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身子頓時感覺有些僵硬,連忙轉過身看過去。正好對上斜眼輕掃過來的目光,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虛起來,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小,小叔。”任紹揚更是手足無措,見到任景西的時候更是震驚不已,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任總,您來啦!”此時已經跳完舞的G
ay噔噔噔的跑了過來,看見任景西的時候并沒有一點意外倒顯得欣喜:“我看您一直沒到,還想問問Ya
g是怎么回事呢。”
任紹揚聽著愣了一下看過去,難不成在跳舞之前G
ay說一半的話就是這件事。
任景西微微含首似是以此打了下招呼低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不巧,這曲子剛響起來的時候便到了,只是看您玩的正高興就沒有打擾。”
任景西這話一說G
ay倒是沒覺得什么,只是身邊站著的程安和任紹揚身子更僵硬了幾許,尤其是任紹揚表現的更明顯,嘴角的笑容都已經耷拉了下來。
“哦,是這樣啊。”G
ay笑著撓撓頭說著:“這曲子是我們在盧塞恩認識的時候聽著,對我們三個來說很有意義,所以才會這么激動。”
ay說著還指著旁邊像木樁的兩個人,和他說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捂了下嘴:“哎呀,任總和A
的關系,應該早知道這件事情的,我在這還多什么嘴呀。”
程安心里頓時咯噔一聲,微微抿了下嘴唇深呼吸著,在盧塞恩的事情她可從來沒有對任景西說過一句,更別提這曲子的事情了。
任景西聽著視線悠悠的落了過來定在程安明艷又風情萬種的臉上,又向下移了些掃到她淺灰色的披風以及任紹揚深灰色的西裝皺起了眉頭。
“咦?”G
ay看著突然有些疑惑轉身拍了一下任紹揚:“今天你小叔也來,你怎么要A
做你女伴呀?”
任紹揚呼吸一凜真想堵住G
ay的嘴,怎么感覺他今天話這么多,還非哪壺不開提哪壺。
“雖然我知道你倆在盧塞恩的時候關系就挺好的幾乎形影不離,可這是你小叔的女朋友,你這也不應該啊!”
“閉嘴吧!”任紹揚幾乎是咬著牙從喉嚨口里蹦出來的話,可巧了G
ay愣是沒有聽清楚:“你說什么?”
“你今天是他的女伴?”此時任景西已經側身看向了程安,他面無表情的問著卻更讓人心生寒意。
程安抬頭看著:“我……”
“不是,安安不是我女伴。”任紹揚連忙回答著瘋狂的擺著手,感覺任景西的火苗就要說到自己身上了。
“怎么不是?那天吃飯的時候是你自己親口邀約的。”G
ay有些嫌棄的指了他一下:“年紀不大,記性倒是不好。”
“……”任紹揚終于有些忍不住了抬手就一把住他的嘴巴像是卯足了勁要把他給憋死。
“唔……你干什么……”G
ay被嚇得不輕連忙扒著他的手,可任紹揚哪里會放開連拖帶拽的把他給帶走了。
兩人一離開后氣氛便更尷尬了,任景西的如果實在是有些與炙熱,程安手足無措站在那里抬頭沖他訕訕的笑了兩聲:“你今天怎么回來?不是應該在和瑞希團建嗎?”
程安想著和他閑聊兩句破破這尷尬的氣氛,可沒想到她這話一說出來任景西的臉色好似更差了。
“怎么?失望了?”任景西邁開步子往前走了半步,氣勢逼人的垂眸睨著她,更加覺得她身上的這個淺灰色披風礙眼極了:“把這披風丟了。”
“什么?”程安愣了下好似沒有聽清,抬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卻見任景西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抬手輕輕一扯,便將她的淺灰色披風給攥到了手里有些不屑甚至嫌棄的扔到一旁的座椅上。
沒了披風程安肩頸大片的粉白肌膚便裸露出來,雖然宴會廳里暖哄哄的可這一下子還是讓她覺得有著絲絲涼意。
下意識的便縮了下肩膀,讓她本就精致分明的鎖骨更加明顯誘人,以及身前黑色禮服托著的圓潤更加雪白。
任景西的目光在這一瞬變得幽深起來,他喉結上下滾動著抬眼沒再看過去,而是盯著她靈動的雙眸把她的身子拉近了自己,也擋住了大片春光。
“你為什么要扔我披風?我有點冷。”程安有些埋怨的看著他,伸出胳膊想要將坐椅上的披風再拿回來。
可卻讓任景西一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便被拉進了舞池,而她的手也在下一秒被按在了任景西的肩膀上。
“你干什么?”程安輕蹙秀眉,感覺任景西扣在腰間的手微微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試圖拉開與他的距離。
可是任景西就像一個鐵人似的紋絲不動,手掌的熱度正隔著裙子透了過來,火熱如他的眼神。
“宣示主權。”任景西低下頭富有磁性的聲音的在耳邊響起,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程安的雙頰頓時有些紅了起來,任景西用力著似乎要將她嵌進他的身體里。
他今天穿了一件裁剪得當的黑色西裝,與她的黑色絲絨長裙幾乎渾為一體,本就矜貴的模樣更顯清冷。
在舞池的聚光燈下程安長裙上的細閃如漫天的繁星般耀眼閃爍,輕而易舉的奪得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舞池中央有著一對男女,男的身形傾長女的嬌弱無骨仿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人類最美好的契合。
就這么迷迷糊糊的程安被任景西帶著跳完了一個曲子,音樂結束后就被他攥著掌心離開舞池。
程安從他的角度里只能看到任景西輪廓分明的側臉,他硬挺的鼻子微抿的薄唇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如此的清晰可見,掌心的炙熱將她緊緊的包裹住。
“你要去哪?”程安眼見著自己就怕被他拉到門口連忙問著他。“
可任景西看都沒看她一眼沉聲道:“回家。”
“回家?”程安愣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他這才剛來就要走,難不成就是為了過來跳一場舞的嗎?
想著任景西突然停了下來睇了她一眼,骨節分明的手指解著西裝紐扣,下一秒他的西裝便披到了身上。
“你這身只有我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