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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樹林旁,有不少空置的木屋,楚云深選了其中一個當做研究基地。
傲寒臨走時,不忘囑咐楚云深不要忘了十二月的功課。
楚云深笑道:“云某定然不會忘了,這個您放心吧。”
傲寒早走會,楚云深就將小木屋簡單的布置了一番。她準備在這里住上幾天,直到自己研究出點東西來為止。
鋪蓋陳設都是她從之前的氈房帶過來的,楚云深提著水桶拿著抹布,將窗戶臺木桌地板等灰塵堆積的地方認真的擦洗了幾遍。
傲寒考慮的很周到,楚云深多少也能明白他的擔憂與顧慮。
不管駱爾昀圖部落上層人是怎么看待水中火這個東西的,但是大部分的駱爾昀圖子民都是將其看作神跡,盡管這個神跡可能沒有絲毫的用處。
楚云深嘴里低聲說道:“也不是全無用處啊,用處大得很呢,只不過你們沒有找到而已。”
利索的爬起來,現在不是讓她睡覺的時候。她能真正研究水中火的時間也就只有六天,六天之后,她可能會再駱爾昀圖再待上幾天,但是卻再也不可能去有充分的時間來研究這個東西。
楚云深心說,聚早不聚晚總是不會錯的。
四桶水中火安靜的在小木屋前排成一列。楚云深蹲下身來,雙手抱著膝蓋,盯著木桶里面的似是凝固的液體。傲寒還算是實誠,沒有在拿低等是水中火來跟她耍滑頭,他給楚云深的水中火,可要被朔州城內的小販賣的濃稠的多了。
楚云深再一次確定這就是她想要找到的東西。她從第一次見到水中火開始,心里便已經懷疑,只是,這個世界能有人這么早的將石油開采出來嗎?
是的,這是石油,是在星歷之前的公元紀年賴以維持社會運轉經濟發展的戰略資源,即使之后還出現了形形色色的新式能源,但是石油的地位卻是怎么都撼動不得,甚至因為其日益減少的儲量而更加的珍貴。
楚云深不覺得駱爾昀圖會有什么秘法來讓他們開采石油,她倒是知道有些地方的石油特別的好開采,最重要的原因無非就是石油離地面很近,當然大部分的石油都是深埋地下的。
沒有足夠的技術來開發石油的價值,駱爾昀圖這是懷里面揣著個寶藏卻不知如何使用啊。
楚云深現在手上也沒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她也沒有想從石油里面開采出什么驚世駭俗的東西,就是想試著將它提純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到這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現在就是小商人一看,一切向錢看齊。楚云深又不是什么科學狂人,她千辛萬苦的跑到駱爾昀圖,還不是這里面有利可圖嗎?
提純石油的方法看似簡單,但是真要操作起來,也是麻煩的厲害。楚云深還要防備著火災,好在,現在不是秋天,正值夏天潮濕,時不時的從天邊飄來一朵云彩下一場小雨倒是減輕了會發生火災的危險。
前兩天楚云深的進展并不順利,她被熏了個黑頭黑臉幾十次,其中長袍燒掉了半邊。還有因為幸虧躲得及時而逃過一劫的手指頭,凡此種種,不勝枚舉。她沒有一次是成功的。可見有了充足的理論也并不一定能夠實踐成功。理論雖然能指導實踐,但也不是一步到位的,像楚云深這般,自己生著小爐子想要研究出個跨時代的東西好讓她發大財,若是能夠成功,便也是天理難容了。
忙了兩天,楚云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衰頹掉了。一身的古怪的味道,厲害的是,怎么洗她都能聞到一股怪味在自己身上。她遭受了兩天嚴重的打擊,楚云深仔細的回憶著關于石油的各種知識,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納悶的說:“沒有錯啊,怎么會不對呢,哪個步驟出現了問題呢?”
嘴里叼著一枚餅子,楚云深拿起樹枝在地上寫了起來,她分析來分析去,最后只能將原因歸咎于技術不到位。她現在手上沒有好的設備,可是她去哪里找設備?再者,最初石油被開采利用的時候,上好設備還不一定在哪里呢?
楚云深的計劃是前三天她就能水中火研究個徹底,然后剩下的那幾天,她瘋狂的提純水中火,好讓自己能拿到的東西更多一點。但是,現在……楚云深咬牙,“我就不信我整不了你了,真是!現在又不是帝都,你也不是林子玨!有著太后姑姑,貴妃姐姐,侯爺哥哥!”
楚云深這邊還沒有什么頭緒,那邊就到了檢查十二月背誦情況一事。
楚云深實在是煩躁的厲害,將自己打理了一番,連夜又趕出了十套卷子。第二天一早,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臉,便趕到了傲寒房前。
傲寒也才剛起不久,他著緩緩升起的太陽以及天邊晦暗的云彩,笑道:“起的夠早啊。”
楚云深頂著倆黑眼圈說:“少族主先看一下我出的卷子,若是不行,我再修改。”
傲寒挑眉,“這么認真?”
楚云深遞給他一大疊紙張,白紙黑字的一堆,間或不少橫線空格,饒是傲寒也是覺得頭大。
“這難道是大安新式的考試方法?”傲寒心里贊同大安人就是能學。
楚云深說:“不是,只是將先生提問的法子給落到了紙上而已。”
“這一題,我知道是默寫,這一題是填上漏掉的句子。那這一題算是什么?”
楚云深望了一眼,“這是改錯題,里面有不少容易混淆的詞句,這樣能讓少族主加深印象。”
傲寒心說,你是不是對十二月太高估了啊,他能做出來嗎?
楚云深繼續道:“這題看起來雖然有些繁瑣,但是一點都不難,既沒有考究句意也沒有讓就其中的某一句話發表自己的看法。這要真算起來,算是童子功吧。”
傲寒沉默了一會兒,問:“你們大安的孩子都會?”
“這是基本功啊,您難道以為十年寒窗苦讀是白說的嗎?那些個書生啊,一個比一個的對自己狠。”
楚云深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傲寒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是跟楚云深說:“這些卷子我會讓人多謄抄幾份。”
“您隨意,只要能有用就行。”
傲寒對自己弟弟是什么水平,是很理解的,他叮囑楚云深說:“云小弟,十二月你就盯著他幾天,不必為他大動肝火,我估計到了你離開駱爾昀圖的時候,他都未必能填全一張卷子。”
楚云深說:“只要用對看方法,沒有什么不可能,只是端看人想不想了。”
傲寒可不覺得有什么方法能治得了自己的小弟讓他好好學習,“什么法子,說來聽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