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弦起,衛晉情意滿滿凝視著江染,磁性的聲音再次深沉回蕩:
我抬頭,只看到你。
因為你一顰一笑都光芒萬丈。
我茁壯成長,只為讓你的光,灑滿我身上。
你是我干涸時,流經的春江。
讓我渴望,卻無足前往。
我愿化作孤帆,哪怕砍掉枝丫,也欲沉淪于深水江上。
一曲終了,衛晉雙手捧著麥,從未有過的誠懇和認真:“江染,我不喜歡溫柔可愛,不需要賢妻良母,我就喜歡你這種颯爽霸氣的。”
江染腳趾摳地。想把他拖回屋,按到床上胖揍。
衛晉矯健地躍下T臺,走到江染面前:“染染,我不求原諒,只求你罩著我。今晚讓我回屋睡,好不好?”
江染是善良的,仁慈的。擠出一絲微笑,紅唇貼到他耳邊:“好啊,只要你敢。”
唐朵抬頭看郁文舟,輕聲說:“這就叫真誠。以后不要亂教別人你那些法子了。”
郁文舟:“我是故意的,經歷挫折,才會懂得珍惜。”
衛晉如愿搬了回去。雖然只能睡素的,而且只是一個晚上,但他還是開心不已。
很明顯,江染喜歡聽他唱歌,喜歡他給她寫歌。
抓住這一點,他可以猛攻。畢竟從第一眼見到江染開始,他在心里給她寫過無數首歌。
他要把每一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唱給她聽。
只是可惜,節目拍攝完畢,第二天大家就撤回到平城。
江染即不答應搬去御苑跟他同住,也不讓他沒事去家里找她。
衛晉這會兒不敢再招她煩,只能遵命。
江染和豐盈簽了租賃合同,定下了影棚。然后就忙著辦理個人工作室的事。
衛晉找了專業的人幫她跑流程和手續,省了江染不少時間和精力。
唐朵那邊除了盯節目后期和宣發,還要忙碌結婚的事。
節目這邊一切順利,雖然只播出了兩期,但是收視口碑雙豐收。
公司里溜達一圈,見到她的熟人都要夸兩句。
麻煩的還是婚禮的準備。雖然有專業的婚慶公司,但是所有東西都需要她和郁文舟一起過目確認。
之前怎么沒發現,郁文舟這么較真。
結婚請柬必須獨家設計,還要請書法大師一張張親筆撰寫。
回禮喜糖盒也要獨一無二。而且不止里面喜糖有幾種幾塊他要管,每個盒子里還要放瓶奢品的香水和純金的心形擺件。
唐朵掐著手指頭,咋算咋心疼,加上酒席,份子錢是絕對掙不回來了。
這天,唐朵上午和田沅幾個人試婚紗和伴娘服,下午去公司送婚禮請柬。
唐朵這邊的賓客不多,但多數都需要她親自送。比如顧南和齊珊珊。
自從調出A組,除了走廊里偶爾遇到,唐朵幾乎沒再和顧南見過面。
為了避嫌,唐朵趁著下午茶時間,直接找了齊珊珊在DM樓下咖啡廳見面。
向北不打擾她們說話,坐在隔壁的桌子上,獨自喝果茶。
服務員端上兩杯點好的咖啡。唐朵遞上請柬:“這個月底我辦婚禮,這是給你和顧總監的請柬。”
齊珊珊雙手接過來,展開看。上面毛筆手寫誠邀顧南、齊珊珊。
“恭喜,我一定準時參加。但是顧南未必是和我一起去。”
唐朵看齊珊珊臉色不太好:“你和顧總監吵架了?”
齊珊珊無奈苦笑:“沒有。但是他前女友回來找他了,他在搖擺。”
唐朵很想幫齊珊珊給顧南兩拳:“他們不是分手很多年了嗎?”
齊珊珊把請柬仔細地收進包里:“他們曾經在一起六年,顧南覺得自己那個時候忙于工作,對她有虧欠。”
唐朵替齊珊珊不值,忍不住道:“他現在搖擺,對你就不虧欠了嗎?”
以唐朵的認知,搖擺就是不愛。這樣的不如干脆不要。
但是這話又不能對齊珊珊說。田沅說過,齊珊珊雖然看上去很獨立果斷,但在感情上是屬于付出型,或者叫自我感動型。
她喜歡顧南那么久,愿意在他不愛的時候就和他交往。應該是那種只要人在,她就能幸福的人吧。
齊珊珊輕輕攪著咖啡:“只要他心里還有我,一天不主動說分手,我就會等他。”
唐朵心底輕嘆。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甚至覺得自己不該摻與。但是,她又很想潑齊珊珊一杯涼水,讓她清醒。
“齊小姐。”
一道溫柔的女聲,齊珊珊眉頭皺了一下。
唐朵順著聲音側過頭,是個年近三十的女人,但是長著一張清純無辜初戀臉。
“我可以和你聊聊嗎?”女人問。
齊珊珊很冷淡:“我在和朋友談事情。而且我和你也沒什么可聊的。”
女人看了眼唐朵,聲音輕柔:“這位小姐,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珊珊講。可以耽誤一下嗎?”
唐朵果斷搖頭:“我沒辦法幫別人答應。而且,她已經拒絕你了。”
女人沒想到唐朵會拒絕,她長得軟軟糯糯很聽話的樣子,還以為會懂事的離開
女人見唐朵不愿走,又轉到齊珊珊這里:“關于南哥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想知道。”
齊珊珊冷冷淡淡:“我想知道,但不想從你嘴里知道。”
這應該就是顧南的那位前女友了。唐朵感慨,齊珊珊的這股硬氣,如果能用到顧南身上就好了。
女人扭了下脖子:“南哥昨晚跟我提到你。說你對他不錯,你表姐夫這么多年對他也很照顧,所以他對你在感情上還是感恩的。”
唐朵心里默默念了三個字“綠茶婊”。
特意強調她昨晚和顧南在一起,說顧南對她才是喜歡,對齊珊珊只是恩情。
那句“表姐夫”更是想說,齊珊珊能接近顧南全是靠著王戈副總的身份。
唐朵往里坐了坐,不想離這個女人太近。
女人故意當著唐朵的面,想讓齊珊珊在外人面前難堪:“我不會催他做出選擇,畢竟恩情和喜歡一樣,也是有分量的。我會給他時間,希望你也能給他時間,不要逼他。”
齊珊珊冷笑,她都已經從顧南家里搬出來了,何曾逼過他:“你和顧南分手這幾年,是靠挖野菜為生嗎?怎么說起話來一股野草和土腥味。”
女人臉色發青:“你什么意思?我是沒你家里錢多,但家世也不差。”
齊珊珊奚落:“王寶釧最起碼是干干凈凈等了十八年,而且沒有禍害別人。而你是快快樂樂過了幾年,又想吃回頭草。你怎么樣,我管不了,但你有什么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女人秀眉微蹙:“他最近很痛苦,人都消瘦了些。我很擔心,很心疼。”
齊珊珊白了女人一眼。
唐朵把咖啡杯往外推了一點。總覺得女人說了這么多話,口水會濺到里面:
“珊珊,你們的事情我不了解,但她剛剛說顧總監最近很痛苦。從時間和因果上分析,顧總監不開心應該是在她回來之后吧。”
“你!”女人氣得攥起拳頭向前跨了一步。
她本想嚇唬唐朵和齊珊珊,讓他們先出手阻擋,她借勢摔倒。
沒想到步子才跨出一半,就被向北抓住了手腕。
向北把女人向后退了兩步,瞪著眼睛:“保持一米距離。”
女人想掙脫,但是向北看上去小小一只,力氣卻無窮的大。
“小暖。”
剛進門的顧南看到盧暖被向北抓著手腕。轉頭又看到唐朵,不由滯了一下。抿緊嘴唇快步走過來,輕聲問:“發生什么了?”
盧暖立刻紅了眼圈:“南哥,我只是想和珊珊聊聊天。但她的朋友,似乎不喜歡我。”
向北:“小田田說過,你這樣的都是假白蓮真綠茶。直接動手,效果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