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不說我愛你

360 把一切都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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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把一切都告訴他!

360把一切都告訴他!

“出了什么事?”我攥緊提包,心突突直跳,但表面還算冷靜。

“我朋友說前段時間翟靳的幫派和他舅舅的發生火拼,場面非常大,雙方都傷亡慘重,翟靳也……”喬宸飛頓下話,眉頭深鎖,沉凝的臉龐又暗沉了幾分。

“他死了?”他的表情讓我脫口而出。

喬宸飛沒說話,沉默地點下頭。

我不敢置信,翟靳就這樣死了。他不是很強大嘛,這樣的火拼他經歷過無數回,照理他該應付自如,毫發無損的,怎么這次就栽了?

“你確定嗎?”

喬宸飛輕嗯了聲,“警察的死亡名單上有他的名字。”

我大腦一片空白,內心說不上來是何種感受,有震驚,有錯愕,有難以相信,卻是沒有一星半點的難過。

喬宸飛目光在我臉上逡巡,問:“Yvonne沒有和你聯系嗎?她沒告訴你?”

我微微一愣,繼而壓下心頭紛亂的情緒,深呼吸了下,平靜地說:“Yvonne也在海城。”

以為他會詫異的,誰知他好像并不意外,似是早知道一般。

我疑惑了。這時,只聽他又問:“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我不會回去。”當年留在法國純粹是為了蕊蕊有個健全的家庭,現在翟靳不在了,我沒有再回去的必要。

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跟蕊蕊和Yvonne說,這個于她們極度殘酷悲痛的消息。

“你不回去?”喬宸飛有些驚訝。

我已冷靜下來,事到如今也不想再瞞他,于是說:“宸飛,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么事?”喬宸飛滿面疑惑地凝著我。

“其實……其實我沒有和翟靳結婚。”

我平靜的話語落下,喬宸飛倏得睜大眼睛。

他是真的吃驚萬分了。

“什么?你沒有和翟靳結婚?”在愣了半晌后,他回過神,卻還是很震驚的。

“嗯。”

“怎么回事?這到底……”他抬手抹了把臉,像是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一時無法冷靜,情緒反而更激動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小穎,你快告訴我!”

我給他倒了杯水,但他看也不看,更別說喝了,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神情百感交集的。

我輕微而苦澀的一笑,把3年前到法國后發生的所有事一一告訴了他,他聽后驚愕不已。

“小穎,你……”他眼圈一下泛紅,表情是既心疼又心痛的,“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為什么要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么長久的痛苦?小穎!”

平靜的心被他激動的話語興起波瀾,卻是不當回事的微微一笑,“都過去了。”

喬宸飛閉上眼睛,眼淚從顫抖的眼皮下慢慢溢出來,“小穎,你太傻了。”

他聲音也含著淚,微微顫抖。

“去告訴樓少棠。現在就去!把一切都告訴他!”他睜開眼睛,意志很堅定的道。

我搖頭,心澀澀發疼,“告訴他又怎樣,告訴他也挽回不了我們的感情了。”

“至少要讓他后悔!后悔報復你,欺凌你!”他很激動。

之前樓少棠對我做過的事,我也一件沒瞞他,都告訴了他。雖然他挺氣憤的,卻也體諒樓少棠的心情,加之我不讓他去告訴樓少棠真相,所以除了為我心疼,他也無可奈何,但說若樓少棠再過分下去他就不再忍,一定揍他。

我苦澀地扯扯唇,“我要的不是他后悔。”

我要的是他還愛我。

可是,再也不會了。

逝去的感情如同潑出去的水,難再收回。

我和樓少棠回不去了。

喬宸飛很了解我,我沒有說出的話他全明了,沉痛的深深的吸了口氣,緊抿唇瓣,片刻,說:“小穎,我很后悔。”

我微微一詫,“后悔什么?”

他沒有馬上答話,而是又沉痛的從胸腔里呼出一口氣,隨即才說:“我發誓,一定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大,不再讓想要保護的人無可奈何,無從選擇,不再讓他受一點點傷。”

我懂了,他是在后悔當年小宇生病時他沒有能力幫助我,以致于讓我與樓少棠有了牽扯,造成如今我的痛苦。

可這怎么能怪他,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心再次澀痛,但馬上又笑了,從他的話里我十分明確的聽出,他說的想要保護的人不再是我。

他已徹底放下我了。

“嗯。”我贊許,問:“你要保護的人是誰?劉娜嗎?”

喬宸飛微微一愣,旋即扯扯唇,表情有些難捺的,輕搖下頭。

“那是誰?”我疑惑,他剛才說的是“他”,而不是“他們”。

他看著我,抿唇不語。

我心沒來由的一凜,想他不會是知道了Nino身份了吧。可見他沒說話,我也不能主動挑明。

一時,我們兩人都沉默,片刻,喬宸飛話鋒一轉,問:“這件事你有想好怎么和蕊蕊說嗎?”

說到這個棘手的問題,我皺眉,搖搖頭。

喬宸飛當然知道我在愁什么,說:“還是不要告訴她真相,她還那么小,接受不了的。”

“可她總盯著我要爸爸,我再撒謊騙她也騙不了多久。”我手撐著頭,嘆氣,一籌莫展。

喬宸飛蹙眉,摩挲下巴,似是在思忖的,半晌,說:“要不這樣,我用變聲軟件模仿翟靳的聲音給她打電話,讓她相信翟靳確實是在國外出差,要很久才能回來。”

我一聽,這方法行的通,立刻同意。

只聽他又說:“Yvonne那里你就跟她坦白說。”

我心情沉重的點點頭,“她一定會很傷心。”

“那也沒辦法,從她懂事,知道自己的家族背景那天起,就應該已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見他面容沒有一分波動,似乎并不在意Yvonne的情緒,我有微微的不爽和為Yvonne不平的,忍不住道:“宸飛,難道你對Yvonne就沒有一點點的同情和不忍嗎?”不等他回應,繼續往下,“她是對你做過許多過份的事,可那也是因為太愛你了。其實,她也很可憐,只是你不知道,你對她的了解太少了。她是個好女人,真的。”

“我知道。”喬宸飛一秒沒打愣的立刻說。

我詫異,“你知道?”心頭一緊,“你知道什么?”

“好了,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他明顯不愿意再說下去,拿起桌上的車鑰匙。

怕說下去惹他不快,我只好不再問。

把我送回別墅他就走了,說晚上會給蕊蕊打電話。蕊蕊這邊我是不擔心了,但Yvonne這頭我不知該如何開口。

可想想既然這事不打算瞞她,那長痛不如短痛,于是我上了樓,直接敲響她房門。

她知道我剛才是去見喬宸飛的,所以一打開門見是我,立馬就問我翟靳的情況。我沒遲疑,一五一十告訴了她。

如我預想,她呆怔了幾秒,隨后就掩面痛哭。

我也很難過,但不是為翟靳的死,而是為她失去了最愛的哥哥,為蕊蕊失去了最愛的爸爸。

這種心態不知該如何言說,也許只有懂的人才會懂吧。

知道此時安慰她無濟于事,我只好緊緊抱住她。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直聯系不上他不正常,我早該回去的。”她傷心欲絕,話語里充滿了自責和懊悔。

我輕拍她后背,“就算早回去,你也沒法阻止他。”

如果猜的沒錯,要炸死我和蕊蕊的人是他舅舅。我們是翟靳的底線,他舅舅踩了,他必是不會放過他的。任何人勸都阻止不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翟靳因此喪了命。雖然死亡名單上沒有他舅舅,但那次火拼之后他舅舅也失了蹤,下落不明,不知道是不是也死了。因為現場發生了爆炸,死去的人都沒有完整的尸體,警察也是在比對了DNA之后才確認有翟靳。

安慰的話才剛說完,Yvonne就猛得推開我,站起身,很生氣的,“涂穎,我知道我哥死了你不傷心,你早盼著這一天了,現在如你所愿,你高興了吧!”

不料她會這樣誤解我,我微微一怔。

“我沒有。”我如實說:“雖然我恨他,但他畢竟是蕊蕊的爸爸,我怎么會盼著蕊蕊失去爸爸,還歡呼雀躍?”

Yvonne悲傷得不能自已,再度坐回沙發,抱頭痛哭,“Franco哥哥哥哥我哥哥沒有了”

我被她悲痛的情緒感染,眼眶也不禁濕潤,拉下她手,拿紙巾幫她擦臉,柔聲安慰,“Yvonne我知道你很傷心,一時無法接受,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只能勇敢面對現實。你沒有了哥哥,但還有Nino,我和蕊蕊,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她淚水止不住,卻是不再如剛才那般對我氣怒,變得歉意的,冰涼的雙手握住我的手,“對不起,涂穎,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我不該這樣說你。”

我很理解,回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

她還在哭,哽咽地問:“蕊蕊怎么辦?你打算告訴她嗎?”

我搖搖頭,把喬宸飛的法子告訴了她,她聽后極為苦澀的一扯唇,“他依然是你忠心耿耿的騎士。”

我愣了下,搖頭,肯定而鄭重地說:“他已經不愛我了,我們現在真真切切的是好朋友。”

Yvonne淚眼怔怔望著我,不太相信的,卻是什么也沒再說。

吃過晚飯,喬宸飛按約定的以翟靳的名義給我打電話,我接通后裝著是在和翟靳通話的,說了幾句,然后把電話給了蕊蕊,告訴她是巴巴。她驚喜萬分,立刻丟下手里正在玩的積木,接過電話。

因為之前我把翟靳與蕊蕊說話的語氣,和他們父女大多數會聊些什么內容都告訴了喬宸飛,所以并不擔心會穿幫。

蕊蕊也真沒懷疑,把喬宸飛當翟靳,像以往一樣開心的跟他撒嬌賣萌。差不多聊了20來分鐘,喬宸飛答應蕊蕊,過幾天會再給她打電話便掛了。

打完電話,蕊蕊高興得快飛起來,滿屋子跳啊跑啊,我看在眼里,既心酸又欣慰。

Yvonne本打算要回法國給翟靳安葬的,但后來考慮到一來他沒有遺體,二來擔心他們舅舅萬一沒死,肯定不會放過她,于是只好作罷。瞞著2個孩子,我們悄悄在家里祭奠了下,并叮囑小雪和Manon千萬要保守秘密。

這件事就算這樣過了。很快到了周六,千達集團周年慶這天。

晚上6點,汪公子的車準時抵達別墅門口,以為他只派了司機,沒想到他是親自來的。

汪公子從車上下來,眼睛一下被我吸住,像著了魔般的一寸也移不開,眸中閃爍的全是驚艷的光,情不自禁的就吹了聲口哨。

“如果你不開公司做老板,完全可以去當明星,分分鐘秒殺現在那些當紅的。”汪公子站在車旁,一手搭在車門上,一手插進褲兜里,笑得一貫的蒗蕩,但絕無輕佻之意。

我毫不意外他的贊賞,我今天的裝扮的確光彩照人。

黑色荷葉邊斜肩禮服裙,肩上披搭了件黑色西裝,腳上是同為黑色的絲絨高跟鞋;勝雪白膚,烈艷紅唇,波浪卷發,女人味十足。就連Yvonne都忍不住夸贊,說我今天肯定會是PartyQueen。

“再不走就遲到了。”我把他這番贊美的話當一陣風,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

汪公子抽出左手,抬腕看眼表,挑了下右邊眉梢,隨即朝車內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姿態優雅從容的朝車子緩步走去,汪公子一直看著我。

他的眼神不加掩飾,赤倮倮坦露出某種含義。

內心不屑地笑了笑,我視若無睹地坐進車里,他緊跟著坐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