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經說出來了所有我知道的事情為什么你還要逼我,還要威脅我!”程敏榮沖著程安大喊著,她抓狂手足無措著。
程安并沒有被她嚇到,只是神色輕蔑雙眼犀利的看穿了一切,睨著她一字一句道:“因為,你撒謊。”
程敏榮的眼里閃過慌張隨既便是瘋狂的搖頭和否認:“我沒有,所有我知道的我都說出來了。”
程安輕哼一聲,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假面:“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時候有另一輛車以及轎車有問題,你的表情不可能是這么的冷靜甚至是毫無波瀾。”
“所以,你在撒謊。”程安十分篤定,任何一個人就算是毫不相關的人,知道這件事情都會感到意外,可程敏榮卻不是這樣,而她的神情更像是在逃避。
程敏榮看著她咽了咽口水,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實在是心思縝密的恐怖,和當年只知道哭的那個小女孩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
“你不說是嗎?”程安冷哼著:“那好,就讓高利貸找上你們吧,你最好現在就帶你孫子跑。”
“不過我告訴你,無論你跑到哪里都沒有用,只要我一天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就會讓高利貸追你們到天涯海角,讓你的孫子永遠在恐慌中顛沛流離的長大!”
“你怎么可以這么心狠你就沒有良心嗎?東東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一個孩子!”程敏榮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那流下來的更像是鱷魚的眼淚,讓人心生寒意更讓她作嘔。
“你現在知道心疼了?我當年難道就不是一個孩子嗎?你為了錢讓我爸承受了這么多年他本不應該承受的指責,還拋棄了她唯一的女兒帶著錢跑了。”
“現在倒是開始假惺惺的指責起我,比起你我做的算什么?對待你這種人需要良心嗎?”程安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反問著程敏榮,讓她根本招架不住。
“程敏榮,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如果你再不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程安頓了一下聲音如魔鬼一般令人恐懼:“我會將我這些年受到的痛苦,都如數奉還……不,是變本加厲,還給你和你的孫子!”
程敏榮像是被抽光了精氣,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狠狠地砸著地板掩面痛哭起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在一次去找他們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他們吵了一架,提到了車子的事情。”
“你把話說清楚,是知道還有一輛車還是轎車有問題?”程安皺著眉頭不依不饒的問著她,她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都有,都有!可是他們威脅我不要說出去,我就害怕的從來都沒有提過。”程敏榮哭訴著:“后來他們就沒再讓我去找過他們,案子也就結束了我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程安身子晃了一下臉色蒼白,如果不是任紹揚一直在扶著她,她可能就已經站不穩倒下了。
這么說來楊酈瓊和何方海都是知道這件事情是有貓膩的,只不過沒有再讓警察查下去。
可讓她疑惑的是為什么在程敏榮偷聽到這件事后不是再多給她些錢而是去威脅她。
“程安,姑姑真的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說了,你就放過我和東東吧。”程敏榮拉住她的胳膊求饒著,臉上的皺紋在此刻如溝壑一般顯得猙獰無比。
程安側了下頭抿著唇凝視著她忽而問道:“是不是有人指使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回國?”
程敏榮拉著她的手忽而狠狠一顫,心虛的收回手如蚊蠅一般輕輕應了一聲:“是。”
“是誰?”程安步步緊逼不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
而程敏榮閉著眼也不打算再做無畏的掙扎,她咬了咬牙回道:“是何方海。”
意料之中,就如程安猜想的一樣。
“不過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程敏榮連忙說著,她只是聽了吩咐這么去做了而已。
任紹揚拉住程安很是意外,而程安表現的也很淡定面上幾乎沒有什么波瀾。
良久后她慢慢的蹲了下來直視著早已萎靡不振的程敏榮,睨著她的雙眼聲音擲地有聲:“今天所有的事情你都不可以說出去,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講出來,不然……”
她瞇了瞇眼帶著狠厲聲聲威脅著:“程敏榮,你要知道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
程安不去管程敏榮能不能受得了她所說的一切,更不會去管她顫抖如篩子的身體。
對于她來說,她們之間那薄弱的血緣關系早就在她答應接受那筆錢的時候就已經斷的干干凈凈,甚至比陌生人還不是。
所以她根本就不會擔心程敏榮會怎么樣。
回到車子上后程安所有的偽裝和強撐的鎮定早就已經消耗殆盡,她甚至連安全帶都還沒來得及系上便趴在臺子上大口的喘息。
任紹揚被嚇的不輕連忙喊著她,扶住她的身體。
她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嘴唇像干枯的樹枝,纖細的手指緊緊握住時是遏制不住的顫抖,心口更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撕扯揉捏幾乎要要了她的命。
為什么明明是血濃于水的親人卻可以為了錢而出賣,那是她的親弟弟可到現在都沒有絲毫的悔過之心,滿口的謊言和逃避。
“安安,安安!”任紹揚搖晃著她,希望她能清醒一點:“你怎么樣?”
程安捂住自己的額頭,感覺眼眶干澀,她多么希望現在自己能夠哭出來,這樣就不會感到如此壓抑到難以呼吸,可卻始終不能如她所愿。
“紹揚。”程安輕輕喊著他聲音如浮萍一般:“他們都知道的對不對?”
聽見她的聲音任紹揚的心里顫了幾下,握著她的胳膊用力的幾許。
見她抬起蒼白的小臉聲聲詢問著他:“楊酈瓊和何方海他們為了自己的名譽不顧別人的死活,他們知道車禍現場存有疑點卻阻止調查甚至還威脅程敏榮。”
“為什么?是因為心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