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興奮的原因,第二天程安起的特別早,而且精神看起來也不錯,從頭到尾看起來都是已經做足了準備的樣子。
以至于任景西看到她這副模樣的時候都有些意外。
吃過早飯后任景西抬手調整著她的帽子輕聲說了句:“別緊張。”
一句話卻讓程安的身子瞬時緊繃了起來,她幾乎沒有一絲的猶豫便反駁著:“我沒有緊張。”
任景西挑了下眉對此不置可否,把帽子戴的更嚴實了一些后才繼續說道:“放心,有我在呢。”
如同他的話一般任景西已經握住她的手往滑雪場走去,他的手心暖洋洋的比這寒冬的天氣可好太多了。
到了滑雪場換上雪鞋后程安便發現自己的腿已經不受控制,站起來想走兩步可自己卻像一個企鵝東倒西歪,感覺下一秒就可以整個人撲到地上。
“身子彎一點,腿放松。”任景西極有耐心的教著她,程安也聽話的乖乖照做沒有一點的怠慢。
因為她真的怕摔倒,除了疼還有些丟人。
“嗯?”程安這么想著卻發現有些不對勁她看了看四周,除了彼此再沒有見到其他人。
只一眼,任景西便已經知道了她在想什么:“讓你一個人玩得盡興,也不用顧及到其他人。”
這么一句話程安便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是資本家,總是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不過也好似是因為任景西的這句話,程安逐漸開始放松自我,肆意的玩了起來。
也不在乎會不會摔倒,那么在乎會不會出糗。
因為她知道反正任景西會保護她的,也不會讓她出人命,所以自己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
經過一個上午的重點培養程安總算是有點成效了,能夠在雪地上獨自一人滑著,有的時候玩嗨了還是會摔在地上。
就如現在程安覺得有些累了便索性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躺在床上一般那么安逸的歇著。
不遠處的任景西滑了過來擔心她會受涼,便想著把她拉起來,可程安卻像是耍起了無賴身子一動不動的賴在那里。
但就因為怕冷又穿了滑雪服整個人臃腫的像個熊一樣,在雪地里翻了個身躲過他,接著便不停地在地上畫了大字形。
感覺這么玩比滑雪還有意思。
“你讓我歇一會兒,我有點累了。”程安看著湊過來的任景西,連躲都懶得躲了像小鹿斑比一樣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
任景西有些無奈但也是遷就了她,陪著在旁邊坐了一會兒便趁她不注意的時候一下子將她拉坐起來。
“別躺在地上,要是累了我們就先回去休息。”
程安坐在雪地上,低著頭像是沒有聽見他在說什么似的。
戴著手套的手戳著地上的雪來回的扒拉著,晶瑩剔透軟松松的,攥在手心里的時候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程安只是無意識的吸了吸鼻子任景西的眉頭便立刻皺起,拉住她的胳膊用點力氣便將她扶了起來。
“回去了。”
“不要,我還沒玩夠呢。”程安回答他便扯著胳膊,突然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問著他:“任景西,你是不是也很久沒有出來玩了?”
不用任景西回答程安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他整天日理萬機一個會議接著一個會議,三五天的出差哪有空出去玩。
所以這一次也是他自己給自己放了個假。
既然如此,那怎么能錯過這么好的機會呢。
“是不是也已經很久沒有玩雪了?”程安說著對他彎著眉眼一副笑嘻嘻的樣子,突然往后退了幾步將剛才她一直捏著的雪球毫無預兆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事情發生有些太突然縱使是任景西反應再快也有思考停頓的那兩秒。
見他愣住了程安心里很是痛快甚至有些得意,偌大的滑雪場都能聽到她清脆的笑聲,有些幸災樂禍可看著卻是肆意飛揚沒有一點的拘束。
許是嘗到了果子程安便越發猖狂,她蹲了下來隨時又捏了一個朝任景西丟了過去。
只不過這一次任景西卻已經是提前有了準備,微微側下身子便躲了過去,盡管沒有砸中可程安依舊是笑顏飛揚,能感覺到她的輕松沒有一點壓力的存在。
兩個人你來我往主要是程安打的多一些,看她竟然能夠如此自然的行走,突然有些后悔早上這個有錢多了讓她這么快就學會了。
任景西抬手看了下腕表,已經玩了一上午也該去休息吃個午飯了。
想著便朝她滑了過去,這一次可沒有一點放水,一下子便捉住了她。
“好啦,我知道了這就回去休息。”程安這回倒是乖乖的沒有再和他耍著小聰明,被他牽著手往出口走去。
正當任景西逐漸放松警惕的時候程安卻腳下一個踩空瞬間便摔在了地上,重重的十分結實。
任景西心里頓時一凜:“安安?”
他蹲了下來看她閉著眼睛不說話心也在下一刻便高高的懸起來,沒有一絲猶豫的拿出電話,神情嚴肅的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現在派人……”
任景西剛說了兩個字原本緊閉雙眼的程安突然睜開眼睛一下子就將任景西撲倒在雪地上。
“你……”任景西連忙握住她的肩膀細細地看著她,雙眸是一層又一層鋪天而地的擔心和緊張。
當他見到程安笑嘻嘻的臉龐沒有一任何事情的樣子,頓時沉了臉色陰郁的望著她。
程安一眼就看出來他這是在埋怨自己,雖然他承認自己玩的是有些過火可是還是死鴨子最硬,硬扯著理由。
“都已經出來玩了,那就放松一點嘛,干嘛整天板著張臉?玩就要玩得盡興。”程安越說越沒有底氣,本來是直視他的現在卻心虛的錯開視線。
“這么說,你還有理了?”任景西反問著她,低沉的語氣讓程安心里更加發慌。
“當,當然。我這也是為你好。”程安寧著腦袋繼續不服輸著。
任景西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抿著嘴角許久沒有說話,這蘊藏著的不悅幾乎快要把程安淹沒。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突然就站了起來,既是要把程安丟在這里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