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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心而論，您不應該為蘇家重選董事長這件事情做過分的擔憂，因為這畢竟是蘇氏集團自己的事情，如果您害怕莫家和林家因為重選董事長，而備受蘇家的威脅，那其實也是您自己的事情。”
莫清森一口氣說完。
蘇家能做出今天的決定，那是他們的高瞻遠矚，完全不是他莫清森的責任。
如果老爹因為這件事情而遷怒于他，那確實有點太不講道理了。
“小子，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事兒。”
聽著兒子避重就輕。
對他自己犯下的錯，只字不提，反而責怪到他老子身上，莫家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用拐杖指著對面的兒子嚷嚷的罵道。
“我的人生嗎？我保證那些緋聞不會影響莫家和林家的股票，至于其他，您不必再操心。”
“你只管告訴我，那件事兒是不是真的？”
莫清森不言語。
說不是，那是對蘇離離和對蘇家的不負責，如果說是，怕是不知道自己老爸又要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他對此事不做言語，在沙發上坐著，擺弄著手里的手機，一心想岔開這個話題。
“爸，要是沒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了。”
莫清森看了旁邊的牟文濤一眼，緩緩站起身，朝身后的門走去。
莫老爺子的拐杖在地上堆了對。發出劇烈的敲擊聲，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兒子。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這小子是妥協的，沒想到莫清森卻暗地里給自己老爹來了一絆子。
“別忘了，你跟我的對賭協議。倘若莫家真有什么閃失，你愧對莫家祖祖輩輩！”
莫老爺子嘶吼著，雖然他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兒子說出這么狠毒，和責備的話。
但是他心里一直這么想著，兒子而已，老婆而已，又有什么能比傳承家業更重要的呢？
他兒子莫清森翅膀硬了，不想著傳承家業，但他這個做老子的不能壞了規矩，他也不想在他死后，面對他的爸爸和爺爺們時說，莫家的祖業在他手里，玩兒完了。
莫清森苦笑著，“知道是什么讓你惴惴不安嗎？是因為你永遠把莫家當成家族企業，你永遠脫離不了這種桎梏。”
從他小時候有記憶時開始，繼承莫家，把莫家的產業發揚光大，更上一層樓，就是他們莫家祖祖輩輩人的心愿。
“蘇家率先跳脫了這種自我禁閉的形式，如果您不迂腐，可以仿照他們的形式來請一個主理人幫您打理莫家，不要再把它變成一個家族產業，而是把它變成一個可以任人唯賢的百年企業。”
“你這個孽障，忘了本！那我就現在在好言相勸你一遍，愿不愿意回來，給莫家打理家業。”
他氣得滿臉通紅，直直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他不允許墨家在他這兒有任何的閃失，所以今天就算是斷絕父子關系也罷，他也得從莫清森嘴里，聽到一句實打實的真話。
莫清森自然不愿意。
今天就算是跟自己的父親斷絕關系也好，他也不可能被這種來自家庭的桎梏再次綁架，他也不可能向這種糟糕的經營方式妥協。
看著兩方僵持不下，牟文濤一怕老爺子真的被莫總氣出個一二三來，二來，其實他也不想過多的參與到魔都的紛爭當中。
這種紛爭一定會給企業帶來不計其數的傷害或損失，再怎么挽回也是難以回到一開始的水平。
倒不如在這種時候給自己一個體面的臺階下，也給莫總留下個好印象，最起碼給兩人的情誼留下一絲可能。
“老莫總，莫學弟的公司，最近面臨著萬難的時刻，還望請您高抬貴手，饒了莫學弟一次。在魔都公司正式回到正軌之前，我愿意替您打理莫家的產業，您放心，我絕對別無二心，只是希望未來莫清森想清楚時，順利接手。”
牟文濤一直不說話。
一說話就放出來一個猛料。與其到時候魔都真的出了什么差錯，自己被迫跳槽，鬧得和莫清森的關系僵硬，不如現在就攤牌，讓莫清森覺得，他是為了莫清森收拾爛攤子。
莫清森的瞳孔輕微放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牟文濤，聽著他做出了抉擇，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早就在外界聽說，牟文濤的話可信可不信，能與他交心的人甚少。
今天莫清森可總算是終于明白了。
他也看得清。
為他擋一槍的成分也有，牟文濤更多的可能是為他自己尋找后路。
“好了，爸。今天我把牟文濤學長帶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您不放心自己的企業，不覺得您的能力能匹敵李昂，那就都交給他吧。我和莫家的事，等魔都穩定后再說吧。”
不管是真是假，莫清森都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再做糾纏。牟文濤已經給他了一個坡，讓他順坡就下，反將莫老爺子一手。
那么莫清森就接受他的好意。
艾慧婦女心切，早不做晚不做，報二十年前仇的事情她都得做。
她可不是宋文。
宋文和她的女兒被林宛兒母女欺負了，還可以忍，但它艾慧絕對不忍。
蘇離離的性格像極了她，面對這種事，莫清森遲遲不發來消息，打電話也不接。她也就掉了幾顆眼淚，便跟沒事兒人一樣。
她盯著電腦的屏幕，看著嚴毅的資料。
前幾天她和莫清森已經答應了董事會，要讓嚴毅這個項目至少翻三番兒，所以她現在必須做好。
這是她唯一可能翻盤的機會，也是魔都有可能重新挽回公眾形象的機會。
不過說到底蘇離離還是個女孩子，表面堅強演的很到位，她還是會時不時盯著手機屏幕，看有沒有莫清森的消息。
從下午等到晚上，卻一直也沒有收到回復。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她小聲嘟囔著，看著自己的手，就算小毛球在一旁叫她，希望蘇離離能給它的碗里再多添一些水。
她也沒有回過神兒來。
任憑小毛球撕扯著電線，網線。
蘇離離扔沉浸在無盡的憂傷中，她現在也不確定了。
一開始的時候，她有多信任莫清森，現在的她就有多落寞。
她真的是不確定這段感情了。
按照常理來說，遇到這種事情，雙方應是第一時間打電話穩定軍心。
結果蘇離離等了莫清森一整個下午，也沒有任何回信。
就連她主動打過去，也無人接聽。
小毛球看著蘇離離一直坐在座椅上，呆呆的不動，它也有些慌了。
它躍起身，一不留神兒的跳到了到了蘇蘇離離的身上，用小爪子抓著她的小肚子。
感受到來自腹部的一陣疼痛。
是尖銳的兩只小爪子，蘇離離慢慢低頭，看到懷里的一個小毛絨。
輕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