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不說我愛你

343 怎會有這樣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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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怎會有這樣巧的事?!

343怎會有這樣巧的事?!

他扔的力氣不重不輕,可我卻感覺被砸得很痛,都痛到了心里。

我睜開眼睛,強壓下如絞的心痛,一手撐著牌桌,另一手撐著椅背艱難地站起身。

樓少棠看了我眼從先前就一直緊緊攥捏著的左手,面無表情地緩緩向后退了幾步,給我讓出道。

我拿起手包,沒有再看他一眼,提起似灌了鉛的雙腳一步步朝門外而去。

見我出來,女人一下從沙發上起身,目光越過我身后,疑惑地蹙了蹙眉,再次看向我,眼神重又變得充滿敵意的。

我不理會她的目光,冷冷別開臉,姿態傲氣地走向電梯。

沒走幾步,就聽背后女人嬌柔的聲音響起,“少棠”

我身形不自覺地微微一頓,聽見高跟鞋踢噠的響聲,知道是女人在朝他走過去。

樓少棠沒有發聲,雖看不見他什么表情,但感覺他正盯著我,臉龐也還是剛才那般冷蔑的。

我握緊成拳的左手又緊了緊,重新提步。

直到坐進車里我才松開左手手掌,看著掌心里樓少棠的名字,上面已被我指甲摳出了血。

我輕輕撫挲,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他名字上。

發動車子,收音機里即刻傳出傷戚的歌聲——

過去很熟悉現在不懂你

想看你眼睛你卻給我背影

就像滿天星都跌進大海里

我被放逐的心又要往哪里去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

就算曾經幾乎擁有幸福的完美

你的心回不去了對不對

你要的再也不是我能給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對不對

眼看就要讓滿心遺憾為愛受罪

你的心回不去了對不對

不能去怪誰頂多只能掉眼淚

聽著聽著,原本努力克制的悲痛情緒一下崩潰,我趴到方向盤上,痛哭流涕。

“什么?樓少棠真這么說?”當舒俏聽我把昨天與樓少棠發生的這件事說完后簡直不敢相信,隨即火就上來了,“媽的,我一直以為他是因為忘不了你才找的那個女人,靠!”她重重拍了下桌子,把周圍的人都驚了下,朝我們這里看過來。

她才不管,自顧繼續:“之前怕你傷心,我還都不敢告訴你,特么快憋出內傷了,原來是這么回事。”

聽她這話,樓少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應該挺長時間了。于是我問:“他們在一起很久了嗎?”

“快2年了。”

我心一沉,即刻澀痛起來,“是嘛,比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

除去樓少棠植物人的3年,我與他真正相處的時間也不過1年多,那個女人卻超越了我。

舒俏沒有看出我的心酸,問我:“你知道那個女人叫什么名字?”

她話音里明顯有名堂,我輕搖了頭,“叫什么?”

她戴著藍色美瞳的大眼一彈,眼珠子更大了,說:“余穎!”

“余穎?”我微微一詫,原來她名字里也有個“穎”字。

“對。和你名字就只差3點水。”舒俏既好氣又好笑的,表情還甚是撞邪的。

我懵怔住,剛才沒有想到是那個“余”。

“這么巧。”我內心一時說不出來的滋味,只覺世界上怎會有這樣巧的事。

我們兩人不但長得相似,就連名字也相差無幾,難怪樓少棠會把她留在身邊當成我來虐。

“誰說不是!我剛知道的時候真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他們是怎么認識的?”我很好奇,不相信會樓少棠刻意去找的。

舒俏似是為了順氣的,喝了口奶茶,才道:“聽秦朗說是在飛機上,樓少棠從國外出差回來,那女人正巧坐在他邊上。”

“那女人是做什么的?”

看那女人的年紀比我要小上幾歲,而且看上去也很干練,不像是花瓶。

“以前做什么我不知道,現在是‘天悅娛樂’的藝人總監。”舒俏撇撇嘴,一副不太待見那女人的樣子。

“這么高的職位?”我詫異萬分。樓少棠不是虐她嘛,怎么還會重用她?

“聽說那女人是個海歸,能力挺強的。”舒俏說著笑了聲,挺嘲弄的,“不然你以為樓少棠玩個女人會真把自己玩昏頭了?你還不了解他?他是人精中的戰斗機,誰玩的過他!白天讓人賣命,晚上讓人賣-身,樓少棠這生意做的太他媽賺了。”

舒俏還在嘲笑著,我不吭聲,心悶痛不已。這時,只聽她又說:“那女人也是個奇葩,之前我還以為樓少棠愛她寵她呢,現在看來也夠賤的。”

我不贊同她的話,說:“她不是賤,是愛樓少棠。”

在我第一次見到那女人,便從她看樓少棠的眼神和對我的敵意里判定這點。

“切”舒俏眼珠子一翻,不以為意的,“愛又怎么樣,還不是被樓少棠當‘鷄’。”說完,她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臉有些尷尬的,趕緊跟我道歉,“對不起小穎,你,你別想歪了。”

我不介意的笑了笑。苦笑。輕搖下頭。

“算了,不說他們了,倒胃口。”舒俏一甩手,想轉移話題,我也不想繼續,越說只會讓自己心越痛,于是就勢問她:“你最近和秦朗怎么樣?”

聽見我這話,舒俏剛喝進嘴的奶茶一下噴了出來,捂住嘴,氣咻咻地說:“別提他,提他我更來氣!”

我把紙巾遞給她,“怎么了?他又怎么惹你了?”

我直覺一定又發生了什么好玩的事。之前提過他倆現在是炮-友關系,雖然以前有想過他們會走到這步,只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竟然是為人正經的秦朗提出的。

3年前,舒俏從秦朗那里得知一切真相后不久,因一次偶然的機會,兩人又在一起吃過一頓飯,酒酣飯足時,舒俏也不知哪根筋不對,突然就說起我想讓他倆在一起的事,秦朗聽后反應極度冷淡,不但表現得看不上舒俏,還覺得被我侮辱了。這下可嚴重刺傷了舒俏自尊,但她沒有表現出來,把他狠狠地冷嘲熱諷了一頓,說他這種人只配給她做炮-友,男朋友,這輩子想也別想。

哪知秦朗就提議說要不他倆就做炮-友,反正彼此都都是空窗期,總有那方面需要,舒俏覺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當她把這事告訴我的時候,驚詫這余我內心直給秦朗豎大拇指。他這招真是太高了。對付舒俏這種好勝不服輸的人,就得用引發她逆反心理的招術。

舒俏接過紙巾,擦干凈嘴,“改天我得找個算命的算算,我和那貨是不是八字犯沖!”說著,她把臟了的紙巾用力揉成一團,氣得直咬牙。

“到底怎么了?”我追問。

“前天我媽給我介紹了個男的,家境工作各方面條件都很不錯,我就去見了。”

“你去相親了?”我吃驚不已,情不自禁就插嘴。

舒俏郁悶的嘴一撇,“沒辦法,我媽天天追在屁股后面催著,跟催命似的。反正見一面又不吃虧,還有吃有喝的。”她無所謂地笑了笑,聳聳肩,隨即咂吧了下嘴,有些不滿的,“啊呀,你聽我說完,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我失笑,“好,你說。”

“就是怕遇見熟人丟人,我和那人約在郊區的一家西餐廳,誰知道尼瑪還是讓我遇到了!”

“不會是秦朗吧?”我裝猜測的,但內心已是肯定。

“就是他!”舒俏拍了下桌子,“你說倒霉不倒霉,遇見誰不好,偏偏遇見他!這特么是有多巧!”

只是這巧一定是秦朗制造的。

“后來呢?”我憋住笑,繼續問。

“我也不知道他哪這么好眼神,我一看到他第一時間就低下頭,臉都快埋進盤子里了,這貨居然還能看見,跑到我這兒一屁股就坐我邊上。我沒辦法啊,只好抬起頭裝剛看見他,說怎么這么巧,你也來這里吃飯啊!你猜他對我說什么?”說著,她就咬牙,一臉氣惱的。

我沒說話,因為就算我不問,她也會說。

果然,隔不幾秒,舒俏就道:“他跟我說,‘我忘跟你說了,昨晚咱倆做完我才發現破了,你別忘吃藥,搞出人命就不好了。’”

她學著秦朗說話時一本正經的樣子,我聽了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來,已腦補出當時的場面,問:“那個男的是不是都傻了?”

“何止傻,簡直就是石化了。”被我這一問,剛才還氣得不行的舒俏也笑起來。

“后來呢?”

“后來個屁啊后來,都這樣了哪還有后來!那男的反應過來立馬拍屁股走人,最后還是老娘買的單,媽蛋!”舒俏又氣上了,嗓門兒不禁拉高,周圍人再次朝我們看過來。

她繼續無視,說:“5分鐘不到我就接到我媽電話,問我怎么回事,我只好騙她說,其實我早就有男朋友了,就是秦朗,他知道我來相親故意來搗亂的。”

我實在太佩服秦朗的智商了,把舒俏頂到杠頭上,讓她不得不認他做自己男朋友。

“阿姨是不是信了?”我問。

“信啊,不但信了,還讓我把那貨領回家給她看。”

我笑,如我所料。

舒俏的媽媽我見過,文化程度雖不是很高,但人很好,特別熱心。知道我從小失去父母,對我也像對自己女兒一樣,格外的好。

在得知我和樓少棠復婚的時候,她就開始催著舒俏趕緊嫁人,一晃好幾年過去了,舒俏還是沒能如她所愿,她肯定急。現在知道舒俏有了男朋友,我估計她恨不得舒俏和秦朗明天就領結婚證。

“那你答應了嗎?”

“能不答應嗎?不答應我現在還能好端端坐這兒?”

“你什么時候帶他去?”

“這周末。”舒俏有些沒好氣的,眼睛突然一閃,說:“要不你也去吧,不然太傻了。”

“我才不去做電燈泡!”我立即回絕,這可是秦朗苦心設計的妙計,我怎能破壞!

“什么電燈泡,我和他假的。”舒俏不認同的。

“不了,我還有事。我爸的墳不還得遷嘛,要回去幾天。”我說的也是事實,即使不是幫秦朗,我也去不了。

“哦對。”舒俏想起來了,胸悶的嘆口氣,“算了,傻就傻吧,只求他別再給我出別的幺娥子就行。”

“不會的,他有分寸。”我替秦朗好說話。

舒俏似是不信的呵呵了聲。

第二天,也就是樓少棠給我遷墳的最后期限,我開車帶著蕊蕊和小宇一起回家鄉,將我爸的墳遷到一處墓園里。

在和樓少棠協商之前我已做好這手準備,只是遷墳的日子不是黃道吉日,雖然很愧對我爸,但總好過墳被樓少棠鏟掉。

此前蕊蕊從不知道什么是“外公”,去的前一天晚上我跟她解釋,說就是“瑪芒的巴巴”,她理解了,一到地方看見我爸墓碑就問我,外公是不是住在這里?我一下沒忍住,哭起來,把她給嚇住了。看小宇也哭了,她更不知所措了,也跟著哇一聲哭出來。

我忙蹲下身抱住她安撫,說我是想自己巴巴了才哭的,她一聽止住哭,說她也想巴巴了,問我翟靳什么時候再打電話?我哪里知道,只說快了。

“姐,你恨樓少棠嗎?”小宇視線從墓碑上移向我。

望著漫天飛揚的灰燼,我眼眶酸脹,淡淡道:“不恨。”

“我也不恨。”小宇接口,但語氣卻是帶了些忿忿的,馬上又說:“但我還是氣,他怎么能這么對我們?再怎么說咱爸以前也是他岳父啊!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該做的這樣絕吧。”

我沒有作聲,唯有心再次被撕裂開。

我現在連和樓少棠做陌生人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我是他的仇人。

“姐,我搞不懂他,既然要報復你,他為什么還要找那個女人,這不是自相矛盾嘛?”

小宇也從樓安琪那里聽說了余穎的事,只是我沒有告訴他樓少棠對我說的那些話,和所有人一樣,他也以為樓少棠是因為忘不了我。

“走吧,小叔他們還在等我們呢。”之前小叔一家也在,不過燒完紙行過禮后就先回去了,讓我們等下也過去和他們一起吃飯。

清楚我是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小宇知趣的不再說,點下頭。

我抱起蕊蕊,走到他前面去。

到了小叔家,見到蹺著二郎腿坐在竹椅上磕瓜子兒的人,我詫然,腳步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