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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趙馬的院子前的時候,來的車更加多了,院子里的人也越來越多。
“呵,老趙啊,看來人來了不少啊。”
九爺笑著說。雖然具體不知道趙馬到底是到了哪一個職位,他對于這些東西也不太明白,但是他卻知道這個比自己要小的趙馬可是村子之中走出去的最風光的人了,而有這個排場,一點也不奇怪了。
“呵,都是一些老部下罷了。”趙馬笑著說。他是軍人出身,雖然說現在已經退下來了,但是“徒子徒孫”的還有很多,再加上自己的兒孫一輩現在也都很有出息,這些人來再正常不過的了。
趙馬這些年都在村子里生活,但是不管怎么樣也是喜歡熱鬧的,這一次大壽來的人這么多,他也是相當的高興。
“走吧,九爺,我們進去吧。”
說著,趙馬和九爺就往里面走去。
“你不進去?”
看到趙樸樹并沒有想走進去的樣子,羅定不由得好奇地問。
搖了搖頭,趙樸樹說:“先不進去吧,來的都是爺爺的老部下之類的,他們聊的也都是一些這往事,我在一旁也沒有多少意思。”
想了一下,羅定發現趙樸樹說得也沒有錯,雖然趙樸樹也是軍人,但是畢竟不是一輩的,有些話題她在旁邊也不太合適。
“那我們過去看看怎么樣?”羅定指著那排開的一溜的大鍋說,對于這種村子里擺酒的菜,他是相當的好奇的。
其實,對于這個更加好奇的是趙樸樹,她自小就是錦衣玉食,更加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聽到羅定提議說去看看,她馬上就答應了。
都是直徑超過一米的大鍋,所以看起來相當的充滿了霸氣,而這個時候正是爐火正旺的時候,通紅的火舌舔著鍋底,有如水霧一樣的水蒸氣升了起來,而長柄的鍋鏟則是一下接一下地揮舞著,里面則是大塊的肉或者是青菜。
看到趙樸樹那好奇的樣子,羅定就知道她肯定是沒有看過這樣的煮菜的方式,對于趙樸樹來說,她吃的東西都是精雕細琢的,哪里會看到過這樣粗獷的煮菜的方式?
所以感覺到新鮮那再所難免了。
趙樸樹點了點頭,說:“是的,第一次看到,我以前從來也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情形。”
“在村子里的擺壽宴就是這樣的了,其實這東西的味道不錯的。”
“真的?”
對于這一點,趙樸樹有一點不太相信,面前的這些大鍋菜看起來并沒有十分好吃的樣子。
羅定笑了一下,走到一口大鍋的面前,然后對那掌勺的師傅說:“師傅,菜怎么樣了?嘗嘗?”
“呵,差不多了,來,嘗一下。”
說著,手上的大勺一揮,幾粒炸好的丸子遞到了羅定和趙樸樹的面前。
涼了一下之后,羅定直接用手抓住起一粒,扔到自己的嘴里,嚼了一下之后,豎起了大姆指,說:“好!”
老師傅聽到羅定這樣說,馬上就裂開了嘴,笑了起來。
“來,試一下,一定不錯。”
羅定對趙樸樹說。
趙樸樹有一點猶豫,這個肉丸子看起來沒有一點的金黃色,反而有一點軟叭叭的,而且顏色也是黃色的,形狀也與圓沒有一點的關系,反而有一種不規則的形狀,看樣子是直接用手“擠”出來的。這樣的東西好吃?
趙樸樹真的是不太相信。
羅定看出了趙樸樹的猶豫,他可不管這么多,直接就抓起一粒“塞”到了趙樸樹的手里,趙樸樹看到這樣子,也只好捏起先是有一點猶豫地咬了一小口,試探著嚼了幾下,然后就是雙眼一亮,把剩下的部分都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吃了起來。
“好!”
趙樸樹也像羅定一樣豎起了大姆指。趙樸樹的這一句稱贊是真心實意的,她并沒有想到這個如此不起眼的肉丸入口之后竟然香酥得很很,關鍵的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它并不是一味香酥到脆的地步,反而是很彈牙,咬的時候就像是咬在膠質上一樣,而那一股香氣也是她從來也沒有嘗過的,這讓她有一種相當新鮮的感覺。
聽到趙樸樹這樣說,老師傅的臉上的表情更加地豐富,就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花一樣,像他們這樣子的人,一輩子都在村子里打轉,其實外面的世界怎么樣他們也不太了解,但是他們也看得出來趙馬是“達官貴人”,而像趙樸樹這樣的,也就是以前的所謂的官家小姐了,能夠得到他們的贊賞的東西,自然就是好東西,這樣的滿足感是一般人所不能體會的。
看著排開的大鍋里出來的那些菜,趙樸樹再也不敢小看了:“確實是相當的不錯,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的。”
“鄉下菜,實在是第一個的要求,也就是說,他們做出來的東西,第一個就是要填寫飽肚子的。所以東西看起來都比較大塊,同時,村子里的也是好面子的,這并不是說非得要是什么魚翅龍蝦之類,雞鴨魚肉就可以,但是這些雞鴨魚肉那都得是本地的東西,也就是用料要足,所以這里的東西也許不名貴,但是卻都是實實在在的,也一定是方圓幾十里內最好吃的東西。”
“還有一個很關鍵的東西,那就是他們這些人,別看沒有什么培訓之類的,但是很多人都是一輩子做菜的,也都是附近的村子里做菜出了名的人,他們的手上的拿手絕活,那都是經過時間的證明的,完全是從實踐之中出來的,沒有理論,但是有實踐。”
“上面的幾個因素加起來,做出來的東西盡管賣相不好,但是味道絕對不差。”
趙樸樹想了一下,確實是這個道理,鄉下的菜,味道不錯那也相當的正常。
“看來這一次是飽了口福了。”
趙樸樹這下也明白自己的爺爺為什么會堅持不用自己這些兒孫們給他找的廚師了,這樣的菜那些廚師是做不出來的,而且這是在鄉下請客,那些什么精致的菜式之類,鄉下的人也不接受,這個一是風俗的問題,一個也是飲食習慣的問題。
像趙馬這樣的幾口大鍋一排開,再開上一百幾十桌,這大碗的魚肉一端上來,那就是氣派得很。
到了中午的時候,酒席就已經擺開了,一張一張的圓桌就架在了大樹底下,上面魚肉都是直接大海碗裝了上的桌,鞭炮一放,整個村子的人都開始出動了。一時之間,熱鬧非凡,來得早的,有位置坐的,先吃,來得晚一點的,沒有位子,就三五成群地找地方聊天,有空了的桌子的時候,就一起坐上去。
“呵,有一個習俗你不知道吧。”
看著那些吃喝得相當開心的人,羅定笑對趙樸樹說。
“什么習俗?”
趙樸樹好奇地問,小時候她雖然也在村子里生活過,但是畢竟是小,而且后來主要的時間也不在村子里,而是在外面了,很多的風俗習慣都已經不懂了。
“剛才那鞭炮是有名堂的。村子之中,擺酒席了,一般來的人也會多多少少地包一個紅包的,但是這鞭炮一掛,那就是對全村子的人說,盡管來吃,大家熱鬧一下,不用包紅包的。
“噢,還有這樣的習俗的啊!”
對于這一點,趙樸樹還真的從來也沒有聽說過。
“嗯,咱們老祖宗其實是很講究這些的,一切都是有法度在,這樣的事情也不用直接開口說,掛一串鞭炮,這樣即喜慶又所有人都明白意思。多好。”
其實風水也是一樣,有很多東西并不一定就會起作用,而是一種習俗或者是說可以給人一種心理上的安慰,但是人們往往就會把這個當成是迷信,這樣的看法實在是過于片面了。
村子里做壽宴的時間不可能很快就結束的,而這一次趙馬做得又挺大的,估計是要吃喝到天黑也完不了,趙樸樹的姓格比較清冷,所以也沒有多說話,羅定在這里也沒有認識太多的人,所以陪著趙樸樹走走看看,再說說話,確實也不錯。
但是,這樣的好時光不可能是一直都有的,當趙樸樹和羅定走過一桌的時候,卻是聽到了一把聲音叫了出來:“哥們,來喝酒,敢不敢!”
羅定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發現這一桌坐的都是彪悍的漢子,看樣子年紀都在二十出頭,雖然沒有穿軍服,但是那樣子和氣質一看就知道是軍人。
看了一下趙樸樹,羅定笑著說:“有人挑戰了,我去應付一下。”
趙樸樹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好。”
她是軍人出身,知道這些小伙子也許是看到羅定和自己走到一起了,所以也就起了掂量掂量羅定的心思了,而喝酒無疑就是其中的一個較量的好辦法了。
其中,軍人的姓格就這樣,比較直,你如果真的能讓他們在酒桌上服了你,那就成了朋友了!
對于這個,趙樸樹是不會反對的,其實,她也知道,羅定既然敢應戰,那以她對于羅定的了解,那就是有一定的把握,起碼不會說太差,要不誰敢和這些兵比喝酒?
看著大步向著那一桌士兵走去的羅定,趙樸樹的心里也覺得好笑,羅定有時候成熟得就像是一個五十歲的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