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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燁轉身就走了笑林的房間,既然人家沒有干一些曖昧的事情,自己就沒有必要給他們騰出空間,這年當頭媒婆有成為太監的可能,只能做王婆。(無憂)
花娘的衣衫穿的很單薄,薄薄的紗衣底下紅色的胸圍子若隱若現,胸圍子最上端的一只粉色蝴蝶正在翩翩起舞,如果說她不是來勾引笑林的云崢打死都不相信。
今天的笑林很干凈,頭上的發髻也絲毫不亂,原先當簪子的荊條估計被臘肉給扔了,現在他頭上插著一只白玉簪,身上穿著一件青色的袍子,腳上也終于有了一雙布襪。這就對了,想當道士騙人不下本錢可不成。
看到云崢賊目爍爍的上下打量自己,笑林有些尷尬,搓著手說:“我的衣服被燒了,臘肉死活要我穿這套衣服……”
花娘打斷笑林笨拙的解釋笑著說:“雷兄,您本來就英武,穿這一身正好和您的氣質相得益彰,您別說臘肉還有幾分眼光。”
“是啊,手長腳長的骨架又寬大,這樣的牛最能出肉了。”云崢在一旁惡狠狠地說。
“男人就應該英武,女人就該嬌媚,這是老天爺早就安排好的,不像某人細皮嫩肉的,一笑臉上還有兩個酒窩,男人長成女人相想起來就覺得寒顫。”
笑林的修養很好,呵呵笑著不做聲,但是花娘卻不是一個饒人的人,一說話就攻擊云崢最自己驕傲的地方。
笑林呵呵的笑著看兩個人斗嘴,似乎這樣就能讓他得到極大的滿足。
花娘忽然賊兮兮的把臉湊到云崢的臉上仔細看了一會,拍著手哈哈笑道:“雷兄,你看這小子,滿臉的春意,一定是有心上人了,我就奇怪哦,大堂上多了一束凋謝的桃花,一個花瓣都沒有還舍不得扔掉,我還以為是臘肉在發花癡,原來發花癡的另有其人。
小子說說,以你陰損的手段,得手了沒有?以后上街遇到怨婦糾纏可就難看了。”
笑林忽然插嘴道:“他看上陸家的三小姐了。”
“你怎么知道?”云崢很奇怪,這家伙睡了三天覺居然什么都知道。
“你家臘肉每天都在隔壁的大堂里揪花瓣,嘴里咒罵著陸家三小姐,我想不知道都困難。”笑林一說完就和花娘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花娘忽然硬生生的停止了大笑,一臉嚴肅的看著云崢說:“陸家有五位閨女,大閨女陸婉容遠嫁河北,二閨女陸笑影嫁給了轉運使的大公子,你看上的不會是三閨女陸輕盈吧?”
云崢笑道:“淑女懷春,吉士誘之,有何不妥嗎?”
“不行!”花娘尖叫起來,說完就站了起來走到云崢面前說:“你找別人家的閨女好說,去偷,去搶,下春藥,打悶棍都成,姐姐一定幫你,唯有這個陸輕盈不成,張吉老神仙親自給她批過命格,說她的命就是九陽傷宮命,和男人天煞孤星的命格同樣不可救藥,誰娶誰死,從無例外,你不能娶她,會害死你的。
小云錚乖啊,聽姐姐的話,如果你喜歡美女呢,姐姐幫你找,其實我招攬的那個丫頭糖糖就很不錯,一笑啊,臉上也有兩個小酒窩,兩只眼睛大大的,看一眼就能甜死個人,和你很般配的,以你的本事沒必要娶一個世家女子也能飛黃騰達,告訴你啊,那些女子都跟木頭一樣,沒有半點的風情,長得也就那么回事,聽姐姐的,咱們不要她,要糖糖。”
“少來了,又想騙我,糖糖是你的命根子搖錢樹,你會把她給我?再說了我掉進去了,就覺得陸輕盈不錯,今天回來的時候我還想著能不能在桃園見到她。”
笑林站起來走到云崢面前問:“你真的不在乎那個九陽傷官?”
“嘿嘿,我是天地間的一顆銅豌豆,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就想看看這個所謂的九陽傷官能耐我何!”
“好!這才是我笑林的朋友,賊老天處處為難人,好男兒就要行逆境,走崎嶇,破荊棘,就是死也要挺直了腰板,敢為難我輩,死也要從老天的孤拐上咬下一塊肉來!”笑林的說的大聲,說的豪邁,不覺間用上了中氣,房頂上都有灰塵噗秫秫的落下來。
花娘也不由得挺起了胸膛,迷醉的看著笑林,恨不能立刻就撲上去。
云崢拿手揮開塵土,將笑林按到座位上說:“那可不行,我們的命比較值錢,老天為難我們就繞著老天走,惹不起我還躲不起?要去咬老天的孤拐您去,小弟在后面為您搖旗吶喊,要小弟親自上去那是決計不行的。
陸輕盈我娶定了,咱們換一種思路,別人不敢娶,就說明那就是老天給我留的媳婦,要不然我上哪里去找一個家世,長相,修養,品質都不錯的老婆?我們要相信老天,他是善良的,只是很多時候是我們把他老人家的意思給曲解了。
事實上,我們是怎么想的,老天基本上就會那樣想,天人感應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老兄啊,以后沒事干不要老去啃老天的孤拐,老天其實不錯的。”
“無恥!”
笑林和花娘一起吼了一嗓子,然后就把云崢推出房門,五溝說的沒錯,云崢學到了微言大義之后,再吐出來,就會帶著一股子臭味。
恨恨的在笑林的門上踢了兩腳,沒人給自己開門,只好背著手去找云二,這才是一個有著同樣思想,同樣見識的同類。
云二的日子過的越發的愉快,坐在床上,聽臘肉給他講故事,雖然這些故事不過是些山精鬼怪的傳說,云二還是聽得津津有味,不斷地追問下文。
臘肉見云大走了進來,低著頭就出了房門,云二見臘肉非常的傷心惱火的對云大說:“你以后不許再傷我老婆的心,更不許打我老婆的主意。”
云大把云二扔到床里面自己躺下來,看著云二說:“你說我娶陸輕盈是不是弄錯了?笑林要我去和老天拼命,花娘要我放棄,老師的意思也是放棄掉,你怎么看?”
云二不耐煩的說:“你一個絲娶到一個超級白富美有什么不滿意的,至于命相這東西你以前在乎過嗎?換個地方就變得猶豫,賤人都是矯情的。”
被云二罵成賤人,云大自己也覺得挺賤的,和云二討論天命真是找錯了人,這家伙基本上是和笑林是一伙的,從小就倒霉,所以對老天充滿了偏見。
準備睡覺的時候,老廖悄悄地出現在門外,小聲的說:“有人送來一個袋。”
云大笑了一下,讓老廖去找笑林,花娘過來,自己率先去了前廳,前廳上放著一個袋,一個黑衣人影藏在前廳的暗影里,見云崢過來了,就抱抱拳頭說:“承奉郎請查驗!”
云大解開麻袋,浩哥果然就在麻袋里,探探他的鼻息,他只是昏迷過去了,笑林瞅了一眼說:“蒙汗藥!”
云崢從懷里掏出備好的五十貫交子放在門庭前的臺階上說道:“從此再無瓜葛!”站在黑影里的漢子伸手拿起交子仔細的數了一遍,小心的揣進懷里,拱拱手說:“再無瓜葛!”說完就從小門里走了出去。
笑林隨著黑衣人走了出去,不大工夫就回來了,對云崢說:“六個人,全部走了。”
聽了笑林的話,云崢這才讓老廖找來一盆子涼水潑在浩哥的臉上,浩哥打了一個激靈,慢慢的睜開眼睛,好不容易定下神就看到了云崢的臉。
“你欠我一百貫錢!”云崢瞅著浩哥說。
“命是你給的,你也知道我還不起,只要我老娘和妹子沒事,你隨時拿走這條命就是。”浩哥說的很干脆,也是實話。
“知道你還不起,所以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工作,那樣一來你很快就能還上錢。”
“殺人還是放火?”
“我是好人,不殺人也不放火,給你安排的活計就是看好一家青樓,莫要他被別的潑皮打擾,也就是俗稱的打手,別人欺負我們的時候,你打他,我們欺負別人的時候你也打他,每個月給你三貫錢,倆貫錢還我,一貫錢養你老娘和妹子,你的吃住都在青樓,怎么樣?”
浩哥疑惑的看著云崢,不是因為條件太苛刻,而是條件給的太好,一貫錢足夠在成都府找到兩個花胳膊,他們會搶著干這個營生。
“都說了,救你出來是看你老娘可憐,市井里的那些勾當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還算是那群人里面講義氣的,浣花溪聽說就是你的地盤,現在留不成了,你已經死了,現在你是浩哥的弟弟名字叫做浩二,你以后只能去城里混。”
“先讓我看過老娘和妹子,只要她們沒事,你怎么說,我怎么干。”
“好,先去洗澡換衣服,這個樣子去見他們不太好。”
老廖領著浩哥去洗澡,云崢回頭看著花娘說:“怎么樣》給你找的打手很不錯哦,當天如果不是被捕快鎖住了咽喉,那八個捕快會被他活活的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