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不說我愛你

391 車里的人是誰?

抵死不說我愛你391車里的人是誰?_wbshuku

391車里的人是誰?

391車里的人是誰?

“這么巧。”我站定在他面前,沖他禮貌一笑。

汪公子早在我向他走來的時候就關上了車門,繞過車尾,走到靠我這邊的后車門旁。

此時,他正雙手插在褲兜里,身體倚在車門上,臉上掛起一抹不太符合他性情的,謙恭的笑。

“是啊,這么巧。”他下巴朝他對面,我身后的那家餐廳輕揚了揚,“約了人吃飯?”

我有點疑惑他的反常,卻是輕點下頭,你呢,怎么會在這里?也約了人吃飯?”說著,又下意識朝車窗內看去。

可是,車窗被他身體完完全全的擋住,只兩邊留了很小的空,我什么也看不到。

他眼眸輕斜,也往車窗瞥了眼,然后動了動身子,插兜的2條手臂又往外擴張了點,將車窗那兩邊很小的空也遮住了。

呵,里面的人不能見光嗎?

我內心譏誚的嗤了聲,表面卻毫不顯存疑的,維持著得體又自然的笑容。

“吃完了,正準備走。”他說,馬上又問:“你約的人還沒到?”

這話明顯是不想我再待在這兒了。

而且他說吃完了,也是謊話。因為先前他那樣子,明明是剛到這里,正迎駕車里的人下來。

我更為疑惑了。

以往,他不僅會對我大獻殷勤,還會為了多與我攀談而沒話找話,可現在卻是對我態度謙遜有禮,好像在刻意保持距離的。

難道是樓少棠警告過他了?

應該是。

雖然他一向不買樓少棠賬,但現在為了能和樓少棠合作,一起開發兒童疫苗,他不得不服軟了。

我笑笑,知趣地說:“應該到了,那我先走了。”

果然,汪公子毫無留我之意,點下頭,“好,再見。”

當我進到餐廳,坐定在預訂好的那張餐桌旁,再看向窗外對面,汪公子的車已經開走了。

想到剛才他遮住車窗,不讓我窺視車內的人,我不由又嘲弄地笑了笑。

和客戶吃完飯,我去了“天悅”,樓少棠正好開完會回來。然后他忙公事,我就坐在沙發上邊看雜志,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順口就說到了碰見汪公子的事。

當聽我說到他遮車窗,樓少棠猛得抬起頭,原本在笑的臉微微沉了下來,輕蹙起眉頭,像是在想什么嚴峻的事。

就在我不解的時候,他又恢復了笑容。

我讓他猜車里會是什么人,他似乎并不感興趣的,只淡淡說了聲“不清楚”,就又繼續工作了。

看他興致索然,我只好轉話題,和他聊別的事去了。

一天一天,我們就這樣甜蜜幸福的過著,轉眼就到了舒俏和秦朗婚禮的日子。

周六是個好天氣,一大早我就帶著蕊蕊去了舒俏家,樓少棠作為秦朗的親友團成員,去了他那里。

到舒俏家時,她家里已是熱鬧非凡,親朋好友來了一堆,從大門到里面,各處都貼著大紅喜字,彩帶,氣球也掛得滿屋都是。她爸媽滿面紅光,喜笑顏開,尤其是她媽,那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可見舒俏出嫁,她有多高興。

“你說你媽要知道你和秦朗是假結婚,會不會爆血管啊?”又看眼她媽,我貼近到舒俏耳朵邊上,把聲音壓到只有我們2人能聽見的分貝。

舒俏正在理頭紗的手微微一頓,轉頭,也朝她媽看了眼,撇撇嘴,有些過意不去的樣子。

“要不你和秦朗就來真的算了。”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舒俏立馬朝我瞪眼,“美的他!”重新理頭紗。

“人家怎么就配不上你了?”見她還是一副很嫌棄秦朗的,我實在不能再忍,把話給她挑明了,“看看,為了配合你,讓你對你爸媽有交代,人家假扮你男朋友,現在又和你假結婚,婚禮、喜宴也是他全包的,沒讓你掏一分錢吧。他對你怎么樣,你是真看不出還是裝傻啊。”

舒俏對著鏡子拿手指上卷假睫毛,表情是一派早就心知肚明的,“我知道,他對我有意思。”

我微微一詫,原來她知道,不過馬上又說:“何止是有意思,秦朗已經愛你好幾年了。”

舒俏一下震驚的張大眼睛,頓住手,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她反應是在我預料中的。

“你都聽見了。”我說。

“他……”她還沒完全從震驚緩過勁,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難以置信的,“你怎么知道?他告訴你的?”

她放下鏡子,詫然萬分地看著我。

我無語地朝她翻了個白眼,“這還要他告訴啊,我又不瞎!”

“他,我,這,這怎么可能啊!他愛我?不可能啊,不會的。”她有點無語倫次,顯然心亂了。

我無奈地搖搖立,輕嘆口氣,真是覺得她神經太大條了,“真不知該說你什么好,你和他這么久相處下來,就沒覺出一點點?”

“我覺出了啊,就覺得他對我是有點意思,但還沒到愛的地步。”舒俏說,隨即也搖搖頭,“肯定是你搞錯了,他不可能愛我的。”

她語氣十分肯定,一派就是不信。

我也是服了,不想再浪費唇舌,又是無奈地一嘆,“算了,不說了,反正你也不愛他,說了也不起作用。過了今天,你們該是什么關系,還是什么關系,你就好好演吧。”

舒俏似是被噎了下,裝嗔的沖我皺了下鼻子。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是不是你告訴樓少棠,沈亦茹當年下跪求我的事?”

那天,后來我想來想去,這事喬宸飛和小宇都不可能說,也就只有舒俏了。

“啊?你知道啦?”果然,舒俏道,兩眼放出興奮的光,“怎么樣,怎么樣,樓少棠有沒有去找沈亦茹算賬?”

她像是極期待沈亦茹被樓少棠狠狠修理一頓的。

我無語地搖搖頭,“你還說,豈止是算賬,他們母子都要決裂了。”

“哇,這么好!”舒俏美眸一下瞠圓,顯得極爽的。

“……”我埋怨,“好什么!你凈給我沒事找事。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說它干嘛!”

“我這不是替你抱屈嘛!”她不滿地瞠我眼,咂吧了下嘴,“其實也不是我和樓少棠說的,是那天秦朗告訴我,你和樓少棠復合了,我一高興就說漏嘴了,然后是他去告訴樓少棠的。”

我詫了瞬,揶揄,“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倆還真是絕配。”

“什么意思嘛”舒俏不由笑起來,卻是裝不滿的,手肘頂了我下胳臂。話鋒一轉,“噯噯,快說說,他們怎么個決裂法?”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我沒轍地輕嘆了口氣,把那天的事告訴了她,還沒等她高興,接著又把我找沈亦茹掏心窩子的事說了,只見舒俏臉都綠了。

“你有病啊!”她罵我,“你是嫌還沒被那個老巫婆折磨夠是吧!”

“別這么說,其實沈亦茹挺可憐的。”

“可憐個屁!”她馬上駁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我看你就是犯賤!”

知道她是心疼我可能再會被沈亦茹欺負,受委屈。我不當回事地笑了笑,勸慰道:“好了好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別整得自己不開心。”

“還不是被你氣的!”她胸悶地捶了幾下心口。

我笑,“行行,是我的錯,行了吧,別氣了,啊。”

這邊剛說完,就聽樓下響起劈哩叭啦的鞭炮聲。

秦朗來迎親了。

“快快,快幫我看看妝行嗎?”不知怎么,舒俏一下變得緊張,忙把臉轉向我,猛拍我手,示意我幫她看妝容。

說完,也不等我說話,又把我推起來,“對了,快去堵門!”對著旁邊她幾個堂表姐妹,急催道:“你們都快去啊!”

一干人立刻跑到門邊,一個個興奮地商量著等下怎么為難新郎,討紅包。我沒去,陪在舒俏邊上,手被她緊緊握著,她手心居然出汗了。

不一會兒,秦朗他們到了門口,敲了幾下門,舒俏最小的表妹率先叫起來,“想要進門,紅包拿來。”

“紅包來了,快開門!”外面的人立即道,不是秦朗的聲音,我猜可能是他親友團的人。

她表妹似乎很有經驗,讓其余人身體都抵在門板上,好方便拿到紅包就立刻關門,隨即只把門拉開一條縫,對著外面說:“紅包呢?”

“你門開這么小,怎么給你?”外面的人同樣很有經驗,大概是拿出了紅包給她表妹看,說:“喏,在這兒,好幾個呢,你把門再開大點。”

舒俏表妹給抵門板的姐妹使了個眼色,幾人身體往后退了點,門剛開大了些,外面的人就猛得用身子撞門,

她姐妹們驚得趕快又一起抵門,最終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門給關上。

只聽外面傳來哄笑聲和遺憾的嘆聲。我們里面響起勝利的笑聲。

從沒見識過這樣好玩熱鬧的場面,蕊蕊樂壞了,站在她們邊上咯咯直笑。我也有好多年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喜事,也笑得很開心。看向舒俏,只見她也在笑,臉上還泛起似是幸福的紅暈。

“讓他唱歌。”她對她的姐妹們說。

她表妹馬上就對秦朗他們道:“新娘發話了,要新郎下跪唱《征服》。”

舒俏一聽,急道,“喂,我沒讓他下跪!”模樣看上去好像挺心疼人秦朗的。

但她姐妹們可不管,仍這樣要求。

門外又是一片哄笑聲,只聽有人慫恿起秦朗:“新郎就唱一個吧!”

“是啊,唱一個!”另一個也附和。馬上又問:“是不是唱了就開門。”

“你唱了再說。”舒俏堂姐大聲回道。

“這首歌不適合,換首行嗎?”秦朗終于發聲。

“可以,你唱什么?”她堂姐替舒俏作主了。

“今天你要嫁給我。”秦朗說。

“好!你唱吧。”

她堂姐話音剛落,秦朗便唱了起來。

春暖的花開帶走冬天的感傷

微風吹來浪漫的氣息

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滿意義

我就在此刻突然見到你

春暖的花香帶走冬天的凄寒

微風吹來意外的愛情

鳥兒的高歌拉近我們距離

我就在此刻突然愛上你聽我說

手牽手跟我一起走創造幸福的生活

昨天已來不及明天就會可惜

今天嫁給我好嗎

“好!”外面的親友團在他唱完的一瞬立刻齊聲吼道,然后對我們里面道:“好了,開門吧!”

“開不開啊?”她表妹拿不定主意,問其他人。

“紅包還沒給呢!”她堂姐提醒道,她表妹似是剛想起來的,“哦,對哦!”旋即又對外面道:“紅包紅包!”

“紅包不會少你們的,快開門!”

“行了行了,開門吧”舒俏有些等不及了,對她們道。

既然新娘都開口了,她們自然不能再為難,打開門,一幫人立刻烏鴉鴉地沖了進來。

我沒在意其他人,只在人群里尋找樓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