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海的話讓何雨吟感到無比憤怒與恐慌,好像被耍了一遭更重要的那被利用的感覺。
她拉住何方海急迫的說道:“可是你明明說過,只要我做到了這件事情,讓我們上了新聞讓所有的輿論和矛頭都對向任景西,你就會放過李楠的公司。”
何雨吟緊張的連聲音都在顫抖,從何方海找到她把照片視頻都拍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她雖然不清楚何方海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在出事的當天何方海立刻就將自己手上的資金全部斷掉,并且向她提出了條件她這才去找了任景西,明知道會有羞辱會失敗可她還是去找了任景西。
何方海無動于衷揮開她的手假模假樣仿佛發自肺腑的誠懇說道:“女兒,我可是為了你的以后好。你是要嫁給任景西的,不要再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可是任景西并不想娶我!”何雨吟用力錘著沙發有些歇斯底里:“我在他面前努力這么久,我喜歡了他那么久我什么辦法都用過了,可他還是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程安那個女人。”
“那你就可以輕賤自己去找李楠這種人嗎?”何方海好像有點心疼女兒的自輕自賤,可轉眼間卻又恢復原樣,俯下身子甚至用陰狠的目光怒視著她:“我要的,是你嫁到任家,而不是讓任景西喜歡你。”
“如果你想放棄任景西也可以,那就找一個家世比任景西還要顯赫的嫁給他。”何方海冷漠的看著她,向她下了最后的判決:“像李楠這種水平,永遠別想高攀我們何家做我的女婿。”
說著何方海拍了拍她的臉,直視她的蒼白和懦弱一字一句道:“可別忘了當初也是你哭著鬧著要嫁給任景西的,什么事情都做過了現在想放棄也難了。”
“女兒,總是變心的女人結局往往是悲慘的,你可千萬不要學壞呀。”他的目光平和卻又帶著一絲冷靜的瘋狂,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是回想到了什么事情在暗自竊喜。
何雨吟早就已經無心在聽,她感到崩潰無力只能在客廳里聲聲啜泣,可是似乎無論怎么樣都改變不了何方海的決心。
對于他來說好像并不在乎女兒的幸福與未來,只是在乎公司的發展和任家的地位及幫助。
何雨吟明白,對于她來說李楠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值得托付的對象,甚至她連喜歡都談不上。
但是她卻習慣了這個人,更重要的是李楠是一個有可能讓她擺脫何方海的那個機會。
一直以來她對任景西是真心的喜歡,可從始至終卻得不到任何的回饋,她從小養尊處優無法接受這種失敗,只能在李楠身上尋找慰籍。
可一旦這個慰籍消失了對于她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她要怎么樣才能再尋找一個擺脫何方海的機會。
何雨吟捏住拳頭突然站起來,跑到何方海面前擋住了他的路:“爸,如果我非要忤逆你的意思呢?”
何方海聽著卻是笑出了聲,絲毫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忤逆我?你也先要有這個資本。”
他打量著她:“從小到大你花的每一分錢,你住的地方,你得到的一切都是我和公司給你的,我把你養的這么大你就應該對公司有所幫助。”
“可我是你的女兒啊,我不是一個工具。”
“女兒,在如今這個社會上沒有金錢和權利是無法生存的。”何方海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只是用著充滿輕蔑的姿態對著她悠悠道:“別像你媽一樣,做出什么蠢事情。”
何雨吟微微一怔,她并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會提到過世的母親。
“雨吟,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何方海重重的拍著她的肩膀給了她巨大的壓力,讓他感覺自己似乎永遠無法逃出何方海設計的牢籠。
“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情?”何雨吟不再想著如何去反擊他,現在更重要的是想知道究竟是誰告訴他的。
“所有的事情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何方海睨著她半晌后悠悠道:“你和李楠的事不是早就已經露餡了嗎?”
何方海輕哼著,手備在身后慢悠悠的走上樓梯,有力又壓迫的聲音一點點的想起:“做好你應該做的事情,別再想有任何改變的可能。”
何雨吟輕喘著眼睛怔愣的看著地板,身子有些無力的靠在墻上緊緊的攥著扶手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
早就露餡了?
什么意思?
她和李楠在一起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從來沒有讓別人發現過什么異常,怎么就會露餡了呢?
突然何雨吟的身體狠狠的一顫,想到了前不久程安拿著照片來威脅她的事情。
只有程安。
何雨吟的目光突然變得兇狠起來,她咬著牙臉色蒼白似是恨極了這個人。
對于她來說只有程安才有這唯一的可能性,因為程安得不到任景西所以也要讓她不好過嗎?毀了李楠也毀了自己全有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