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250章要殺便殺
正文卷第250章要殺便殺
房內一片寂靜。
陸晚平靜地轉過身準備出門。
蕭令忽然伸手捉住了她的衣袖。
“你……”她微惱地回頭,正準備質問,就見蕭令手指頭頂,冷著臉示意她不要妄動。
“屋頂有人。”他低聲道。
凝神細聽,房頂果然有一陣非常細碎的聲音。這聲音極難辨別,似乎是微風拂過瓦片一般,近似于無。
公孫儀和穆冉早已察覺,抽出佩劍,身手敏捷地擋在主子面前,擺出御敵的架勢。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房頂落下,迅速一閃,飄向臺階下的樹林從中,瞬間消失不見。
陸晚疑惑地看向蕭令。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潛入王府??
“殿下。”公孫儀稟告,“魚兒上鉤了。”
“嗯?”蕭令抬眼。
公孫儀貼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聲音很小,陸晚豎起耳朵也沒聽明白,只模糊聽見“地牢”“誘餌”兩個詞。
還未細想,蕭令“唰”地就取了佩劍,干脆利落地道:“本王去會一會!”
“發生什么事了?”陸晚想到這幾天宮里的情形,不免有些緊張,“是不是有人混入王府想偷襲?”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蕭令冷冷打斷:“行了,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回房好生呆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房門半步。明天一早,本王自然會安排車馬送你回去。”
這話說得沒有一點情分,不光是陸晚,就連穆冉都忍不住有些錯愕:“殿下……陸側妃是關心您啊!”
正是因為關心,所以他才必須狠心。
“本王不需要。”
胸口越發沉悶,蕭令拂袖就往外走。
“你、你、你……”
陸晚氣紅了臉,正準備抬步出門,卻被穆冉攔住:“外面不安全,陸側妃請回房吧。”
“你攔著我做什么?”陸晚沒好氣道,“既然我與他已經各不相干,還管我做什么?”
穆冉苦著臉道:“眼下有刺客潛入了王府,您可千萬不能亂走啊。”
“刺客?”
“是啊。殿下在地牢關押了一位重要人犯,這人就是害死了周子云和裴郡主的幕后兇手……”說到此,他猛然住了嘴,“總之您請先回屋去歇著吧!”
陸晚聽得震驚,臉色猛地一白。
“聽公孫儀說,還是從側妃您這里發現的線索呢。”穆冉道,“殿下肯定是為了您的安全,才要將您送回去的。”
陸晚皺了眉頭。
想起了蕭令之前的異樣,難道是在懷疑自己?
她只不過是把周子云送的那對小瓷人重新粘好了,怎么就讓他覺得是她害死了人?
口口聲聲說什么喜歡她,問她要不要一輩子,結果一點事情就疑心到她頭上,這還不算,毅然決然地就要與她撇清關系?
不過惱怒歸惱怒,想到這件事關系到周子云之死的真相,陸晚就收斂了情緒。
換上一副傷心的表情,陸晚垂頭黯然地道:“我知道,出了這么多事,殿下心里必然不好受。我沒有怪他的意思……”
說著又紅了眼眶,忍住眼淚不掉出來,聲音很低很輕:“可我是關心他啊,他不領情就算了,怎么反倒還防著我?”
穆冉也有些義憤填膺:“就是!明眼人都看出來您是一片好心,殿下實在是過分了點!”
“那你還在這里監視我?!”陸晚皺眉,“還不去地牢保護殿下!”
穆冉撓撓頭,信誓旦旦道:“地牢有暗衛看守,殿下……不會有事的。”
對他的反應無語,陸晚直搖頭:“穆冉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遲鈍了。枉你從小就陪著殿下,連公孫儀都不如。真是……”
提起公孫儀穆冉就有些不服了,本來晉王身邊就只有他一個貼身侍衛,吃穿用度自然不必說,平日里相處殿下也是當他第一心腹。
自從這個公孫儀一來,很多重要的任務就都被搶走了不說,有些重大決策都是公孫儀先參與!
越想越不平,穆冉哼哼道:“你說得對,我這就去地牢!憑什么風頭都讓公孫儀搶了!”
看著他嘟囔著走遠,陸晚臉色陡然微沉。
直覺告訴她,蕭令要查的東西,肯定和她有關系。
決裂不決裂的,她倒真沒有多大的傷心。
畢竟嘛,她也沒想過,堂堂晉王殿下,會有什么真情。
況且她爹也說過,半年之后要讓她離開王府。
然而如果王府里有什么關系到自己的秘密,那就另外一說了。
于是,片刻之后,陸晚就出了書房,遠遠地跟在穆冉身后,小心地避開眾人的視線,一路來到了王府的地牢。
地牢的光線陰暗,大白天也點著蠟燭。
蕭令坐在主位上,旁邊是身穿鎧甲頭戴面具的暗衛,四周的肅殺之氣加上地牢本就濕冷,讓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陸晚將身子藏在暗處,一看見被鎖鏈的控制著的那個白色身影,就愣了愣。
竟然是個女人!
由于角度的原因,陸晚只能看見她的側臉。
烏發如云,白衣飄飄,姿態柔媚,微微仰著頭,一雙碧藍的眼,正淡漠地盯著蕭令。
心頭震了震。
這不是仙羽姑娘嗎?
蕭令抓她做什么?就因為她替周子云給自己帶了禮物?那對小瓷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給她解開鎖鏈。”蕭令的聲音響起。
旁邊的公孫儀有些遲疑:“殿下?”
“解開吧。”蕭令起身,走到仙羽身旁,瞇眼打量著她,“本王最是憐香惜玉,見不得美人受罪。”
嘴上這么說著,眼神里卻是止不住的殺氣。
鎖鏈“嘩啦”一聲被打開,仙羽身子晃了晃,險些摔倒。
蕭令伸手扶住,微笑道:“這么久了,仙羽姑娘見了本王還是如此心急氣躁。”
仙羽無力扯了扯嘴角,揚手一道寒光閃現。
“殿下小心!”暗衛驚呼。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同一時刻,蕭令伸手就鉗住了她的脖子,猛地一收。
咽喉被人鎖住,呼吸瞬間凝滯,仙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男人。
他的手指微涼,眼神更是寒冷,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只茍且偷生的螞蟻,只要他稍微加重力道,她就只能灰飛煙滅。
這是第二次了,相同的動作,相同的眼神。
仙羽眼眸里閃過一抹痛苦,認命地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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