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嬌

第229章 她要讓那些人以命抵命!

第229章她要讓那些人以命抵命!

這個問題,你問我,我問誰去呢?

陸晚垂下眼睫,關于喜歡誰這件事,她也想不明白。

要說對蕭令沒有一點心動,那是假的。可要是說為了他得罪所有人,這不可能。

而周子云,是和親人一樣重要的男人啊!

她轉頭看向地上的人,這一眼,立即嚇得魂飛魄散。

早就有軍醫給周子云上了藥,傷痛本該緩和的他,此時臉色白如金紙,額頭滿是冷汗,整個人不停地抽搐。

陸晚凄然道:“子云哥哥!”

不用再問,蕭令心中已經得到了答案。然而看著她淚盈于睫的模樣,終于是不忍心。

蕭令俯下身,謹慎地檢查了一下周子云的傷口,又從懷里摸出一只瓷瓶,倒了一粒紫色藥丸塞進了他嘴里。

“殿下,我……有個東西要交給殿下手里……”藥入口中,周子云顯然好受多了,他嘴唇微動,吃力地從袖子里摸出一樣東西。

白玉綾!

瞳孔猛然一縮,蕭令道:“你這是哪里得來的?為何之前不告訴我?”

“是從……”他剛剛開口,背后忽然用來一道劍光。

“噗呲”一聲,鮮血噴涌而出。

周子云愣了愣,低下頭,看見一柄長劍扎透了他的腹部。

陸晚和蕭令也愣住了。

是裴英。

蕭令怒極,喝令道:“給我拿下他!”

“是!”眾將士整齊應道。

周子云雙手握著劍刃,臉上五官痛得扭曲變形,然而,他還是掙扎著想把剩下的話說完:“這是趁仙羽不備,從她身上得來的……對了……她還密謀要陷害……”

然而,他還沒有吐出最后半句話,忽然雙眼圓睜,用殘存的力氣大力把陸晚往旁邊一推!

他這一下用盡了畢生力氣,陸晚被推得摔出數步之遠,再抬頭時,就見裴英的劍出現在周子云頭頂上方!

電光火石之間,蕭令來不及使出什么劍法招數,只急忙撲了過去,以肉身相擋。

可是還是遲了,裴英的武功底子本就扎實,即使負傷在身,出手照樣狠厲。

長劍削去蕭令半邊衣袖,在手臂上劃出長長一道傷口,刺穿了周子云的頭顱。

蕭令厲聲喝道:“周子云!”

陸晚瞪大了眼睛,坐在遠處愣愣地看著歪著頭倒在地上的周子云。

場面可以說得上是觸目驚心。

這不到半天的時間內,裴英總共刺了周子云三劍。

第一劍在胸膛。

第二劍在腹部。

第三劍在頭部。

一個人的頭顱被利器貫穿,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嗎?

只不過一瞬間,周子云的頭部已經成了一個血球。

而陸晚仍呆呆地,像是等待周子云繼續說話。

就算是死,也要有句遺言的,對不對?

半晌,她才猛然回神,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子云哥哥!”

蕭令顧不得擒拿裴英,倏然閃過來,接住了撲過來的她。

裴府的侍衛和蕭令的士兵混戰在一起,頓時間刀光劍影,暗器橫飛。

可是,再危險的打斗,陸晚也看不見了。

她的雙眼滿是淚水,視線模糊一片。

當年那個小小少年,因為帶她偷溜出府瞎逛被她爹抓個正著,陸晚因此被罰抄了半個月的書。而他就在窗外那么一站,從清晨到黃昏。

他們都是從小就失去了娘親,然而與他相比,她是幸福的。因為周子云的父親常年在西涼征戰。

有一次,陸揚正捧著書一字一句教她念,“哀哀父母,長我育我”,忽然聽見外面有響動,推開窗就見小小少年倉皇而逃。

陸揚厲喝一聲,就見到周子云滿臉淚痕的臉。

后來陸晚無意中取笑他:“你又不愛讀書,為什么每次爹爹教我讀書寫字的時候,你都躲在窗外偷聽偷看啊?真丟人!!”

周子云傻笑著撓撓頭:“因為看著你爹教你的場景,就能想起我爹呀!”

他有些沮喪地低下頭:“我都三四年沒見到他了,要是不經常想著他的樣子,我怕我會忘了他……”

后來,陸揚便不再約束女兒和他一起玩了。

而周子云也仿佛把陸揚當成了半個爹,有什么好東西總是第一個往陸家送。

現在,他再也不用怕自己會忘記父親了吧。

因為他能見到戰死沙場的父親了。

他已經面目全非,那把劍貫穿頭顱,臉上除了血還是血。

陸晚只是默默地流著淚,卻沒有發出一點抽泣的聲音。

蕭令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半靠在自己懷里,沒有刻意安慰。

在有些事情上面,語言是十分蒼白無力的。

然而話是這么說,在回長安的路上,各位將士們發現,晉王殿下的一有空就去馬車內找陸姑娘說話。

“長安城的端陽節非常熱鬧,會有長四十丈的大龍船。還有許多其他船列隊布陣,爭標競渡,你想不想看?”

“對了,聽說樂康公主和王瑾鬧得挺大?消息都傳到西涼軍中了,據說王瑾現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生怕撞到熟人……”

“一會兒經過上水城,你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我給你買,好不好?”

陸晚連連搖頭,靠在馬車里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公孫儀和穆冉騎馬行在前頭,對視一眼,一個神色凝重,一個面露喜色。

“喂,公孫大哥為何滿臉憂愁?哎呀,殿下這樣才像個正常男人嘛!天天冷著張臉,怕是這輩子都沒有女人敢近身了!”

“……”公孫儀皺眉,相比這個小心翼翼討好陸姑娘的人,他覺得還是冷著臉的那個好一點。

白天要哄悶悶不樂的陸晚開心,晚上要聯絡探子收集線索,所有麻煩一肩挑了,哪一樁都是勞神傷神的麻煩事。

而這阻攔和親的事,只怕彈劾的折子早就在御案上堆積如山了,雖然把裴英抓捕在手,可是裴家的人哪是那么容易扳倒的?

瞥了一眼坐在車廂內閉目休息的蕭令,陸晚有些內疚。

他這一路上都沒有休息好,她是知道的。

而因為周子云的死,他擔心她悶出病來,一直小心守著她,她也知道的。

與其說是難過周子云的死,更多的是恨意。恨裴家的人,也恨自己。

裴英刺向周子云的那一劍,深深地刻在了她心上,晚上噩夢之中總是會看見他死前的慘狀,讓她渾身發抖,睡意全無。

周子云就這么白白的死了嗎?

手指悄然捏緊了拳頭,她要讓那些人以命抵命!(,,方便下次閱讀,或且百度輸入,就能進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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