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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羅定下了車之后,把車門關上,然后走到另外一邊,替楊千蕓拉開了車門。
“就是這個地方?”
羅定打量著眼前的這一個小鎮子,有一點好奇地問。這個地方他從來也沒有來過。從于運齊的手里把原來的量器居的鋪位買下來之后,羅定就已經開始在想著怎么樣來布風水陣,在他的設想之中,應該是使用法器的,而他從一些書上也得到了一個靈感,那就是尋找一些符咒也許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但是在深寧市賣符咒的地方卻不多,而且羅定在看了之后發現質量也不怎么樣,后來楊千蕓說她知道一個地方有符咒賣,而且是盛產符咒的地方,所以羅定就和楊千蕓驅車到了這里。
“是的,虎崗鎮是一個專門出產符咒的小鎮,這樣的東西現在在我們國家已經很少有如此集中的規模了,我也是以前做風水的報道的時候知道的。”
楊千蕓點了點頭,對羅定說。虎崗鎮離深寧市近三百公里,對于一般來說是一個沒有多少名氣的小鎮,但是對于一個風水師來說,應該是要知道這樣的一個地方的。但是羅定之前很少關注符咒這一個領域,所以反而是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個地方,這讓他此時也有一點不太好意思。
“嘿看來沒文化真可怕啊,我這樣的一個風水大師竟然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羅定自我解嘲說。
楊千蕓一聽到羅定這樣說,也樂了,說:“沒錯,你應該感覺到內疚和自責才對,竟然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地方。”
兩個人說笑著一起往前走去,楊千蕓來過這個地方,所以說她對于這個地方還是相當的熟悉的,帶著羅定拐了幾個彎之后就進入了一條大街,而在這條大街上羅定馬上就發現楊千蕓所說的沒有錯,這個鎮子在外表上看起來也許與一般的鎮子沒有多少的區別,但是一走到這一條大街上,就會馬上改觀,因為在這一條長可能有近2000米的大街的兩側,都是一間接一間的商鋪,而這些商鋪從掛出來的招牌和櫥窗之中都可以看得出來賣的都是符咒!
而這樣長的一條街,站在街頭看過去,仿佛有一種看不到尾的感覺,這讓羅定也小小地震撼了一把。
“規模相當的大啊。”
羅定感嘆著說。
楊千蕓點了點頭,說:“沒錯,這個地方也許可以說是全國最大的符咒的批發市場了。當時我采訪的時候,占據著全國的產量的近4成,這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比率了。”
聽到楊千蕓說這個鎮竟然占據了4成的生產量,羅定更加是再一次震驚了一把。整個國家這樣大,而一個鎮占據了4成,真的是可以用“無以倫比”來形容了。
“真的是看不出來啊。”
羅定直搖頭,“我們進去看看吧。”
對于符咒,羅定確實是不太熟悉,盡管他認為這也是屬于法器的一種,但是畢竟在之前用得很少,所以研究也不多,他對此是很有興趣的,甚至是抱著一種好奇心。當然,羅定認為就算是自己了解得不是太多,但是如果是讓自己判斷出一個符咒是不是好東西,他還是沒有問題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不管是一般常見的法器也好,符咒也好,說到底真正決定它們的價值的還是它們上面的氣場,而對于擁有異能的羅定來說這只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更何況在來這里之前,羅定已經對符咒進行了一番研究,他相信自己現在再怎么樣說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專家了。
羅定和楊千蕓走進一間鋪面看起來不大也不小的店鋪,羅定和楊千蕓到的時候是中午,而這個時候是人最少的時候,而且這個鎮子主要的就是做批發的生意,因此當然他們走進店鋪的時候,里面并沒有什么人,只有在柜臺的后面坐著一個頭發蒼白的老頭,只是年紀雖然大,但是精氣神都相當的不錯。
朱業民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會有人來,而且他也看得出來羅定和于運齊不太像自己平時做買賣的那些人。但是生意人那就是要笑迎八方,朱業民馬上就站了起來,離開柜臺向羅定和楊千蕓走去。
“您好,我姓朱,請問這位先生您貴姓。”
“朱老板,您好,免貴,我姓羅。”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楊千蕓一般是不會說話的,所以羅定也沒有介紹楊千蕓。
朱業民點了點頭,說:“軟件先生,來,這邊請。”
朱業民說著,引著羅定和楊千蕓往大廳的一角走去,在那里擺著一張大的用大的樹頭雕成的茶桌,上面是一套茶具,三個人坐下來之后朱業民就開始煮水泡起了茶。
在這樣的地方就是有這樣的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管是來的什么樣,一般都不會先看貨,而是先泡茶聊天,聊天聊得好了,那生意就也做成了。這樣的做生意的方式講究的是“人合”,對于這一套,羅定覺得是很有它的一套的道理的,也許這樣的方式在一般人來說太不現代了。但是不管再怎么樣說,這做生意到了最后,還是與人做生意,如果合作的兩個人不能夠彼此信任的話,那這生意就算是合作,也只是一兩次罷了。所以說,這種傳統的方式還是有它的強大的生命力的。
把熱氣騰騰的茶放到了羅定和楊千蕓的面前,等羅定嘗過了茶之后,朱業民才開口說:“羅先生,不知道您是做哪一行的?”
朱業民這里做的是批發的生意,而不是零售,當然,如果羅定不是做這一行的,那他也不會就趕羅定走,因為做生意就這樣,也許今天和你聊天的人不是做這一行的,但是如果給對方的印象好,那說不定對方的別的朋友是做一行的,介紹一下就是一個商機了。
朱業民這樣問,更多的意思是看看接下來應該怎么樣聊下去,畢竟如果對方不是這一行的也就是說不是專業人士,那在接下來的聊天之中,就不會說太多的專業的東西了。
“我是一個風水師。”
對于自己的身份,羅定直接說了出來,這樣的地方是搞批發的,來往的都是專業的人士,所以說承認自己的身份,反而是一件好事情。隱瞞自己的身份只是想著撿漏的,但是在這樣的地方撿漏的可能姓不是說沒有,但是畢竟還是太小了一點。而且,在這樣的一種地方說出自己的身份,對方反而會因此而更加看重自己,假如是真的有好東西的話,反而會拿出來。
所以說,在這樣說出自己的身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哦,羅師傅原來是一個風水師,久仰久仰了。”
朱業民所說的“久仰“,那只是客氣的話的,羅定自然也不會當真。其實在朱業民的心中,他的這一句話確實只是客氣的話,他對于羅定所說的自己是一個風水師的話是相信的,但是對于象羅定這樣的年紀的風水師,朱業民又是不太看重的,因為風水就像是中醫一樣,年紀越大才越吃香,也才越能夠得到人們的敬重。
再說了,因為行業的原因,每天來這里的風水師都不少,幾個原因加起來,朱業民對于羅定報出自己是風水師的身份并沒有多少的驚訝,而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羅定也不以為意,他笑了一下,說:“朱老板,我看你們這里的賣的都符咒,您經營這個店有多久了?”
“呵,這個店在我的手里已經有五十年了,之前就是我父親和爺爺在經營。”
朱業民說起這個的時候也是相當的驕傲,在鎮子里經營符咒的店很多,但是像自己這樣的三代的店還真的沒有幾家。
“那這樣說,已經是百年的老店了。”
朱業民對此也有一點小小的驚訝,這確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那是,在這個鎮子里,我雖然不敢說每一,但是前三還是可以說的。”
朱業民笑著說。吹牛的事情朱業民不會說,但是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讓鎮子里的人聽到,那他們也不敢說什么,畢竟自己的店的東西的質量擺在那里,對于這一點,朱業民還是有絕對的自信的。
輕輕地點了點頭,羅定說:“朱老板,能不能把你們店里的符咒拿一些給我看一下?”
“沒有問題……羅師傅,你也是我們這一行的人了,這樣吧,我給我你拿一點我們店里剛出的符咒,您看一下……您是從哪里來的?”
朱業民一邊笑著說一邊站了起來。
“呵,我從深寧市來。”
“深寧市啊,離我們這里不算遠呢……”
突然,朱業民愣住了,深寧市、姓羅的風水師?剛剛站起來想離開去拿符咒的朱業民卻一下子停下自己的腳步來。
“朱老板,您這是……”
對于朱業民突然停下來,羅定感覺到相當的好奇,他不明白為什么朱業民為什么會停下來。
“羅師傅,你是從深寧市來的?那您是不是叫羅定?”
朱業民突然想起的就是這個事情,因為在他收到的消息之中,那個叫羅定的風水師也是一個年輕人,而現在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羅師傅也是一個年輕人,也是一個風水師,也是從深寧市來,說不定就是那個叫羅定的風水師,所以
朱業民才會這樣問。
“咦,朱老板你也聽說過我的名字?沒錯,我正是叫羅定。”
對于朱業民說出自己的名字,羅定感覺到相當的驚訝,他當然也知道自己在深寧市有相當的名氣,但是畢竟這里已經是離深寧市幾百里的地方了,如果說朱業民真的是聽說過自己的名字那確實是有一點讓人驚訝的了。
“哈!果然是羅定羅師傅,久仰久仰了。”
如果說之前朱業民說這“久仰”這兩個字的時候只是客套的話,那現在再說這幾個字的時候就是真心實意的了。實力都是贏得人們尊重的最重要的因素,而在這方面,羅定無疑就正是這樣。所以說,在知道了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深寧市的風水師的時候,朱業民說話的語氣自然就是不一樣了。
看到朱業民這樣子,羅定知道對方是真的知道自己的名字了,于是就笑著說:“真的是想不到我的名氣都已經是傳到這里來了,看來真的是臭名遠揚啊。”
“哈哈哈,羅師傅,你這樣說就太客氣了,如果你這樣也是臭名遠揚的話,那我想很多人都想這樣臭名遠揚一下的。”
朱業民大笑著說。自己所在的這個鎮子離深寧市雖然也有幾百公里,但是畢竟也不算是太遠,而且符咒這一行與風水和法器是密不可分的,而羅定這樣的一個風水師已經在深寧市的風水和法器這一行當是建立了自己的名聲了。所以說這來往之間的客戶或者是風水師等等,到店里閑聊的時候自然會說起羅定來,所以朱業民想不知道羅定的名字都難。但是他也沒有想到今天羅定會出現在自己的店里就是了。
聽到朱業民說已經聽說過羅定的名字,楊千蕓不由得看向了羅定,她自然也知道在現在的深寧市,已經有很多人想找羅定看風水,但是卻沒有想到幾百公里之外也已經有人聽說過羅定的名字了。
當然,楊千蕓對于羅定所說的自己這是“臭名遠揚”也是覺得好笑,哪有這樣子來說自己的。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羅定這樣一說之后,彼此之間的氣氛就更加地活躍了。
朱業民說:“羅師傅,你先坐一下,我到后面給您拿點好東西。”
“好的,那就麻煩朱老板了。”
羅定點了點頭,他知道如果是之前的自己,朱業民是不會拿出好東西了,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這也是實力贏回來的。
朱業民離開之后,楊千蕓沖著羅定豎起了自己的大姆指,說:“久仰久仰了!”
看到楊千蕓這樣,羅定也不由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