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gsx第兩千四百七十五章妙一道仙殞落第兩千四百七十五章妙一道仙殞落←→:
“沒錯,我也感應到死亡大道如大雨傾盆而下。一旦成為半冥王,我們六十四人齊心合力,在九冥洲肯定沒多少人能抵擋。不過主人一向樹大招風,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里的冥王、冥主應該都是智商不遜常人,我們稱霸九冥洲的大事業得徐徐圖之,決不能操之過急。否則招來殺身之禍,辜負了主人的栽培大恩事小,若是把主人也牽扯進來,害得他也陷入險境,那就是我們天大的罪過了。”大鵬鳥道。
“沒錯,我們一旦身亡,符印破碎,主人必能感應到,那時主人必會親來九冥洲為我們報仇。如此一來,我們不僅沒能幫助主人,反倒還要害得他為我們奔波,陷入險境,那確實是我們天大的罪過。”眾魃紛紛點頭,雙目下意識地望向葛東旭剛才消失的地方,眼中盡是不舍。
“沒錯,圖霸之事先不急,我們還是先在這里立下根基,然后一邊感悟大道,盡快孕育出雛形道種,一邊打聽熟悉這里的情況。”小鱷收回了目光,沉聲道。
“是,老大!”眾魃齊聲道,小蛟本有些不情愿,但還是知道輕重之分,知曉小鱷如今的是大事,所以也跟著眾魃齊聲回應。
于是六十四尊魃帶著新收來的兩支冥軍浩浩蕩蕩上了巨山。
巨山不僅死氣繚繞,而且雜亂無章,到處灑落著白骨,格外的陰森恐怖。
小鱷他們跟了葛東旭兩百余年,除了修行的是死亡大道,與葛東旭不同,其余許多習慣都深受他影響,甚至連謹慎的性格都受了影響,所以眾魃上了山之后,見巨山到處灑落白骨,甚是狼藉不堪,便命東南西北四位巡山將軍帶冥兵打理山林,用山中溪湖中的死水將山嶺沖洗干凈,蓋起城池宮殿。
只是那四位巡山將軍智商有限,那些冥兵更是大部分都只是按著本能行事,只有少數產生了意識,讓他們沖洗山嶺,清理尸骨倒還可以,讓他們蓋城池宮殿,簡直就是癡人做夢。
小鱷他們手把手指點了巡山將軍和眾冥兵幾次,它們都只是堆出一座土山來,氣得小鱷他們差點忍不住就要取出鞭子抽打他們了。
同時,到了這一刻,小鱷他們方才真正明白,因為主人的緣故,他們現在成為了多么不一樣的魃!
九天界第一重天,西海,流洲。
天坤域,蜀山后山。
紫竹小屋里,一位肥胖的道童跪在床榻前,淚如雨下。
床榻上,躺著一位老人。
老人瘦骨嶙峋,一頭銀發沒有半點光澤,雙眸也是渾濁不清,生機正從老人身上快速流走。
老人的手抓著道童的手,道:“為師這一走,昔日敵人一旦得悉必蜂擁而來。哈哈,他們必不會料到,我妙一雖走,卻留下了一位繼承了蜀山劍派兩位道仙衣缽的弟子!”
“這一劫你若渡過去,必如絕世名劍出土,鋒芒無人可敵,帶我蜀山劍派屹立流洲不倒!若是渡不過去……”
“弟子必會渡過去!”元玄斷然道,目光無比堅定。
“好!”老人松開手,欣然閉上了眼睛。
一代劍仙就此與世長絕。
“師父!”元玄跪地痛哭。
很快,有鐘聲在蜀山響起,久久回蕩。
悲痛的氣氛還有一種很難言明的惶恐籠罩著蜀山劍派,仿若世界末日要來了一般。
妙一道仙殞落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天坤域,繼而又從天坤域傳到了附近幾個仙域……
許多古老勢力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這些古老勢力中有本身與蜀山劍派就有仇怨的,也有不少是覬覦蜀山劍派漫長歲月積累下來的財富,他們絕世劍道,還有妙一道仙手中的一件道寶,青索劍!
本來蜀山劍派有兩件仙劍道寶,一劍是妙一道仙手中的青索劍,還有一件便是紫郢劍。外界都以為它隨著長眉道仙遺失在了絕仙小千世界,卻是不知道已經被元玄得到,也在蜀山劍派。
當年長眉道仙和妙一道仙,劍道驚天,又有道寶在手,僅憑他們師徒二人,就算白虎靈宮坐鎮流洲,七宿部中實力最為雄厚的奎宿部也隱隱要被蜀山劍派壓著一頭。
可想而知,當年蜀山劍派何等輝煌!她的財富,她的劍道,還有道寶,又有幾人能不心動?
蜀山后山,湖心島,紫竹小屋。
數位老者跪在一肥胖道童面前。
肥胖道童不是別人正是元玄,而那些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元玄在地球蜀山派的弟子、徒孫,有虛空,虛真,青鋒等人。
地球蜀山后山的虛空通道在流洲的出口就在蜀山附近,當年元玄踏入虛空通道,抵達此地后不久就拜入蜀山劍派門下,虛空等蜀山派弟子后來得葛東旭相助,也踏入了這條虛空通道,得以與元玄重聚。
“虛空,此次大劫,為師雖然存了必勝之念,但世事難料。外界只知我蜀山劍派有青索劍,不知道為師已經把紫郢劍尋回。你今日便帶著紫郢劍下山,遠離蜀山。若你聽到為師戰敗殞落的消息,你便帶著紫郢劍遠遁其他域,苦修到真仙境界之后,便橫渡大海去炎洲蒼煫域柳煌家尋你葛師叔,將此劍轉交給他,你也拜在他名下。”元玄道。
“請師父收回法旨,弟子要與師父共存亡!”虛空連連磕頭哀求道。
元玄見狀先是面露慍怒之色,但很快怒氣消失,轉為一聲長嘆道:“虛空,你的心意為師何嘗不知。但蜀山劍派中,凡是真仙弟子,哪一位不名動天坤域,恐怕早已經被各方敵勢盯著,就算仙嬰弟子,許多人恐怕也早已經被盯上,就算今日為師強行將他們送走,他日也肯定難逃敵勢追殺。你還有虛真等人與為師一樣,入門時間短,行事又素來低調,外界多半還不知道你們的存在,所以此趟你們離去,看似獨自偷生,實則你們肩上的責任更重。”
“師父!”虛空淚如雨下,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來,他又何嘗不知道師父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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