將祖**奉的神物給拿出來，等到了后來，楚云深才明白事情并非是她想的那樣。

諾雅要的東西，楚云深能拿出個大部分來，至于她暫時拿不出來的東西，只要工具到手，她也很快給人弄出來。

諾雅驚喜的看著楚云深奉上的來自帝都的口紅跟雪花膏，扭開雪花膏的蓋子，小心翼翼的蘸了一點搽在自己的手背上。

“果然是呢，就沖這香味，也不假，哎，小崽兒，真有你的。”諾雅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開玩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你不能在北陸將這些特別值錢的東西給賣掉，換來一大筆銀子。”

“倒是沒有這么一回事，少族主給的東西已經足夠了。”

諾雅沖她招手道：“來來，再來替我弄些花樣。我要繡幾件袍子和小衣裳。”

楚云深依照諾雅的要求給她畫了不少花樣，然后看著她將自己喜歡的花樣繡在新衣服上，那種感覺非常的奇特。

“諾雅姐姐，冒昧問一下，北陸女子都會縫衣繡花嗎？”楚云深一開始只當是北陸女子精通騎射，卻沒有想到她們也是一樣的手巧。

諾雅一邊穿針引線一邊說：“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楚云深道：“我之前頭有聽說過，北陸出了好幾個厲害的女將軍。”

諾雅道：“有是有，但是少，打仗啊，除非萬不得已，都是男人的事，我們女人只需要在家看顧好老人孩子就行。”

楚云深：“……”

“我們這邊的女子繡花縫衣可沒有你們大安的女子精致。聽說，江南女子美如畫，是不是真的？諾雅聊到了興頭上，便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兒，問。

楚云深也沒有見過幾個正兒八經的江南女子，要真是細算下來，周氏祖籍江南，勉強算一個，花姿柔也來自江南。這么一想，楚云深覺得江南女子也沒有傳聞中的那么神。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江南多水，終年溫暖，養出來的女子自然是膚質細膩。”

諾雅說：“你看起來不怎么贊同？”

楚云深道：“非也非也，江南人，不只是女子，男子也是出挑的厲害，江南出才子。整個江州差不多囊括了大安半數的才子佳人。只是，大安也并非只有江州這么一塊地，我也曾聽說過蜀州有人杰地靈之稱。別說大安了，北陸幅員更是遼闊。每一個國家或是部落，定會出現不少厲害杰出的人物或是傾國傾城的佳麗。這都是同樣的道理。”

諾雅說：“我只是問了這么一句話，你就跟我說了這么一堆道理。我只是對大安好奇而已，小崽兒你來自帝都，那里是不是遍地黃金？”

楚云深一笑，道：“怎么可能啊，諾雅姐姐您聽誰說的？若是真有遍地黃金，我何必盯著風雨日頭來討生活？不管在哪里，平民的日子都是差不多的。”

“怎么會差不多？至少你們不用擔心秋季牧草干枯，牛羊得病，冬天漫天大雪凍死不少人。”

楚云深反駁道：“可是我們得擔心春夏大旱，莊稼顆粒無收。到了冬天，照樣有不少的人餓死凍死街頭。這世上的人，苦難總是相同的。即使你有萬貫家財，你還會想著如何賺得更多，如何守住自己的家產。普通人就是為了一日三次的嚼用奔波。”

諾雅嘆：“你這孩子怎么說起話來老氣橫秋？”

楚云深說：“那是因為我一個弟弟的爺爺，他就是活活餓死的。所以我對這方面的事感觸比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