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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定背對著來人,所以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而凡小芬則是面對著來人的,聽到她的驚訝的聲音,羅定知道她一定是認識剛才說話的那個人。
轉身一看,羅定的眼前不由得一亮,離自己不到三步的地方,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孩。
很高!
這是羅定看到她的時候的第一印象,羅定已經算是高的了,但是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孩子看起來與自己基本上是一樣高,而且對方沒有穿高跟鞋!
一張瓜子臉不大,給人的感覺似乎只有手掌那樣大,但是線條分明,那挺直的鼻子和稍稍有一點發藍的雙眼一看就知道對方是混血兒。
身穿一套米白色的正裝,如同所有的套裝那樣,這讓她的上半身完美地勾畫出一道完善的弧線來。再往下就是如纖絲一般的腰肢,接著就是一雙長而直的小腿,更讓羅定覺得驚訝的是,這個女孩根本沒有裝高跟鞋,但是卻西裝裙下的那一雙小腿卻是直而長。
“這真的是完美的比例啊!”羅定心里不由得感嘆道。
不過,這個女孩渾身透出的那一絲絲威壓卻說明對方絕對是一個精明的角色。但是當羅定看到她架在鼻子上的那一副金絲眼鏡的時候,卻心里不由得起那種辦公室情節來。
這樣的女孩,實在是太讓人生出那種想法來了。
“大小姐。”
正在羅定打量著對方的時候,身后的凡小芬尊敬地叫了一聲。
羅定一愣,這才想起原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竟然還是這個元亨珠寶的老板!
事實上就在羅定打量對方的時候,黃茹云也在打量著羅定,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高高大大,讓人一看就心生好感,而且看起來表面上沒有什么威脅,但是久經商海的黃茹蕓卻從羅定那平淡的雙眼之中看出了一絲精光來。這讓她馬上就明白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肯定不簡單。
事實上,能看出那只黃玉貔貅不平凡的人又哪會是簡單的人物?
黃茹蕓走到了羅定的面前,笑著說:“這位先生,我是黃茹蕓,元亨珠寶的老板,不知道您怎么樣稱呼?”
“您好,我叫羅定。”對方表現出了善意,羅定自然也表示出自己的敬意——這樣大的一家珠寶店的老板,自然也是極有來頭的。
“羅定,風水師的那個羅定?”黃茹蕓一聽到羅定自報家門,馬上就問說。
羅定一愣,說:“你聽說過我的名字?”
“呵,羅師傅,最近你的大名可是傳得老遠啊。我在香港都已經聽說過你的大名了。”黃茹蕓也沒有想到在這里會碰到羅定,最近她雖然是人在香港,但是羅定的大名確實是已經傳到香港去了,要知道香港本身就是一個很看重風水的地方,象羅定這樣的人就自然更加容易引起注意了。
“哈,想不到我已經這樣出名了。”羅定聳了聳肩,笑著說。
“羅師傅,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黃茹蕓提議說。
羅定點了點頭,說:“恭敬不如從命。”
“大小姐,這個黃玉貔貅真的是好東西?”凡小芬不敢相信地問。
在凡小芬的眼里,這只黃玉貔貅的做工似乎比較粗糙,如果說特別的話,那就是這個貔貅所用的黃玉似乎透出一絲的異樣的清亮來。
黃茹蕓點了點頭,拿起已經被放到盒子里的貔貅,反了過來,然后拿出一個放大鏡,放貔貅的腳上照去,然后說:“是的,沒錯,正是這只貔貅,上面有我們元亨珠寶的老師傅的星號標記,事實上我這次從香港過來就是為了追回這只貔貅。”
“啊!”凡小芬一聽,不由得大急,只是聽黃茹蕓這樣說就知道這只貔貅的價值,但是這只貔貅卻被自己標價三百賣了出去。
黃茹蕓搖了搖頭,說:“這事情與你無關,是香港總部的人出了一點差錯。”
聽到黃茹蕓這樣說,凡小芬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元亨珠寶的工資很高,她可不想失去這份工作。不過當她看向羅定的時候,不由得為自己剛才認為羅定是一個不學無術、而且是一個裝b想騙自己的身體的男人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而且,當她聽到羅定的名字的時候,心中更加地驚訝了。
“原來他就是最近在報紙和網絡上被報道的那個風水師羅定啊,難道他能看得出來這只黃玉貔貅的真正價值了。”
看著羅定已經和黃茹蕓轉身離開的背影,凡小芬心里想。
“小芬,那個人是誰?”
看到羅定和黃茹蕓已經離開,其它的幾個銷售員都圍了過來,她們看到黃茹蕓的時候都不凡出聲,因為在她們的心中黃茹蕓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所以剛才根本不敢過來。
“羅定,就是那個現在深寧市被人討論得最多的風水師羅定,之前不是聽說他已經處理好了鬼鋪的風水么?”凡小芬說。
“啊!是他啊,小芬,你為什么不早說,如果早知道是他,我就讓他給我看看風水了,給我布一個桃花風水大陣,嘻,好讓我早一點嫁一個金龜婿了!”
“是啊是啊,沒錯,可惜小芬這小妮子剛才竟然沒有說。”
……“他剛來的時候也沒有說自己是誰啊。我又怎么知道,近年來大小姐來了,他自我介紹的時候才說自己是羅定的。”
凡小芬的心里也是懊悔不已,不過現在羅定已經走了,再想這個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羅定和黃茹蕓就在附近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黃茹蕓把那個裝著黃玉貔貅盒子放到了羅定的面前,笑著說:“羅師傅,這是你買下的東西。”
羅定想起剛才黃茹蕓說自己是專程從香港過來追回這只貔貅的,可見這只貔貅是多么的重要,于是搖了搖頭,說:“既然黃小姐是來追回這只貔貅的,那么我也就沒有必要非得買下來了。”
黃茹蕓認真地說:“做生意就得講信用,這只貔貅我們既然放在店里出售,而且明碼標價了,羅師傅你又已經付了錢,不管它真實的價值是多少,都已經是屬于羅師傅你的了。”
這只貔貅的真正價值大概在400500萬左右,不管是從用料,還是做工來說,都已經是頂級,它是元亨珠寶的大師傅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完全手工雕刻出來的,本來是用來參加今年在紐約舉行的一個珠寶展的,但是卻由于個員工的疏忽而混到一批平常的珠寶里,結果給標價300元出售——這樣的事情可能十年都發生不了一次,但是當發生一次的時候竟然就讓羅定給“撿”走了,黃茹蕓心里也是大搖其頭,但是她卻是堅持不愿意把這只貔貅要回來的。
“呵,既然是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羅定知道像黃茹蕓這樣的珠寶商,最講重的就是商譽,自己如果堅持把這只貔貅退回給黃茹蕓,倒不是一件好事。
再說了,這只貔貅確實是自己買下來的,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
把盒子里的貔貅拿出來,放在桌面上,仔細地打量起來,越看羅定就不由自主地點頭。這只貔貅先不說玉質,光是這雕工,就足以讓人佩服。
“羅師傅,能不能說一下你為什么一眼認出這是一只好東西?”黃茹蕓好奇地問。自己珠寶店里有上千種玉器,光是貔貅的吊件擺件,就有幾十種,而羅定竟然能夠在這里面一眼就看出它的真實的價值,不得不讓人驚訝。
羅定之所以能夠發現這只貔貅的真正的價值,來源于他的異能,要知道在龍氣入體之后他的異能已經能夠外放出比較遠的距離,并有如雷達一般能夠“探測”外界的別的物件的氣場,所以他能夠在成千的各式玉器中一眼就看出這一件價格與價值相差極為懸殊的貔貅就一點也不是難事了。
這是不能和黃茹蕓說的,不過這個問題也難不住羅定,他此時細細打量貔貅之后,憑眼光就能判斷出這只貔貅的不凡在什么地方了。
“你看這只貔貅,它的龍頭與一般的貔貅的龍頭不一樣。”羅定把貔貅推向黃茹蕓說。
“哦,有什么不一樣?”
“很多貔貅都是龍頭,而且是抬起的龍頭,但是與別的貔貅純粹抬起龍頭不一樣的是,這一只貔貅的頭卻是在抬起的同時稍稍地往下一個弧度,正是這樣的一個微小的弧度,讓人感覺到這只貔貅并不是無情之物,而是一只通靈的神獸——有靈的神獸才會護主,才會為主人帶來錢財。”
黃茹蕓的眉頭好看地皺了一下,她是玉器鑒定的高手,她當然看得出來這只貔貅的不凡在哪里,不過她卻是從雕工玉質等方面去鑒定的,而羅定說的這個問題她卻是從來也沒有聽說過。
沒有錯,羅定所說的這個弧度是存在的,但是這不過是從美學來說這樣處理讓整個貔貅更加地古樸大方,而且氣勢非凡,但是羅定卻是從“有情”和“無情”的角度來分析的,這種看法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呵,我是一名風水師,在我看來這只貔貅可不是珠寶,而法器,我是用看法器的方式去看這只貔貅的價值的。”
羅定的這句話更是讓黃茹蕓大為驚訝,興趣大生,說:“羅師
傅,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有這種論點,你能不能詳細說說?”
羅定想了一下,說:“黃小姐久居香港,而香港比較講究風水,自然聽說過玄武垂頭的說法。”
“沒錯,確實有這種說法,在風水上看玄武的時候,好與壞的一個標準就是玄武是否垂頭。”
雖然不是風水師,但是耳濡目染的情況之下黃茹蕓也知道一點基本的風水知識,羅定所說的這個她倒還真的聽說過。
“玄武垂頭也就是表明它愿意把主人‘含’在嘴里保護,這就是所謂的有情——這只貔貅就正是這樣,這個龍頭輕輕一垂,頓時讓它的價值飆升,氣場強大了很多,自然就成為了件難得法器。如果不是這樣,就算是它的玉質再好,也不放在我的眼里。”
黃茹蕓有一點目瞪口呆,但是卻不得不承認羅定這樣的說法是有道理的,自己是一個珠寶商,所以判斷這一只貔貅的價值就從另外一的個方向去想,而羅定作為一名風水師,卻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判斷這一只貔貅的價值,雖然方法不一樣,但是最后的結果就是這一保貔貅不是凡品。
“難道說這就是殊途同歸?”黃茹蕓不由得想。
羅定似乎是看出了黃茹蕓的心里想什么一般,笑著說:“事實上,風水上的法器與珠寶是有一點交叉的,比如說這只貔貅就正是如此。”
說到這里,羅定的心里不由得一動,一個大膽的想法冒了出來,這讓他的心臟也不由得加速跳動起來:
“黃小姐,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不管怎么樣說,認識羅定對于自己來說都是一件好事,要知道在香港可是一個風水“橫行”的地方,而羅定就是一個風水師,而且是一個風水大師。黃茹蕓點了點頭,說:“羅師傅,你說來聽聽。”
“剛才我已經說了,在我看來,法器與珠寶是有交叉的地方的,您是專門生產珠寶的,不如我們合作,我向你訂一些能起法器作用的珠寶,這種珠寶就叫法器珠寶,怎么樣?”
羅定的新店開張之后,要走的是一種與傳統的法器店不一樣的路子,玉質法器正是其中的一樣,而與珠寶相結合這個路子也會讓法器被更多的人所接受,特別是年輕人,這也是今天他來珠寶店的目的不就正是這樣?現在意外地碰到了黃茹蕓,讓他看到了兩個人合作的希望。
羅定也為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主意而激動,這確實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機會,而現在就看黃茹蕓有沒有這個興趣了。
聽到羅定這樣說,黃茹蕓的心中也是一動,她也是一個精明的角色,馬上就從羅定的這一句話之中看到了一絲巨大的商機,法器珠寶,是一個相當不錯的概念。其實,雖然現在元亨珠寶的市場份額相當大,但是卻不是一家獨大,特別是近年來它一直受到別的一些珠寶商的挑戰,市場份額有漸漸縮小的現象。
這讓黃茹蕓這個掌舵人也頭痛萬分,今年元亨珠寶應該走什么樣的發展的路子,就是她近年來最頭疼的事情,現在羅定的這個主意似乎相當的不錯。
羅定是一個風水師,而正聲名雀起,與他合作對于雙方來說都是有利的。
閃電一般地想了這一通,黃茹蕓笑著說:“羅師傅,訂貨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我們的合作似乎可以更加深入一點。”
“哦?”
“也許我們可以把法器珠寶這個名頭做得更大一點。”
黃茹蕓的話讓羅定眼前一亮,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雖然說具體的細節方面還要再細細商量,但是只要有了這樣的一個想法,那就總能找到最好的實現途徑。
“哈!合作愉快!”
羅定向黃茹蕓伸出了自己手。
“合作愉快。”
黃茹蕓也向羅定伸出了手,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而兩手相接觸時羅定感覺到黃茹蕓的手細膩就就像是世界上最精美的陶瓷一般……與黃茹蕓分開之后,羅定一人開車行駛在深寧市的大街上,他只是漫無目的地閑逛著,并沒有一定要去的地方。今天出來他不過是想看看,但是想不到卻因此碰到了黃茹蕓,不但把自己即將要開的店鋪所需要的法器的一個類型解決掉,而且與黃茹蕓一起合作的那個法器珠寶說不定就是一條康莊大道。
羅定也是聰明人,知道這個概念真的是大有可為,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錢啊!
“這個路子得好好地想想怎么樣折騰。”開著車的羅定,看著車外那些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心里所想的卻是怎么樣完善這樣的一個計劃,與黃茹蕓進行更加有效的合作——盡管要真正實現這樣的目的還有很多困難要克服,但是,要想成功,又哪有不困難的?
“道理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羅定笑著想。
“鈴……”
羅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音樂調小了一點,羅定拿過手機一看,發現是孫國權打來的電話。
“孫老板,怎么樣?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
“是啊,羅師傅,你看你什么時候過來?”電話里孫國權的聲音有一點激動,而且從他背后還傳來巨大的機器的轟鳴聲,估計這個時候他還在工地。
“這樣吧,我明天一早就過去。”
羅定想了一下說。
“行,那明天早上就在工地見了。”
“好。”
把電話掛了之后,羅定也不由得有一點激動,爛尾小區那里的風水陣,是自己自鬼鋪之后的第一個大的挑戰,而且是自己在龍氣入體之后的第一個作品,這一次的風水陣的設置,將是證明和檢驗自己能力的最好的試金石!
“明天,就是我大展身手的時候啊!”
羅定猛地一踩油門,領航員噴出一陣淡淡的白煙,快速沒入車流之中,然后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