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軟飯硬吃
茶餐廳里，田沅已經在吃第五籠水晶蝦餃：“也就是說，這個跟DM總裁郁文舟同名的小老板郁文舟，不止長得傾國傾城，人也賢良淑德，還有點小錢。確實與你是為良配。朕準你收了他了。”
唐朵喝了口焦糖奶茶：“我還以為你會驚訝得下巴脫臼。”
“我不是已經驚訝過了嗎。而且，你做出什么事，我都不稀奇。”
田沅掰著鑲鉆美甲的手指開始歷數：“大一偷偷申請換專業，你大姨到現在都以為你學的行政管理吧。”
“大二，兼職的工作室坑你工資，你直接帶著警察和工商一起去要錢。”
“大三，傅教授要找個跟組的制片助理，去荒漠拍防沙護林的紀錄片，就你主動報名去當廉價勞動力。”
“大四，有人剽竊你的創意，你做了對比視頻，所有主流網站都發表了一份，還直接本人對峙。”
“所謂兔子咬人、兔子蹬鷹。你就是平時軟軟糯糯，真遇到事，哐哧一口。”
唐朵委屈地撅起嘴：“我那都是被逼無奈。”
田沅伸手捏了捏她又肉又彈的小臉蛋：“瞧瞧，就是這副楚楚可憐的勾人樣兒。咱家小郁就是被你這清純可人的純欲模樣，給唬到的吧。”
唐朵不服氣，把田沅面前的幾籠小點都挪遠：“你就不擔心我羊入虎口，被壞人騙？”
田沅毫無憐憫地搖搖頭：“你有啥可被騙的。人家可是錢花了，證領了。再說了，能被咱家小郁吃幾頓，砸鍋賣鐵也值。你要做的，就是爭取早點被吃，長久地被他吃下去。”
唐朵揉了下鼻子，囔囔道：“剛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那能一樣嗎，這不得看臉嗎。當然，我也沒那么膚淺。從肩膀也能看出來，咱家小郁身材也很帶勁。”
唐朵齜著小白牙：“色女！”
田沅嘿嘿笑：“你以為你不是？說吧，心里是不是一直癢癢的，想仔細探索一下小郁的人體構造。”
唐朵小臉通紅：“才沒有，我要和你絕交！”
兩個人說說鬧鬧，吃完東西又去逛街。
田沅正經起來，憑著自己有三任前男友的經驗，給了唐朵不少建議：“享受當下，把自己的事業搞好，隨時有自立的本錢，那就什么都不怕。”
唐朵揮起小拳頭：“嗯，周一上班，就開始搞事業。”
田沅伸了個懶腰：“真羨慕你，那么堅定。我那腐臭發爛的理想啊，已經離我遠去許久了。”
下午三點，兩個人才聊爽逛舒服。唐朵實在不知道這么早回去，應該怎么和郁文舟相處。找人少的路段練了兩個小時車，才回了御苑華亭。
剛進門，一位圓臉的中年阿姨迎過來，表情冷靜但很謙恭地自我介紹：“太太好，我是家里的保姆，姓張。”
“張阿姨好。”唐朵揉了下鼻子，不太習慣被喊太太。
張阿姨少言寡語，回到廚房，卡著六點，把六菜一湯擺上桌。
郁文舟也剛好這個時間回來。
一進屋，看到唐朵臉色不錯，輕笑著問：“今天玩得開心嗎？”
“嗯，開心。而且我倒車入庫都沒問題了。”
郁文舟走到她面前，輕輕躬身，視線與她平齊，贊賞鼓勵的表情：“真厲害，我就知道你沒問題。”
他哄人的樣子，溫柔又撩撥。唐朵微垂下頭，耳朵不自覺地有點熱。
郁文舟洗了手，坐到餐桌旁吃飯。
唐朵嚼了口菜。作為妻子或者女朋友，對剛下班的丈夫應該說點什么呢？是不是該關心一下。
“今天工作累嗎？”
郁文舟聽到她的詢問，心中滯了一瞬。這是第一次，回到家有人關心他累不累。腹中暖意翻滾。
“不累，去了一個項目現場督查，明天再去見兩個客戶。”
其實今天他完全可以不出去，明天也是。
為了能全心全意搞定唐朵，他提前把重要的事都處理好，安排清楚了。
沒想到事情比他預計的要順利，一氣呵成。
所以，這兩天他想給她點空間適應。然后再找個理由，自然地、加倍地反撲回來。
唐朵歉意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我的事情，害得你周末兩天加班？”
郁文舟只想誘她，不想給她壓力負擔。順著桿解釋并推進：“當然不是。年中盤點的事情稍多，又碰巧這兩天有點忙而已。以后的周末假期都會有時間陪你。”
唐朵揉了下鼻子。有可能他跟自己一樣，不知道該怎么相處，所以臨時躲出去。同時又擔心她需要陪伴，所以承諾以后放假在家。
就像景叔叔說的，這段閃現的關系里，緊張的不只她一個。是需要他們兩個人一起努力。
唐朵突然就對郁文舟有了同一戰線、并肩奮斗的戰友感。
吃過飯，六菜兩湯剩了大半。唐朵看著張阿姨輕車熟路直接把剩菜倒進廚余垃圾處理器。
心中默念了一句：浪費糧食者，只能吃包子皮。
“其實這些剩菜明天中午熱熱還可以吃的。你要是不喜歡吃過夜菜，可以每次少做點。如果有剩下的我來吃。還是不要浪費食物的好。”
郁文舟倒是沒考慮過這些細節。之前無論在老宅還是自己的湖畔別墅，都沒關心過怎么處理餐后的食物。
擔心她猛然搬進大房子拘束，才臨時買了這套小的，方便她循序漸進地接受。只是做飯的標準還沿用了以前的習慣。
郁文舟點點頭：“你是家里的女主人，這些事情都有你來決定。”
又是太太，又是女主人。唐朵揉了下鼻子：“那咱們以后三菜一湯？每樣菜的量稍微少一些，可以嗎？”
郁文舟迎合，要讓她有當家做主的感覺：“我支持，這樣又省力又防止浪費，一舉兩得。”
唐朵用力點頭。還省錢！一舉三得。
張阿姨收拾好廚房，就安靜下班離開。
唐朵跑回自己的臥室，拿了張簽好名的紙出來，遞給郁文舟：“我們說好的，彩禮錢的欠條。不過我現在工資還不高，可能還款時間會稍微長一些。”
郁文舟接過欠條，快速掃了一遍：“娶妻子，給彩禮，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唐朵可不認為給彩禮是天經地義：“要還的，這是兩碼事。”
郁文舟溫和的臉嚴肅起來：“唐朵，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無能，結婚娶妻還要老婆的錢，軟飯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