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潑皮

0548【效仿藩鎮割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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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樊樓狂歡一夜,趙佶緩緩睜開眼睛。

當看到天光放亮,他頓時一個激靈,猛地從床上坐起身。

“遭了!”

趙佶面色驚惶,撥開纏在自己身上的粉臂玉手,迅速走下床,開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昨個兒那官員說了,卯時上值,眼下怕是已經快過辰時了。

他倒是不怕被克扣俸祿,畢竟一貫多錢的俸祿,他現在完全看不上。

趙佶怕的是惹怒了韓楨這個殺星,一刀給他噶了。

穿戴好衣裳,趙佶顧不得洗漱,坐上租來的馬車,直奔宣德門而去。

昨日叮囑他的那名官員,早已等在那里,陰沉著臉。

見狀,趙佶邁步上前,賠笑道:“本候初回京師,忙著尋住處,這才耽誤了時辰。”

“呵。”

官員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倒也無妨,陛下給凈街候定下的上值時間是五個時辰,不管凈街候何時來,都必須干滿五個時辰才能下值。”

韓楨小兒這是鐵了心要讓他受罪!

趙佶心中暗罵一聲,強笑道:“這……陛下當真高瞻遠矚。”

官員不緊不慢地問道:“凈街候可打算上值,還是想再過陣子?”

“這就上值,這就上值。”

趙佶趕忙說道。

反正固定五個時辰,早干早結束。

官員警告道:“莫怪本官沒提點侯爺,陛下說了,御街乃京師臉面,務必要保持潔凈,若是有百姓檢舉,以陛下的脾氣,凈街候保不準要挨板子。”

趙佶笑呵呵地說道:“多謝提醒,待本候下了差,在樊樓擺一桌酒宴,還請這位同僚賞臉。”

“酒宴就不必了,侯爺將御街清掃干凈,就是對本官最大的幫助。”

說罷,那官員將掃帚塞進他手里,轉身離去。

他可不想跟趙佶扯上關系,憑白惹得一身臊。

握著掃帚,趙佶嘆了口氣,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掃地么,總比在極樂園輕松。

還真別說,前陣子流離失所的那段日子,讓他心智磨練了不少。

若是沒有這段遭遇,別說掃大街了,只怕韓楨封他為凈街候之時,就已經在延福宮大殿內吵起來了。

御街其實沒那么臟,畢竟是皇帝出行的專用道,除開節假日,尋常百姓不得踏足。

況且,這會兒與后世不同,沒有那么多工業垃圾,在寸土寸金的東京城里,一根樹枝都能賣錢,真有垃圾,早被城中百姓撿跑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是個清閑的活計,畢竟御街足有十余里長。

有眼尖的百姓認出了趙佶,隨后嚎了一嗓子。

“趙宋太上皇在掃大街!”

嘩啦!

不消片刻,御街兩旁便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太上皇掃大街,這可是聞所未聞之事。

被百姓圍觀,指指點點,到底讓趙佶心頭升起一股羞憤,他只得垂下腦袋,悶頭掃地。

百姓們初看覺得熱鬧,可看了一陣,新鮮勁兒過了,開始覺得乏味。

畢竟,掃地有甚好看的?

沒多久,圍觀百姓們漸漸散去。

見到這一幕,趙佶不由松了口氣。

垂拱殿內,韓楨照常處理政務。

如今兩浙、荊湖盡皆拿下,待拔除襄陽這根釘子,蜀中也會趁勢收入囊中,如今只剩福建和嶺南。

福建尚好,關鍵是嶺南。

趙宋這一百余年對嶺南擺爛的態勢,助長了嶺南土官們的氣焰,一個個桀驁不馴,稍加管束便會殺官造反。

嶺南土番有上百萬之眾,難不成還能全部殺完?

人家不是傻子,真要動屠刀,一窩蜂的化整為零跑進山里,韓楨縱然派遣百萬大軍,都束手無策。

所以,只能采取懷柔政策,以利誘之,拉攏打壓,一步步瓦解土官的權利和威望,最后取而代之。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明朝足足用了一百余年才初見成效,可見其中艱難。

至于南方門閥世家,相比之下反而更加簡單,打壓世家,拉攏寒門。

世家若膽敢作亂,韓楨不介意效仿黃巢,揮舞手中屠刀,將整個南方徹底清洗一遍。

雖然短時間內,會造成南方動蕩,但從長遠來看,利大于弊。

別看前幾年方臘鬧過一遭,實則對兩浙江南世家的打擊,并不算致命。

得知方臘起事的消息,那些個世家門閥早就先一步跑了。

等到西軍平叛后,再不急不緩地回來,趁機兼并土地,反倒還賺了一大筆。

念及此處,韓楨命人喚來謝鼎。

富陽謝家也是兩浙路的一大世家,不過謝家耕讀傳家,重名望而輕外物,生活清貧。

“不知陛下喚臣何事?”

不多時,謝鼎邁步走進大殿。

韓楨朗聲道:“朕不日將動身南狩,謝卿老家在兩浙,南方你比較熟,就勞煩謝卿陪朕走一趟。”

謝鼎心中一凜,稍加思索后,便明白了陛下的心思。

此事明明只需派人通知一聲便可,何需讓他親自跑一趟?

作為朝堂首輔,揣摩上意是基本技能。

很顯然,陛下這是準備對南方門閥世家動手了,讓他打頭陣。

畢竟,他乃富陽謝家的當代家主,在南方士林名望極高,是最合適的人選。

若是派個北方系的官員去,只怕會激起南方抗拒之心。

朝堂之上,南北之爭自古有之。

自隋唐至宋,經濟、政治、文化中心都在中原,這讓北人在面對南人時,天然就有一股傲氣。

趙匡登基后,曾親自制定了一條政令。

南人不得坐吾此堂

并親自揮墨,高懸在政事堂的公廨之中。

自此,南方官員的晉升之路,便被一道無形的天花板擋住,再出色,能力再強,也入不得中樞,當不得宰相。

直到王欽若的出現,才打破了這一政令。

這是南方士林的一次重大勝利。

至此,晏殊、王安石、丁謂、杜衍、蔡京等一眾南方系官員,接連登上宰相之位,并且朝堂之上南方一系的官員比例也越來越高,到了宋徽宗時期,南方官員的數量已經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

原時空里,趙構南逃之后,南方集團欣喜若狂。

北伐?

北你媽個頭!

誰想北伐,誰就得死!

趙構剛登基那會兒,成天嚷嚷著北伐,迎回二圣。

因為他心里清楚,只有北伐成功,挾復國之威,才能鞏固岌岌可危的皇權,才能壓制南方集團。

岳飛死后,趙構頓時消停老實了,從此再也沒有喊過北伐,老老實實當他的完顏九妹。

“臣領命!”

謝鼎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躬身應道。

韓楨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朕記得,謝卿有二子。”

謝鼎答道:“陛下好記性。”

韓楨問道:“可否及冠?”

“長子去歲及冠,幼子今年十七。”

韓楨沉吟道:“教育院如今缺人,朕欲讓令郎入教育院為官,次子尚且年幼,先入國子監。”

這就是投桃報李了。

要知道,此去兩浙可不是個好差事,幾乎會把整個南方世家門閥得罪光。

南方集團的報復,哪怕是謝鼎這個當朝首輔,都頂不住。

所謂的南方集團,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一群利益趨同的集合體,有官員、有門閥世家、有富商、更有地主士紳。

當這些階層因為利益聚合在一起的時候,力量是極為恐怖的。

韓楨安排謝鼎兩個兒子為官,就是在告訴他,放心大膽的干,朕保著你謝家!

謝鼎當即行禮道謝:“陛下恩典,臣感激不盡。”

韓楨吩咐道:“謝卿且回去準備一番,過幾日便出發。”

“臣告退。”

目送謝鼎離去的背影,韓楨起身活動了一番筋骨,隨口問道:“趙佶可去上值了?”

守在一旁的劉昌立馬答道:“回稟陛下,去了,不過遲了一個多時辰。”

“去了就行。”

韓楨毫不在意對方遲到,反正固定五個時辰,干完才能下值,甚么時辰去都一樣。

聞言,劉昌遲疑道:“陛下,趙佶靠著販賣墨寶,賺了不少錢,怕是起不到懲戒的效果。”

韓楨搖頭失笑道:“伱把富商們都當成傻子了?趙佶瀟灑不了多久。”

就趙佶那德行,別說八千貫,就是八萬貫,用不了兩天也會糟蹋光。

沒錢了,不外乎繼續賣書畫。

可問題是,物以稀為貴,昨日對聯能賣上高價,那是占了頭一份的光兒。

往后價格只會越來越低,直至徹底不值錢。

“陛下,南方急報!”

就在這時,老九快步踏入殿中。

韓楨面色不變,結果戰報查看起來。

劉光世、張俊瘋了,明知趙佶被俘的情況下,竟還敢主動伏擊吳璘。

雖然吳璘果斷趁夜突襲,沒造成甚么太大的損失,可劉光世的做法,卻讓韓楨不解。

韓楨皺眉道:“這廝想效仿藩鎮割據?”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藩鎮割據的前提,是有極高的威望,光有兵還不行。

劉光世與辛興宗乃是當之無愧的草包將軍,張俊打仗倒是有一手,可性情跋扈,在宋軍中的威望都算不得高,上頭有種家、折家,再往下是姚、劉兩家,此外還有楊惟忠、何灌、王彥等一眾名將。

論軍中威望,怎么也輪不到他們三人。

更何況,他們俱都是北人,在福建毫無根基,麾下將士大多都是江南和兩浙人士,這種情況下,如何割據一方?

正因如此,所以才更顯得此次伏擊詭異。

“不對勁。”

韓楨吩咐道:“喚林叢入殿覲見。”

直覺告訴他,福建定然有變。

一刻鐘后,小蟲行色匆匆的走進大殿,躬身道:“見過韓二哥。”

韓楨沒有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密諜司設在福建的千戶所,近日可有消息傳來?”

林叢搖搖頭:“并無,福建臨海,這段時日正是颶風肆掠之時,蛟水多發,即便有情報,一時半會怕是也傳不出來。”

韓楨正色道:“福建方面一有情報傳回,立即向我匯報。”

“俺省的。”

林叢鄭重地點點頭。

韓楨繼續吩咐道:“傳朕旨意,命岳飛暫停對福建用兵,命劉延慶招降劉光世、辛興宗、張俊。”

招降是假,他想通過劉延慶,看看福建到底發生了何種變故。

京西南路,宜城。

宜城位于漢江的下游,距離襄陽不足百里。

在收編了劉延慶麾下的水師后,劉锜便率軍駐扎在此地,等待杭州水師北上,匯合之后,一鼓作氣拿下襄陽。

韓楨的旨意經由八百里加急,次日便送到了劉锜手中。

他當即命人喚來劉延慶。

不多時,劉延慶掀開帥帳,拱手道:“都帥喚屬下何事?”

劉锜挑眉道:“劉副將,你的好大兒膽子倒是不小,竟打著割據一方的主意。”

劉延慶被嚇得一個激靈,神色大變:“都帥這話從何說起?”

劉锜繼續嚇唬道:“南方傳來戰報,劉光世、張俊率兵夜襲吳璘,惹得陛下震怒。”

“這……”

劉延慶心中驚懼,他不明白自家兒子發了甚么瘋。

太上皇、陛下以及一眾大臣被一鍋端了,大宋都亡了,歸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當然了,如宗澤這般性情剛烈的忠臣義士也并非沒有,可知子莫若父,自家兒子甚么德行,他豈能不知?

劉延慶這會兒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逆子,口中卻辯解道:“都帥,你是知道平叔的,這其中定是有甚么誤會。”

眼見差不多了,劉锜這才說道:“陛下有旨,讓劉副將盡快勸降劉光世、張俊。”

“屬下這就派人去勸降。”

劉延慶哪敢耽擱,拱了拱手,立馬轉身出了帥帳。

回到自己營帳中,劉延慶迅速寫了兩封信,一封是規制的勸降書,另一封則是家書了。

在家書中,劉延慶那是一頓狗血淋頭的罵,勒令他立即率兵受降,否則就將他逐出家門。

沒辦法,劉家還得延續,不能毀在這個逆子一人手中。

若真到了那一步,劉延慶也只能忍痛斷絕父子關系。

寫完信,劉延慶讓親衛即刻啟程,日夜兼程趕往建州。

臺風依舊影響著福建,暴雨引發了山洪,將多處官道沖垮。

自那夜突圍后,吳璘便率兵退出福建。

他與吳玠一樣,性格沉穩,福建有變,加上連日的狂風驟雨,謹慎起見,他選擇了退守龍泉,上報岳飛。

果不其然,兩日后陛下的旨意就來了,讓他按兵不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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