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打的這么重。”程安照著鏡子看著自己這已經紅腫的臉氣的腦袋都疼,現在只能慶幸明天是周末可以不用上班。
程安走出衛生間開始翻箱倒柜的找藥箱,可是找了半天卻也一無所獲只好頂著這張被打的臉去了藥店。
走在路上的時候程安只是想著自己可真丟人又被楊酈瓊打了,又暗自說道要不是她年齡大自己肯定不會就這么放過她。
在藥店員的注視下程安買了藥大步的朝家走著,反正現在是晚上又沒人認識她丟臉就丟臉吧。
進了電梯程安有點垂頭喪氣慢吞吞的開著門走進屋,她把藥放到玄關上剛換好勤便聽見屋里傳來了聲音,她愣了一下而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任景西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
任景西的神色有些緊張可僅僅只是幾秒他便已經走來,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緊緊抱住了她。
那架勢好像她消失不見再也不會回來似的。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在她耳邊輕喘著,程安愣著手懸在半空中不知道做什么好。
“你去哪了?”任景西問著她。
“我……去買藥了呀。”程安覺得有些莫名回答著他的問題。
任景西聽著松開她又見她指著玄關上的藥說道:“我沒找到藥箱就自己去買了。”
此時任景西的目光已經落在她紅腫的臉上和破了的嘴角,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沒有說多余的話牽起她的手拿上玄關上的藥便往客廳走去。
任景西先是裝了個冰袋遞給她敷臉,隨后取出藥來,可程安卻抬手阻止了他:“我自己來。”
任景西把她按在椅子上沉聲道:“別動。”
他擠出藥膏動作輕柔的抹在她嘴角上,眉頭從始至終都是緊皺的,氣氛像是凝結了一般讓人有些心慌意亂。
藥膏抹好任景西收拾著說道:“以后我媽要是再來找你,不要見她。”
程安把冰袋拿下來摸摸臉:“你以為我想見啊,躲都躲不掉。”
她心里也猜到了楊酈瓊肯定把事情告訴任景西了,不然他怎么會突然過來。
“這話最好是對你媽說,別來找我。”程安心里有火語氣自然沖了不少,任景西也并沒有要指責她的意思,反而是目光沉沉帶著憐惜的模樣望著她。
片刻后抬手摸著她火熱的臉龐:“委屈你了。”
程安身子微微一怔望著任景西幽深的雙眸有些許的恍惚,她側過臉移開視線呼吸有些急促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說道:“沒什么,反正以前也經常挨打。“
說著,程安站了起來想要回房間,卻在快要進屋的時候停下來回頭望著他,他高大的身子窩在沙發上顯得有些滑稽,卻能感覺到他隱隱散發出來的疲憊。
“任景西。”程安輕喚著他看他抬起頭繼續說道:“我不知道大家為什么都認為我想嫁給你,但我希望你不要誤會。”
她說著停了幾秒看著任景西晦暗的雙眸竟然有些于心不忍,她深呼吸了下才開口道:“因為,我已經長大了。”
因為長大了所以才不會再相信有童話故事寄予它美好的愿望,也不會相信王子與灰姑娘夢幻的愛情,任景西不是她的王子而自己也比不上灰姑娘擁有仙女教母。
她回了房間而任景西坐在客廳,明明只隔著一堵墻的距離,可邁不過的卻是他們分別五年的時間。
第二天程安在家躺著,頂著這張臉就是想出去也不行,也拒絕了夏寧的聚會,安安靜靜的在家里當條咸魚。
只是她不明白工作狂的任景西竟然也在家里。
十點多的時候程安才從房間里出來,看見了在客廳里辦公的任景西怔了幾秒:“你今天不去公司?”
“今天周末。”任景西對著電腦回道。
程安看著他敲在鍵盤上的手指都快要飛起來撇撇嘴,心想著他這跟在公司上班有什么區別。
程安坐在餐桌前吃了點東西洗洗手又打算回房間不想和他在一個空間的時候,任景西突然放下手中的工作朝她走來。
“干嘛?”
“擦藥。”
經過昨晚程安也懶的跟他反抗,反正他也不會聽的那浪費這力氣也沒用。
她坐下一動不動任憑任景西擺弄,看了看她的傷勢臉上的紅印似乎并沒有什么好轉皺了皺眉頭:“星期一請假吧。”
“我前兩天已經請了幾次假了。”程安并不想如果周一還沒好大不了帶個口罩去公司就說自己感冒了怕傳染大家。
“再說和錦陽的工作也快要結束了,我也不能拖了大家后腿。”程安說的誠懇,她也是真情實意這么想的,并沒注意到任景西不悅的神色。
“你就那么想結束和錦陽的合作嗎?”
“昂。”程安回著:“早點結束也少點麻煩。”
程安說完后明顯感覺到任景西的沉默,他把藥收起來一聲不吭的回到電腦面前開始自己的敲敲打打。
程安見著撇撇嘴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任景西的情緒她始終拿捏不準,以前是想要討他歡心所以才會那么在意,可是現在對她來說好像也沒有那么重要了。
無論任景西怎么樣于她都沒有什么關系。
程安不愿再在客廳里呆著便回了房間沒事畫畫圖紙看看劇,以為今天就會這么結束了,沒想到快傍晚的時候徐姨來了。
徐姨在廚房準備食材,程安沒事干便過來幫忙,而徐姨在看到她的臉時愣了一下滿眼的心疼。
她實在是沒想到楊酈瓊下手這么狠。
“小安你去休息吧,這我來就行。”
程安笑了笑知道徐姨是因為自己臉的事說道:“徐姨我傷的是臉,又沒傷到手洗洗菜幫你打個下手也是可以的。”
徐姨見勸不動便不再說什么,過了會兒卻是長長的嘆了口氣:“小安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老夫人這么做也的確是不應該。”
程安沒說話只是低頭做著自己的事,徐姨便在身邊繼續說著:“昨天少爺剛出差回來就被叫了回來。”
程安想著難怪這么多天都沒看見他原來是出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