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楊酈瓊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程安,出國回來都忘記自己是誰了嗎?”
這么猖狂的指使起她來,都忘了自己的本。
對于她反應程安不予理會,反而兩手一攤指了指身后的店鋪:“您老也看見了,我很忙的實再沒時間,不像您……”
說著程安瞥了她幾眼,那意思仿佛就像在說'你那么空,有的是時間來拿鑰匙。'
楊酈瓊被她的模樣弄得氣結,張口想罵的時候就見她神色輕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說著:“要不然您老就再等等吧,年前估計是沒空了。”
“你在和我開什么玩笑,你這兩天必須把鑰匙送過來!”楊酈瓊氣到不行臉都擠到了一起,花了大價格保養的皮膚都又起了皺紋。
楊酈瓊指著程安并沒有打算在這么多人面前給她面子:“程安,你親自給我送過來,別以為拿著鑰匙不給就可以真的當女主人了,你算個什么東西?”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讓你給景西和雨吟設計婚房都已經是給你臉了,可千萬別得寸進尺,不然我讓你在笠市待不下去!”
楊酈瓊的聲音很大,別說干活的工人聽到了就連路過的行人都好奇的駐足觀望。
一個有錢婦人指著一個年輕小姑娘鼻子罵,這的確也引起不少人看熱鬧的心。
看到周圍行人議論紛紛程安并不為之所動,神態一如往常的輕松平靜,這讓抓狂的楊酈瓊更加不爽,面目猙獰的幾乎要撕爛她的假面。
一旁的何雨吟看到楊酈瓊這不對勁的樣子心里慌了起來,并不是因為擔心程安會出事,而是擔心自己會丟臉。
畢竟前段時間任家叫家庭醫生的事她也是有所而聞的,要是在這里失控起來她可制不住啊。
“瓊姨。”何雨吟攙著她胳膊的手用力了些拍著她的后背一聲接一聲說著:“您和她置什么氣呀,她那些下三爛的小把戲我們看的清就行了。”
“要是讓有心的人拍下來了,她再跑出去訴苦說是您欺負了她,那不還是撞進了她的圈套了。”
“她敢!”楊酈瓊上前指著程安,怒火中燒:“你的那些小把戲給我收回肚子里,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程安聽著挑了挑眉像是回應了她的話。
真的不會讓她得逞嗎?她怎么覺得目的已經快達到了呢?
果然……
“我限你這兩天就把鑰匙給我送過來。”楊酈瓊氣不可遏,如果不是被何雨吟拉著估計早就沖上來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強調:“是你親自!”
看,得逞了。
親自就親自。
程安就是想有個合適的理由去親自找楊酈瓊,并且還得是楊酈瓊自己要求的。
這么一來她出現在楊酈瓊面前也不會太突兀,順便再套一套當年的事情。
激將法對于楊酈瓊來說真的太好用了。
像剛才那種在大庭廣眾指著程安罵的情況在五前年的楊酈瓊決對不會這么做的。
看來她的精神狀況真的如夏寧說的那般有些奇怪。
表演結束,程安打算收臺子了。
轉身的時候聽見還沒走遠的何雨吟還在安撫著楊酈瓊,那模樣是真的怕她會鬧出事情來。
“瓊姨,您消消氣別生氣了,我爸周三就要從沿市回來啦。”
“你爸要回來了?這次去沿市的時間挺久呀。”
“是啊,處理了挺多事情的,他說周三回來就去家里找您。”
“好好好,我正好也有些話想和你爸說呢。”
周三……是嗎?
程安的動作停了下來,將所有的談話都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這送上門的機會怎么可能不要。
徐澤跟著任景西去了子公司視察,回來的路上接了個電話,轉身便對著在車上還在看文件的任景西說道:“何方海周三的機票回笠市。”
任景西翻了頁文件眼皮都沒抬一下:“陳利國那邊怎么說?”
“何方海又找了他們好幾次,但陳利國還是沒有松口把合同簽給他。”
意料之中的事,任景西輕哼了聲。
陳利國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為了區區的何方海而得罪任氏集團呢,利益共同體沒理由折了伙。
“何方海在陳利國辦公室發了火,最后被陳利國轟出去了。”
“哦?”任景西眉頭揚了下似乎對這個消息有點感興趣:“咱們的人拍下了沒?”
自從何方海有心到沿市發展之后,任景西便讓人在沿市盯緊他,他的一舉一動方方面面都要跟住,尤其是他想要談合作的公司。
“拍下來了。”
任景西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在文件上行云流水般的簽下名字。
“另外,這次何方海可能知道和陳利國談合作無望,又接觸了幾家公司。”徐澤看著發來的信息說著:“我整理好后一起發到您的郵箱上。”
其實早在何方海有動作之前任景西就已經把目標放到了沿市,何方海再想插手沿市的市場其實早就已經慢慢的都被任景西收入囊中。
之前為什么一點聲音都沒有,就是想先給點甜頭讓魚兒自已落入網中最后再將魚網緊緊收住。
讓何方海掙扎著看著自己一點點離開水面最后再一點點油盡燈枯的死去。
“何方海這次吃了閉門羹回來,估計氣的夠嗆。”徐澤沒忍住聊起了八卦。
每次何方海要是在沿市不順心了回笠市的時候總能給任家搞點麻煩出來。
可他就是再怎么折騰也翻不出花來了。
不過徐澤這個牢騷一發卻好似是提醒到了任景西:“等他下飛機派人盯緊他。”
徐澤愣了一下想了想回頭望了眼:“您是擔心他會去找老夫人?”
“嗯。”任景西眉頭微微擰了起來,何方海最擅長的就是利用楊酈瓊來達成在任家的一切目的。
最近楊酈瓊的精神狀態起起伏伏也經不起何方海刺激。
這么多年了何方海一直耍著陰招來牽制任家,總有一天也都會全部反噬回去。
而何方海的事情自然有他任景西來解決,也讓他嘗嘗被人算計套進籠子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