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飛拿著手機邊走向出租車站,邊給張雪寒打電話。電話卻是于筱笑接的,在聽到于筱笑說張雪寒可能懷孕了,葉凌飛差點沒摔倒。葉凌飛怎么也想不通張雪寒會懷孕,葉凌飛問道:“筱笑,你別和我開玩笑了,這東西可以亂吃,可這玩笑不能亂開,雪寒會懷孕,那你還不如說黑人能生出白種孩子呢!”
“我真的沒有和你開玩笑,雪寒就在醫院里面,雪寒在做檢查呢!”于筱笑說道,“雪寒和我說她九月份的月經一直到現在還沒有來,而且她還惡心、嘔吐,我查過資料,這些都可能是懷孕前兆,雪寒本來不想來的,還是我逼著雪寒來檢查的!”
“這怎么可能啊,張雪寒那身體素質怎么可能和男人發生關系呢,真是怪事。我說筱笑,這個孩子的父親在醫院嗎,你問沒有問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葉凌飛說道,“如果雪寒能懷孕,這倒是一件好事,至少說明她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問題,我剛從安琪那邊拿到一些新藥,暫時就沒必要給雪寒了,畢竟這吃藥對雪寒的身體不太好!”
葉凌飛這一說完,就聽到電話里面傳來于筱笑的驚訝聲道:“師父,你不知道啊,如果雪寒懷孕的話,這個孩子是你的!”
“啊!”葉凌飛聽到于筱笑這句話,當時就感覺晴空響起一聲炸雷一般,他還以為聽錯了,追問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說雪寒懷的這個孩子是.你的!”于筱笑又重復一遍,“師父,如果雪寒懷孕了,你就是雪寒孩子的父親!”
“這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什么時候.和雪寒有過親熱行為,沒有啊!”葉凌飛一個勁兒地搖頭,嘴里說道:“筱笑,你別和我開玩笑了,這個玩笑可不能開!”
“師父,這是真的!”于筱笑并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很認真地說道:“師父,你還記得八月份那次在你家發生的事情嗎,整件事情只有雪寒最清楚,也就是在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師父,總之你快點過來吧,讓雪寒跟你說清楚!”
一掛上電話,葉凌飛就感覺頭痛得厲害,他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張雪寒也會懷上自己的孩子。葉凌飛現在感覺這個世界亂了,這其中的關系亂得讓葉凌飛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葉凌飛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就算再怎么想也沒有辦法能理清這其中千絲萬縷的關系了。
葉凌飛趕忙到了出租車車上,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而去。葉凌飛就快到醫院時,他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葉凌飛一看是于筱笑打過來的電話。葉凌飛趕忙接通了電話,嘴里說道:“筱笑,我馬上就要到醫院了!”
“師父,我…我剛才和你開玩笑呢!”于筱笑吞吞吐吐.地說道,“其實,雪寒根本就….就沒事,師父,你不要相信我說的話,好了,我掛電話了!”于筱笑說著把電話掛上了,葉凌飛感覺事情并不像于筱笑說得那樣,他從于筱笑剛才的口氣中聽出來,于筱笑似乎在隱瞞著什么事情,而于筱笑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也是被逼才說出來的。
葉凌飛記得上.次于筱笑就提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張雪寒最清楚,葉凌飛一直都有事情,才沒有精力去詢問張雪寒到底那天晚上發生了什么事情。在葉凌飛看來,經歷過那天晚上事情的當事人都對那晚上的事情有意回避,就連蕭雨雯和葉凌飛發生過關系后,蕭雨雯也回避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說那天晚上的事情很瘋狂,想必那天晚上一定經歷了什么荒唐的事情。葉凌飛一直都感覺很糊涂,一直想知道那天晚上發生過的事情,就算這次沒有張雪寒的事情,葉凌飛也會找張雪寒問清楚。
雖說于筱笑和葉凌飛說她剛才和葉凌飛開了一個玩笑,但葉凌飛已經到了醫院這里,他也只有先下車了。葉凌飛讓出租車在醫院門前找個位置停下來,就在葉凌飛拿出錢結車費時,于筱笑和張雪寒從醫院里面走出來。
一看見于筱笑和張雪寒從醫院里面走出來,葉凌飛趕忙推開車門,下了車。他快走兩步,直奔于筱笑和張雪寒而去。
身著雪白色長群、上身是一件白色短衫、手里拿著醫院診斷病志的張雪寒首先看見葉凌飛走過來,張雪寒急忙將病志放進于筱笑拿的手包里。于筱笑沒有注意到葉凌飛過來了,她眼見張雪寒忽然把病志放在她的包里,目光中微微有些疑惑,當于筱笑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之后,她轉過頭來,看見葉凌飛已經到了她跟前。于筱笑顯得很不自然,她看了張雪寒一眼,又轉向葉凌飛,嘴里說道:“師父,你怎么過來了?”
葉凌飛的目光落在張雪寒那張帶著病態美的臉上,此刻的張雪寒比起以前那隨時可能凋零一般的樣子,現在她的臉上微微有些紅暈,只是,這一點的紅暈還是被張雪寒那孱弱的氣質所掩蓋,在葉凌飛看來,張雪寒還是那樣的脆弱,就如同一株脆弱的花朵,隨時都可能因為一場風雨而凋零。
葉凌飛實在無法想象自己真的會摧殘張雪寒,如果他真這樣做了,那將會是葉凌飛最大的內疚。葉凌飛此刻最希望于筱笑剛才只是和他開了一個玩笑,但是,當葉凌飛的目光掃過于筱笑的眼睛時,他知道于筱笑剛才并沒有和自己說假話。
葉凌飛來到于筱笑和張雪寒面前,說道:“我是來看看雪寒的”
“葉大哥,我….我沒事,就是….就是感冒了,想來醫院看看!”張雪寒說這話時,吞吞吐吐的她的目光也刻意躲避葉凌飛的目光。而于筱笑也附和道:“是…是啊,雪寒就是有些感冒,我陪她來醫院看看,剛才我是和師父你開個玩笑!”
“哦,那就好!”葉凌飛沒有追問下去,而是說道:“你們打算去哪里?”
“我想送雪寒回學校,我一會兒也回學校,明天就要上課了,我有很多的事情要準備。”于筱笑說道,“雪寒,我們快走吧!”
“好!”張雪寒答應道,兩個人看樣子是想盡快離開葉凌飛。葉凌飛眼見張雪寒和于筱笑要離開,他攔在倆人面前,嘴里說道:“雪寒,安琪又給你拿了一些藥,我現在給你,恩,要不我也跟你去學校?”
“葉大哥,不….不用了!”張雪寒連連擺手,嘴里說道:“有筱笑陪我就行了!”
葉凌飛看了一眼于筱笑,就發現于筱笑不敢看著自己。他柔聲說道:“雪寒,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我們能單獨待待嗎?”
張雪寒還沒有說話,于筱笑倒搶先說道:“啊,師父,我想起來了,許維還找我呢,我先去見許維,你送雪寒回去吧!”于筱笑說完這句話,還不等張雪寒說話,她急急忙忙跑到一輛出租車前,拉開出租車的門,上了出租車。
等出租車開動起來后,于筱笑長長吐了一口氣。她回頭看了一眼張雪寒和葉凌飛,又把頭扭過來。于筱笑剛才在醫院告訴葉凌飛關于張雪寒的事情后,張雪寒就變得不開心起來,把于筱笑抱怨一番。要知道在以前,不管于筱笑做出什么事情來,張雪寒都不會對于筱笑抱怨的于筱笑也感覺到這次張雪寒真的不開心了,她只好給葉凌飛打電話,希望葉凌飛不要相信剛才她說過的話。
不過,于筱笑心中清楚,葉凌飛根本就不會相信她后來的解釋。于筱笑擔心自己要是和葉凌飛在一起,說不定又說漏了什么東西,惹得張雪寒不開心,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離開,省得影響到她和張雪寒之間的關系。
于筱笑這一走,就剩下張雪寒和葉凌飛在一起了。張雪寒變得有些站立不安,她的兩手放在胸前,彼此磋著,她的目光也是飄忽不定。
葉凌飛看張雪寒的反應,他心里依然清楚于筱笑所說的話十有是對的。不過,這個時候,葉凌飛需要做的是如何讓張雪寒能平靜下來,至少不像現在這樣緊張。葉凌飛把手里的藥遞給張雪寒,嘴里說道:“雪寒,這些是新藥,你先拿著!”
“謝謝!”張雪寒接過來,她的目光始終沒有敢瞧葉凌飛。葉凌飛看了一眼停靠在他們倆人前面的出租車,嘴里輕聲說道:“雪寒,陪我去喝杯咖啡如何?”
“這個…我…!”張雪寒不知道是應該答應還是不答應,她的心里很矛盾。張雪寒心里很想答應,但是,她的理智又告訴張雪寒不要答應。張雪寒那猶豫不決的態度迫使葉凌飛一伸手,握住張雪寒那滑嫩如同嬰兒一般的小手,拉著張雪寒向出租車走去。張雪寒被葉凌飛一拉,她就感覺全身軟綿無力,腦袋中一片空白,跟著葉凌飛上了出租車。
葉凌飛讓出租車司機去這里最近的咖啡廳,等出租車停在一家咖啡廳門前后,葉凌飛先下了出租車,眼見著張雪寒坐在出租車里沒有任何的動作,葉凌飛輕輕敲了敲車窗。張雪寒像是被驚醒一般,連忙推開出租車的車門,下了出租車。
這家咖啡廳的客人并不過,只有兩三人,這個時候還是上午,有閑情喝咖啡的人并不是很多。又加上這家咖啡廳所處的地角并不是很好,來這里的客人本來就很少。
葉凌飛選了一個靠墻角的座位,張雪寒走的很慢,從張雪寒的表情上葉凌飛能瞧得出來,張雪寒心里一直都在猶豫不斷。
“雪寒,你喜歡喝什么咖啡?”葉凌飛拿著單子問道。
“給我一杯奶茶就好了!”張雪寒說道。
“哦,一杯奶茶,再來一杯純咖啡!”葉凌飛點完之后,讓那名咖啡廳的侍者快去準備。等那名女侍者離開后,葉凌飛看著張雪寒的臉,嘴里柔聲問道:“雪寒,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恩,好多了!”張雪寒根本就不知道葉凌飛指的是什么,她就連連點頭。葉凌飛看張雪寒有些緊張,轉移話題道:“雪寒,你知道嗎,這次筱笑和我們去海南玩,結果卻和蕭雨雯撞在一起,這兩個小丫頭在海南那是天天吵架啊,害得我們都不能好好玩了。哦,還有就是這次我們去了五個人,結果她們四個女孩子在房間里面打麻將,卻讓我當服務生,我是又買東西又幫她們倒水,我現在才知道這服務員的活真不好干啊……….!”
張雪寒本來以為葉凌飛會直接問她去醫院這件事情,卻沒有想到葉凌飛卻說起了去海南玩的事情,張雪寒那本來很緊張的情緒得到了放松。她的臉上也浮現出笑容來,等服務員把葉凌飛和張雪寒要的咖啡和奶茶送上來之后,張雪寒一邊喝著奶茶,一邊聽著葉凌飛說起海南的事情來,時不時的輕聲笑了起來。
葉凌飛希望的就是這種氛圍,如果張雪寒一直都處于緊張的狀態,葉凌飛很難問出來他想知道的事情,反而讓張雪寒會變得很緊張。葉凌飛眼見著張雪寒已經變得輕松起來,他手里捏著咖啡杯的把兒,輕抿了一口咖啡,然后說道:“哦,對了,雪寒,你感覺自從吃了我帶給你的藥后,感覺如何?”
“我感覺很好的!”張雪寒低著頭,喝了一口奶茶,她說道:“我要謝謝葉大哥!”
“謝謝什么啊,雪寒你別和我這樣見外!”葉凌飛說道,“哦,這次安琪又帶過來一些藥,安琪說這藥是剛剛研制出來的,說不定能治愈你的病!”
“恩,謝謝葉大哥!”張雪寒說道。
葉凌飛聽到張雪寒這樣說,忽然問道:“雪寒,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筱笑說你懷孕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當葉凌飛說完這句話之后,就聽得‘啪’的一聲,張雪寒面前的茶杯一下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