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被他禁錮在懷中,耳邊是他的呼吸聲溫熱的氣息散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程安抵著他的胸膛沉默著。
垂著眼簾掩飾住所有的情緒,睫毛輕輕的顫抖的,手也漸漸的握成了拳頭在他胸前攥著。
忽然間,毫無預召的……
程安的拳頭重重的砸過向他的胸膛,聽見他的悶哼聲在耳邊響起。
“別想著占我便宜,給我清醒點!”程安咬牙說著,趁他吃痛松了力氣的機會將他推開連忙翻身逃離他。
任景西捂著胸口眉頭皺著難得的狼狽,坐在地上的程安倒是得意極了。
她理了下凌亂的頭發指著他得意洋洋:“別裝睡搞這一出,我這雙眼睛看透了太多。”
說著她連忙翻身起來,拍拍身上的衣沖他嘁了聲便跑回房間。
看她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樣任景西勾了勾嘴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可滿目的寵溺遷就卻是無處遁形。
程安回了房間抵住門一動不動,她閉上眼捂住自己心臟的位置,感受著它劇烈的跳動仿佛就在耳邊尤為明顯。
她輕喘著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說道。
“不要動心,不要動心。”
經過幾天輿論的發酵和逐漸上升的關注度任氏集團對這次圖紙泄露的事件作出聲明與澄清,并已經選定日子會讓幾位媒體代表參加錦陽對內的展放。
幾天后錦陽度假酒店的真正面貌在任景西的有意篩選下讓媒體朋友'不小心'的流露出去了幾張。
照片很快便在網上引起了熱議,大眾紛紛表示這才是任氏集團和于煒工作室的正真審美,網上傳的那份圖紙是假的不能再假的了。
而大家對錦陽則更加是日漸期待,光是頂著任氏集團的年度項目旗號就已經能打出很響亮的名聲了。
這次的風波無論如何也算是度過了開頭,程安自然是開心的,那對于她的開心而言也有人是真正的怒上心頭。
何方海握著搖控器臉色氣的發青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又一圈,最終將手里的遙控器狠狠地擲向了站在角落里里的那個窩囊男人。
“廢物!”何方海指著電視,聽著上面接連的稱贊更是面色凝重怒不可遏:“你就是這么給我辦事的嗎?”
“何……何先生……”男人身子縮了縮,能清楚的看到他的顫抖,如篩子一般像是要散了架子:“我也沒有想到任景西會這么解決問題。”
“我讓你把圖紙偷出來,你倒好,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倒是給別人提了個醒。”何方海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李楠,不想在國內混了是嗎?”
李楠臉色刷的一下變白如墻紙,膝蓋頓時軟的無力跪在地上:“何先生您別,我也沒有想到我收買的那個丫頭手腳竟然這么不干凈,讓程安發現了。”
“她不是把程安打暈了嗎?為什么放走了她!”想到程安那個女孩何方海便氣的牙癢癢,如果不是她插那么一腳,事情早就已經辦成了。
本來想著把圖紙拿走發到網上在動用輿論的關系讓大眾對錦陽失去期待值,再趁機抹黑任氏的能力和工作的失職。
一旦錦陽出了問題那對于任氏的打擊是不小的,只夠他們緩一陣了而他也可以趁此機會讓何氏重回大眾面前,搶回一些資源。
可沒想到一切都毀于一旦,任景西更是趁著這次免費做了回營銷,錦陽的成功似乎就在眼前,而何氏卻一天比一天落魄。
“李楠,如果你想繼續呆在國內或者想要一個安穩的余生,就把這件事情給我解決好。”何方海指著他面露狠色:“你收買那個丫頭最好嘴巴牢一點,如果這件事情露出一點風聲你應該知道你的下場。”
李楠跪在地上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的眼睛泄露了由心而發的慌張與害怕,他知道何家是他惹不起的主。
何方海回到位置上坐下擰了擰眉意有所指道:“至于程安,是該吃點教訓了。”
李楠一怔看向他,從他的眼神中仿佛知道了他的意思。
“你先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我會再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何方海冷哼著滿是褶皺的臉充斥的陰狠。
在李楠要走的時候何方海在他身后提醒著:“也管好你的嘴,如果讓雨吟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那你會比死還難看。”
李楠的身影頓時變的僵直他點著頭用動作來表明他的決心,他一定會守口如瓶一個字也不說出去。
出了門李楠坐在車上用力的握著方向盤長嘆著趴在上面。
本以為釣到了何雨吟這條大魚后邊便可以風生水衣食無憂去卻怎么也沒有想到,何雨吟竟然有一個這么喪心病狂的父親。
他知道何雨吟與任景西的關系,也根本不在乎當了小三,畢竟他想要的只是何雨吟兜里的錢,兩個人也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可在他們在一起沒多久后何方海就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事情并找上了他。
本以為何方海的目的是讓他離開何雨吟,卻沒想到是要他當一個眼線時刻注意著何雨吟所有的動向隨時報告。
李楠自然是答應下來,并且這幾年也一一做到,讓何雨吟成功的,無法擺脫掉何方海。
可是他不知道為什么任景西的母親楊酈瓊會突然有所懷疑,被逼無奈的只好停了和何雨吟的繼續接觸,而他的所有的資金鏈也在瞬間斷掉。
何方海似乎也有意結束這一切,因為他知道任景西和何雨吟在不久之后就要完成婚約,只要一結婚何雨吟并不需要再監視,而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還在離開之前何方海卻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必須要他完成最后一項任務,就是這次錦陽的設計圖紙。
要不是事情敗露了他現在早就拿著一大筆錢逍遙快活去了,哪還用在這里膽戰心驚的想著如何解決事情以及面對何方海給他的威脅。
想著,李楠重重的錘了一下方向盤咒罵了一句發動車子面露狠意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