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極品國師

第四五七章 密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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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七章密謀

小說:

秦天德就這樣離開了御書房,雖然他此刻還穿著常服,但宮中不論是侍衛還是太監亦或是宮女,每一個人都認得他的模樣,他的臉比那身國師服還要有地位,是他在宮中隨意行走的憑借。

岳震幾步蹦到門邊,探出頭去,看著秦天德的背影消失在月形拱門之后,這才關上房門,回到趙昚面前:“官家,怎么樣,我沒有說錯吧?狗官就是那種嘴硬心軟的家伙,你對他越是親昵越是信任越是依賴,他就越是難以自處,越是不會對你不恭。

不過我覺得你裝的很想,我在那邊偷聽,有時候我差點以為你不是裝的呢。”

此刻趙昚的臉上哪還有秦天德在時的嬉笑之色,輕嘆了一口氣,抬手親昵的摸了摸岳震的腦袋:“天下人皆羨慕朕能夠登上皇位,其實朕很羨慕你,能有一個疼你教你的姐夫。”

“官家,你的話我聽不懂,論起來,他不也是你的姐夫么?”

趙昚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回到了書案之后,坐了下來,在那一刻身形顯得是那么孤寂。

他是大宋第十一位皇帝,但卻不是第十位皇帝趙構親生,原本這個皇位跟他沒有半點關系,但卻因為兩場兵變和一個人導致他連太子都沒有當過,入宮才一年就登上了皇帝的寶座。

親生父親趙子偁已經故去,他現在的父親是趙昚,是那個將皇位傳給他的太上皇,但他很清楚,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父子情深,他甚至在上次與趙構的對話中感覺到了一絲不甘,似乎趙構去年將皇位禪讓給他時,并非完全心甘情愿,而秦天德在其中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

這不是他胡亂猜疑的,而是因為趙構如今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德壽宮太監總管王富貴和德壽宮侍衛統領游少堡對他一直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怨恨。

兵變當日趙構和秦天德究竟在選徳殿內談了什么,已經成為一個永遠的謎題,也是一個禁忌的話題,雖然有不少人好奇,但卻沒有人膽敢打探。

曾有大太監拐彎抹角的想要從王富貴口中套得什么,結果被王富貴命令游少堡擒下交給趙構,最后這名大太監被活活杖斃。

不過有一點趙昚可以肯定,趙構之所以在不是完全心甘情愿的條件下,禪讓皇位,秦天德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可以說秦天德完全是在替他爭奪皇位。

他本來有機會可以使自己跟秦天德的關系就像岳震跟秦天德之間的那般親密,然而由于種種緣故錯過了。如今他貴為一國之君,絕對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機會,不論是他自己還是秦天德都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的出現。

他很孤獨,也很寂寞。由于他的特殊身份,他的喜怒哀樂不能輕易顯于色,他心中的話不能隨意告訴別人,唯一能夠讓他信任,聽他述說心事,陪他一同分享喜怒哀樂的只有他的姐姐趙茜,只可惜他不能經常出宮。

除了趙茜外,如今的秦天德面前也能算上一個,只是秦天德明顯不愿將他當成小舅子,而他也無法像信任趙茜那般完全信任秦天德。在他眼中秦天德始終是一個外姓人,讓他有所顧忌。

說來也可笑,秦天德以莫名的手段頗是趙構禪位,而趙昚也正是因為秦天德這個莫名的手段,對秦天德產生了一種新的顧忌,雖然他知道秦天德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是為他好。

這是皇帝的悲哀,歷史上早就有教訓表明,作為一個皇帝,絕對不能無條件的信任一個人,尤其這個人還是可以只手遮天的權臣。

不過目前他好歹還不算完全的孤單,他還有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等到這個人完全成長起來后,他也就已經能夠習慣于高處不勝寒的云端了。

看著面前一臉困惑的岳震,趙昚輕輕招了招手,將岳震喚到他的身邊,輕輕撫摸著岳震的小腦瓜,說道:“還想不想吃上回你在朕這里吃過的那種五彩顏色的糕點了?”

“想!”感受到趙昚的情緒波動,一道明亮之色在岳震眼中一閃即逝,然后用力的點了點頭,露出了歡快的神色。

與此同時,皇宮宮門外已經沒有什么人出入了,散朝之后的官員們各奔去處,唯獨樞密使胡銓和工部侍郎陳規站在宮門外不遠處的柳樹下,竊竊私語著什么,不時瞟一眼宮門,似乎在等什么人。

“元則兄,那小子怎么還不出來?”

陳規沒好氣的瞟了眼胡銓,說道:“邦衡,到現在你還是對國師那么不客氣?”

“呵呵,習慣了,這小子是再是太奸猾了。”胡銓說著話又瞟了眼宮門,“我承認我之前的確懷疑過他,誰讓他要一直隱瞞咱們?都是一起在淮陰經歷過風雨的,為何他就是不肯信任咱們?事事都要隱瞞,而且還做出那種囂張惹人厭的模樣?”

陳規沒有答話,只是看向了宮門方向。

“元則兄不用焦急,估計他肯定是去見官家了,也不知道官家前兩日去錢塘跟他究竟商議了什么。不過我一直有個疑惑,元則兄難道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么?”

“懷疑?自從他將我救出來后,我就再沒有懷疑過國師對我大宋的忠心。他提供的火藥配方配置出來的火藥,又怎樣的威力你是見過的,再加上他教給我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一旦兩國開戰,只憑這些就能給敵人以重創。

只可惜目前我還不能完全研制成功,否則國師很可能就不用跟金人虛與委蛇,勸說官家發兵北伐了。”

胡銓一直都對陳規研制的東西極為好奇。如今工部與以往大為不同,尤其是將作監,可謂把守嚴密,將作監內哪怕是最普通的工匠,都要經過層層審查,而且家眷都被接到了指定地方居住。

“元則兄,工部到底在研制何物?將作監為何會變得守衛森嚴?”

將作監本是掌管宮室建筑、金玉珠翠犀象寶貝器皿的制作和紗羅緞匹的刺繡以及各種異樣器用打造的官署,與工部沒有直接統屬關系。

但自從秦天德掌權,任命陳規為工部尚書后,不顧群臣反對,將將作監劃歸到了工部治下。而更令人稱奇的是,龍圖閣學士出身的陳規居然沒有異議,甘心擔任了六部中權責最小工部尚書,并且將主要經歷都投入到了將作監內。

將作監門外,以及將作監內諸多官員工匠都進行了一番清洗,在眾人眼中變得神秘起來。曾經有人想要探查將作監究竟在搞什么鬼,結果一去不返,從此杳無音信生死不知。

哪怕是秦天德辭官的這幾個月中,一部分有心人派人前往探查,結果仍舊消失的無影無蹤,以至于再沒有人敢輕易打探將作監。

陳規笑著搖了搖頭,他很清楚如今將作監的變化,變成了內院和外院之分,外院還是秉承著將作監以往的職責,而內院則是。。。

“邦衡,你莫要在試探了,此事事關重大,在國師同意之前,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可是在研制你當年守德安城時發明的那種長竹竿火槍?可我記得此物威懾作用雖大,但殺傷力并不強,莫非國師讓你改進此物?”

陳規看了眼胡銓,心知胡銓才智,通過秦天德提供的威力絕大的火藥配方,已經對將作監研制之物產生了懷疑,不過他還是不能告訴對方:“邦衡,你就莫要在猜測了,還是想想一會怎么跟國師說那件事。他既然之前做的那般隱秘,而且不惜被人誤解,背負罵名,縱然你問他,他也會矢口否認的。”

“看看,元則兄,你什么都不肯告訴我,那小子行事又太過詭秘。若非我與戶部侍郎那時故交,他根本不可能讓我查看戶部賬冊,你我怎會知道那件事的真相?

除了這件事還有你在將作監的秘密研制外,這小子身上的有太多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方了。

前兩個月我曾經進入過國師府,發覺府內后院被開出了兩畝田地,上面什么都沒種。你說那小子沒事弄出兩畝田地做什么?難道他想要自己種地?

還有我聽聞他手中有一股秘密力量,這股力量不可小覷。且不說將作監外暗中守護之人是否就是這股力量,只說官家去錢塘見他之日,門外大內侍衛中的高手居然會被人生擒,這就足以證明這股力量之強。

元則兄,這些還都只是被小弟察覺出來的,沒有察覺出來的不知還有多少,你說這小子弄出這么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秘而不宣,無人知曉,我能不懷疑他么?”

陳規皺了皺眉,他知道胡銓在朝中的人脈還有影響力都很大,這些事情若非胡銓親口說出,他還都被蒙在鼓里,不由得心中也有些埋怨秦天德不信任自己。

沉思片刻后,他開口說道:“邦衡,咱們走吧。國師的性格咱們都很清楚,若是他有心隱瞞,就算你挑明他也不會承認。

還記得在淮陰時你是如何戳破他的么?我想他秘密做了那么多事情,必定有人知曉,這一次恐怕又要你來將他的真實意圖還原出來了。”

“元則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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