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方海如約而至,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任景西也來了。
只不過是在他們晚飯過半的時候他才出現。
見到任景西時何方海愣了兩秒,可卻一點沒有做錯事人的心慌,反而一臉傲氣的睨著他。
“景西,你終于回來了。”楊酈瓊見到他十分開心對著一旁的何方海使了下眼神,示意他做點什么。
任景西瞥了眼何方海淡定自若的走過去,坐著沙發手搭在扶手上點頭示意了下就當是打過招呼了。
可何方海卻是很不滿他這個態度,對著楊酈瓊冷嘲熱諷道:“雖然說我們兩家也算不上聯姻關系了,可怎么我何方海在笠市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景西這譜擺的卻是要大上許多。”
楊酈瓊還末說什么就已經聽到任景西嗤笑了聲:“何伯父,這是任家,不是你何氏集團。”
“你……”何方海面色一窘問向楊酈瓊:“今天這頓飯可是你喊我過來,我本以為你這是要跟我講和,可這就是你們的態度嗎?”
“誰說要和你講和?”任景西掀眸掃了他一眼像是在故意的羞恥他,片刻后又扯了下嘴角漫不經心的問著:“又是誰和你說是我母親請你過來的。”
何方海眉頭皺緊已然覺得不對勁,果然他看見任景西眼里寒光乍現冷聲道:“是我讓你過來的。”
何方海心里警鈴大響,雖然任景西讓他琢磨不透但始終知道一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我叫你一聲何伯父,只看咱兩家這么多年交往的份上已經給足你面子了。”任景西模樣有些慵懶隨意:“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你這話說的什么意思?”何方海氣得眉毛都要豎起來,剛要說什么想到一旁的楊酈瓊忽而冷笑了下:“不管怎么樣,我和你母親之間還有話要說,你一個晚輩就離這里遠一點。”
楊酈瓊身子頓時變得有些僵硬起來,一下子就明白了何方海嘴里的有話要說是指什么,她有些心慌意亂手腳局促不安的不知道放在哪里。
“景西,要不,要不你先回去吧?”楊酈瓊說著模樣像是做錯事的小孩,更害怕的是事情會暴露。
任景西眸光微沉卻是一動未動:“何方海,我也有話要和你談一談。”
“哦?”何方海笑了仿佛是來了點興趣,她走過來靠著沙發坐下蹺起二郎腿像一個老賴。
“不是閉門不見嗎?現在有心情和我談一談了?”何方海有些得意,果然還是提當年的事情才會更有效果。
只是不知道任景西對于當年車禍的事情知道到哪一步。不過想著他現在這模樣估計知道的也不會很多,再說他把當年的事情真相藏的那么嚴實也根本不用擔心會泄露出來。
任景西若有似無的扯了下嘴,你輕飄飄的閃過幾絲不屑譏諷。
他沒有急著回答何方海的問題反而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資料擺到了面前:“你現在和我說話的這個態度,是忘記了你們何家做過的事情還捏在我里嗎?”
何方海身子怔了下看著他擺好的資料,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指的是那天在辦公室里任景西一項又一項拎起來關于何氏集團在沿市的'罪證'。
何方海臉上血氣盡褪,他瞄了眼任景西,見他仍然云淡風輕胸有成竹的樣子心里更是氣得牙癢癢。
“所以不是我不給你談的機會,而是你有什么資格和我談?”任景西微瞇了下眼睛幽深的目光足以讓他呼吸凝止。
“你以為這點事兒就可以糊弄到我了嗎?我手里可是有你任家更大的把柄。”何方海聲調陡然上升尖銳又刺耳:“是讓你任景西想不到的把柄。”
可聽到這句話后任景西的反應讓何方海很失望,他并不為所動甚至波瀾不驚的不以為然,片刻后只是悠悠反問著:“真的嗎?”
不知為何楊酈瓊好似感覺到何方海的模樣有些心虛,似乎不像剛才那般得意的唯我獨尊。
見此任景西輕笑一聲滿滿的嘲諷不屑,他手指輕扣著桌上的文件:“你覺得就憑你們何家現在能力也敢和我們斗嗎?”
“不等你所謂的把柄放出來,就憑這些。”任景西隨手拿起幾張往外揮了一下隨意的撇在桌上:“我就可以讓你好好的嘗一嘗甜頭。”
“還是說,你以為我手上只有這些東西?”任景西冷哼一聲,與生俱來的倨傲矜貴就足以讓面前何方海無地自容。
仿佛一切都已經早早的攥在他的手掌心里,任憑如何也掙脫不了,除非他選擇主動放手。
何方海的神色顯得有些過于慌張,估計是自己做過太多的事情自己也記不清還有什么把柄可能攥在他的手上。
“我今天讓你到家里來是為了再給你留一點最后的顏面,只要你不再想著惹事生非過去的那些事情我也可以不用跟你計較。”
他漆黑的雙眸如潭水深不見底,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人琢磨不透,根本不知道他現在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何方海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他凝神注視著他,像是在仔細考量他的話又像是在想著,如何從他身上占到便宜。
可他這點心思任景西怎么會看不出來,他瞥了眼轉一轉䄂口,慢條斯理的繼續說著:“現在外界都已經知道你我倆家沒有任何干系,我們的合作已經到此為止,你就是在想拉我下水任氏集團也可以讓你永遠翻不了身。”
任景西說著站了起來,若似無的看了眼楊酈瓊后又瞟向何方海:“這也算是當年你對我們任家所幫助的一切做的最后一點回報。”
何方海板著一張臉眼睛來回的轉著,忽而揚眼看向他擰著眉神色嚴謹:“你這話是認真的嗎?”
任景西挑了下眉頭:“當然。”
他深呼吸了下好似做下了什么決定:“好,那就如你所說的,只要你不把何家的,事情爆出來,就有一切我都可以,不把它說出來,不放在心上,你覺得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