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極品國師

第二四零章 秦府門前的無恥木牌

第二四零章秦府門前的無恥木牌

品書網第二四零章秦府門前的無恥木牌

大朝會后,六品起居郎秦天德忽然成為了臨安城中炙手可熱的風云人物,接連幾天,里仁坊秦府門前,人來人往摩肩接踵。品書網前來拜會之人接二連桑,至于下帖宴請秦天德的,更是數不勝數。當然這些人大多都是四品以下的官員,四品以上的也只有一小部分派人送來了請帖,請秦天德過府一敘。

對于少數幾個自持過高的四品以上官員,居然敢不送任何禮物就上門下帖,秦天德直接將帖子砸在了送貼前來的的下人臉上,讓秦三用棍棒將其趕了出去。

不是秦天德猖狂,而是如今來給他送禮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挑著禮擔前來送禮的各府下人匯聚在門口,直接從秦府大門延續到巷子末端,只為了等候秦天德收禮,同時呈上自己主人的拜帖。

由于人數太多,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秦府中人的出入,同時也眼中影響到了秦天德生活作息和幸福生活——朱淑真有意見了,威脅秦天德如果盡快解決門前那亂哄哄的局面,她晚上就不讓秦天德碰她的身子!

迫于無奈,秦天德讓秦三在門口豎起了一塊牌子,牌子上面寫著:千兩以下請回;千兩以上請走側門;五千兩以上請走后門;萬兩以上中門大開親自迎接。

貪婪,秦天德的貪婪在這塊牌子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城中知道此事的百姓無不痛罵秦天德,可那些前來送禮的卻自動分成了幾塊,側門后門都有人前往,唯獨正門沒有人逗留了。

隨著這塊牌子的掛出,前來送禮的人就更多了,原因無它,秦天德已經開出了價碼,這說明送禮辦事變得非常容易了。

之所以使得秦天德在短短幾天內突然變得這么手捧,最根本的原因是在大朝會的第二天,趙構頒下圣旨,將趙鼎革職免官,發配淮陰編管。

跟秦檜斗了多年的左相趙鼎就這么栽了,而且是栽在了剛剛入京只有幾個月的六品起居郎的手里,這不能不讓人詫異,不能不讓人感嘆趙構對秦天德的圣眷之濃。

什么,你說為什么不是秦檜參倒了趙鼎?

沒錯,當初在大慶殿上,的確是秦檜叔侄一起參的趙鼎,可是當時趙構并沒有答復,反而是在散朝后,專門讓宦官將秦天德喚進了御書房。

更重要的是,趙鼎被發配編管的地方是淮陰,而秦天德之前是淮陰縣令,這還不是明擺著的事兒么!

若是趙鼎因秦檜而倒臺,必定都是發配崖州等荒蕪之地,那可能會發配到淮陰這種地方?更何況秦天德在淮陰為官一年多,早將淮陰經營的如鐵桶一般,就連如今的淮陰縣令陸游,不也是秦天德當年的縣丞么?

隨后的小朝會趙構沒有上朝,據說是在考慮新任左相的人選,這一下,四品以上的大員也開始忙碌錄起來。

當然這么重要的職位空缺,這些人主要拜訪的自然還是權傾朝野的秦檜了,不過還是有一小部分投機者想走走秦天德的門路,看能不能混個驚喜。

只可惜自打這個消息傳出來后,秦天德府邸門前又多了塊牌子,上書“凡四品以上者,禮進人不進”。白占便宜的事情,這些官場的人精哪會肯吃虧?

秦天德才不在乎錯失這賺錢的好時機,他現在有正經事要辦。

這日晌午,臨安城外,通往北方的官道一旁的樹林里,秦天德背著一個青布包袱與岳銀瓶相視而立,而游少堡則在樹林外望風。

“瓶兒,此去淮陰要一路小心,到了之后一定要跟你家兄弟說明白,等過些日子,我再把王貴參倒,發配過去,可別讓岳雷鬧騰啊!”

“我知道了!”岳銀瓶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事,“狗官,城中如今都在傳,說是你參倒了趙宰相,可有此事?”

秦天德看著岳銀瓶質疑的眼神,思索了片刻,終于點了點頭。

“真的是你!”岳銀瓶猛然一愣,眼中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先父當年曾在趙相爺手下任職,而且趙相爺乃是忠心為國之士,你為何要參他!難怪這幾天你一直躲著我,如今還要將我遣去淮陰,你說,你又想害誰!”

眼見岳銀瓶越來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秦天德慌忙捂住了岳銀瓶的小口,小聲的說道:“噓,瓶兒你小聲點!唔。。。”

說到這里,秦天德的另一只手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咬緊了牙關,緊緊盯著岳銀瓶,額頭很快就滲出了汗水,原來是岳銀瓶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好半天后,岳銀瓶才松開了口,看著秦天德手上鮮紅的牙印,心中有些不忍。可是想到秦天德居然參倒了忠相趙鼎,心中的不忍旋即變成了憤怒:“你說,你為什么要參趙相爺?你當初不是說要扳倒秦檜老賊的么!”

秦天德縮回了手,也顧不得擦掉手上的鮮血,輕輕的搖了搖頭:“你不懂,就是因為他太忠心了,所以我必須參他,否則。。。”

岳銀瓶也不是傻瓜,聽到秦天德這般說法,又看到秦天德此刻的神情,終于明白過來:“你是想保護他,所以才參的他,對不對?而且他被官家發配淮陰編管,也是你的意思?那你為什么不肯直接告訴我,前幾日還有意避開我?”

對于岳銀瓶的問題,秦天德笑而不語,只是用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岳銀瓶那因為心中激動而微微發紅的臉頰。

“狗官,休要占我便宜!”岳銀瓶一把打掉了秦天德的手,“我明白了,你是怕我告訴趙茜!你難道就那么不信任她么?若是這樣,你又何苦將她娶進門,并且帶回臨安呢?”

面對岳銀瓶的追問,秦天德再次搖了搖頭:“瓶兒,你不懂。她或許真的是一個可憐的女子,這也是我將她帶在身邊的原因。

不過人心險惡,即便她再可憐,她接近我也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更重要的是,跟她過于接近,恐怕日后會有天大的麻煩!”

“我最討厭你說我不懂了!”岳銀瓶撅起了小嘴,“我不懂你可以告訴我啊,有些事情你總是藏在心里不說出來,我怎么可能懂?”

看到岳銀瓶快要發火,秦天德抬起了那只被岳銀瓶咬破的手,將傷口處靠近嘴邊,輕輕吸允了一下,嬉皮笑臉的贊道:“好香啊,謝謝瓶兒的臨別禮物。”

“狗官無恥,下流!”想到秦天德的手上還沾有自己的唾液,岳銀瓶心中的怒火早就被羞澀沖淡,只是嫣紅著臉連聲怒罵,“手,還疼么?”

“你一問就不疼了。”秦天德說著話靠近了岳銀瓶,伸手將其攬入了自己懷里,“瓶兒,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嗯,我知道。”岳銀瓶許是想到會有多日見不到秦天德,因此并沒有將其推開,而是任由其攬住自己腰肢,靠在秦天德的懷里,“狗官,我就是覺得,朝中少了趙大人對奸相的制衡,以后奸相還不得更加猖狂?”

“誰說的,那不還有我呢么?”秦天德趁著岳銀瓶不備,在其腦門上輕吻了一下,然后又在岳銀瓶發火之前,快速說道,“天欲其亡先令其狂,我等的就是秦檜最狂的那一日。”

聽到秦天德提及鏟除秦檜,岳銀瓶已經顧不得秦天德的輕薄之舉,抬起頭看著他,輕聲問道:“狗官,你有把握對付他么?”

迎著岳銀瓶那楚楚動人的目光,秦天德再次在岳銀瓶的鼻尖上小啄了一下:“我什么時候讓你失望過?”

這話倒是不假,縱觀秦天德身上的種種出人意表的舉動,總是透露著些許神話色彩,這不僅是岳銀瓶一人的看法,基本上在淮陰眾人的心中,都是這么認為的,因此對秦天德的決定也是毫無緣由的信任。

“好了,狗官,不說了,我要動身了,把包袱給我。”

“不急,瓶兒,你在稍等片刻,我還要等一個人。”

“等誰?”今日是她和秦天德商量好前往淮陰的日子,之前也沒聽說過還有誰會和她一同前往淮陰,猛地聽到秦天德這么說,岳銀瓶不禁心中好奇。

秦天德抬頭看了看天,估摸了一下時辰,然后說道:“算時辰應當馬上到了,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這時候林外忽然傳來游少堡的聲音:“少爺,人來了!”

“瓶兒,你在這里等著,不論聽到什么都不要出來,等會我再來找你,切記,信我!”

秦天德伸手將背上背著的包袱取下,遞給了岳銀瓶,然后快步走出樹林,在游少堡的陪同下,朝著官道走去。

官道一端,走來了三個人,其中兩個身穿差役服飾,身上背著包裹,腰跨樸刀,手中提著水火棍分于兩邊行走,而當中一人年紀老邁頭發斑白,一身白衣,上面寫著大大的“囚”字,身上還戴著枷鎖。

“等你們多時了!”秦天德攔路迎上,大喝一聲,直驚得林中鳥雀亂飛。

兩個差役頓時緊張起來,雙手握棍,全神戒備,其中一人沖著秦天德喝道:“大膽毛賊,可知此處乃是天子腳下,居然敢公然攔路,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