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程安總覺得任景西和別人不一樣,他冷靜自持做事情謹慎敏銳,不論做什么都有他獨特魅力,又能輕而易舉的讓自己神魂顛倒。
她覺他潔身自好,最起碼從來沒見過任景西和別人胡來過。
所以他們之間的那一夜讓程安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可現在好像看來是她多想了。
他可以一邊抱著自己深情款款,也可以在轉身之間抱著另外一個女人共度良宵。
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又為自己的動搖感到不恥。
“我差一點就又相信你了。”程安在他耳邊喃喃著,聲音輕柔卻每一下都像重錘一般砸在任景西的心上。
程安推開他甚至連看都不想看過去,只想盡快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程安。”任景西拉住她將她抵在門上:“你聽我和你解釋好嗎?”
“和我解釋什么?你們未婚夫妻做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你不需要向我解釋。”程安擰著自己的手臂覺得有些喘不過來氣。
“我現在只是希望快一點過年,你快一點把她娶進門!”程安咬牙切齒的說著,突然心里痛快著何雨吟給他戴了綠帽子。
“你認真的嗎?”可任景西卻像是怔住,有著喪氣的問著她。
“當然?我可不希望我設計的婚房沒人住。”程安冷笑著:“我一定會加快速度把房子給你們設計好,再在主臥放一張又大又舒服的床,肯定比你們在酒店用的舒服!”
她的諷刺從來就不會留情,就算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也要去做:“我現在就去工作室趕稿子。”
“程安,你能不能不要任性。”任景西輕嘆一聲語氣明顯柔了下來,可這下更加激怒到程安,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拉開門:“任總,春宵一刻我把位置給你們留出來,快給你的未婚妻打電話吧!”
嘭的一聲程安重重的關上門氣鼓鼓的就走了,她真的就按說的那樣打車到了工作室。
打開門她卻看見燈是亮的愣了一下,看了看時間有些詫異,這個時候還有人沒回家嗎?
還是說……進賊了?
想到這程安的心突然懸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緊張隨手找了一下門口擺的花瓶便往光亮處走去,并且已經按好了報警電話,一旦她出事她就立刻撥通電話。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的讓自己鎮定起來,剛走到轉彎處便聽到一串腳步聲在向她逼近,她立刻停了下來不敢冒然行動,并且高高舉起了花瓶,只待那人出來便砸下去。
聲音越來越近就在耳邊身側時,程安咬咬牙正要下手時,手臂卻生生的停在空中。
“玥玥?”
助理玥玥也嚇的不輕尖叫一聲跑墻角蹲下,瑟瑟發抖的看著她。
程安見著連忙把花瓶放到地上有些尷尬的朝她走過去:“不好意思啊,把你嚇到了。”
可玥玥卻還是臉色蒼白好久都沒有緩過勁來,待她看清是程安時明顯身子一怔收起了手,好像在藏著什么。
她神色有些躲閃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喘息著你自己的氣息逐漸的平穩下來,最后才看向她:“小安你怎么會在這?”
“我想起來有些工作還沒有做完,就過來看一下。”程安回答著覺得她些奇怪便問道:“你怎么在這?你不是早就下班了嗎?”
“昂,我有東西落在公司,回來找一找。”玥玥想都沒想便回答了,此時的她已經冷靜了不少便站起來指了下大門口:“已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不等程安給她任何回復她便已經往門口走,速度快的有點像落荒而逃。
程安站在原地思索半晌輕嘖了一聲還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她把花瓶物歸原位慢慢的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終于知道了這不對勁的地方在哪里。
玥玥走過來的方向只有她和于煒的辦公室,而玥玥的辦公桌在另一面,她會有什么東西方在這里呢。
越想著程安便越不能放下心來,她立刻走進屋看著房間里有沒有少什么東西又去了于煒的辦公室看有沒有什么地方是被弄亂的。
可卻是一無所獲。
程安嘆了口氣搖搖頭,玥玥的為人她也還算熟悉應該也不會是那種亂動手腳的人,可能就是自己太過謹慎想多了而已。
程安回到桌前打開電腦繼續著上午未完成的工作,開始為任景西的婚房做準備。
她把手放到鍵盤上卻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這位置好像不太對……
何家別墅
何雨吟下樓的時候便看見何方海在看新聞,對于內容她早就知道而何方海也不例外,只是何方海卻更有興趣,甚至樂此不疲。
“這一次我看任家做什么反應。”何方海笑著眼里帶著看好戲的狀態,望了眼下樓的女兒心情極好:“明天我就去找楊酈瓊,讓她告訴媒體你們的婚期。”
何雨吟聽著卻是皺起眉頭有些忐忑:“爸,可這件事景西哥是知道的,咱們這么做能有用嗎?”
何方海冷哼一聲滿臉不屑:“他知道又怎么樣,還不是沒阻止嗎?”說著他安慰了下何雨吟:“你別太擔心,他態度再怎么強硬不能得認命。”
“大不了就再用五年前那招唄。”
何雨吟聽到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慌張的搖起頭:“爸,千萬不要再這樣了,景西哥……”
“雨吟,你要知道楊酈瓊有把柄手上,只要有這個把柄在任家就翻不起什么海浪。”何方海眼神冰冷沒有任何溫度,也根本沒有一個父親該有的慈愛。
何雨吟身子顫了顫不敢再說下去,雖然她并不知道何方海說的把柄是什么,但根據五年前那件事何雨吟便知道這肯定不是一件小事。
新聞結束何方海也心滿意足,他關了電視打算離開,可何雨吟卻喊住了他。
“爸,我已經完成你要求的了,那我的事情呢?”
“什么事情?”何方海轉過身看向自己的寶貝女兒眼神狠厲,他彎下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沉聲道:“你要明白,什么事情都沒有公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