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且慢

第126章 無為

第126章無為

第126章無為

聞言,趙阿嫵連忙磕頭謝恩:“謝君上開恩!”

“起來...”慶元帝朝著跪地的趙阿嫵說道。

趙阿嫵再謝恩,這才敢從地上起來。

慶元帝好好的盯著她看了看,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孤是不是從前在哪里見過你?”

此話一出,趙阿嫵不自覺的出了一身冷汗,他們一脈相承,本就是一家人。

“奴從未見過君上,您興許是認錯了人。”

慶元帝搖頭:“不對,確實是見過,這眉眼...有些像......對了!像孤王的祖母!”

趙阿嫵兩腿一軟,慌忙又跪了下去:“求君上饒恕,奴并非有意冒犯太祖皇太后,奴...奴不是......”

見此,慶元帝確實朗聲大笑起來:“孤就這么一說,你怕什么?太祖太后乃孤王最親近的人,你像她不該是一件好事么?興許真是有緣,將你送到孤的身邊。”

趙阿嫵心噗通噗通的跳,頭磕在地上不敢起身:“君上抬舉,奴當不得。”

慶元帝上前去將她扶起:“孤說你當得便當得,起來吧。”

聞言,趙阿嫵起身。

慶元帝遣散了殿里的所有侍從奴仆,獨獨將趙阿嫵留下,他留了一盞燈坐在榻邊:“你陪孤說說話吧。”

“是......”

慶元帝往邊上坐了坐:“莫要拘謹,到孤身邊來。”

趙阿嫵乖乖的照辦,小心翼翼的坐到慶元帝身側。

見她坐好了,他才道:“孤有些小秘密,總在心里憋得難受,一天不說就會渾身難受,可身邊又沒有可信的人,不知孤能不能信你?”

趙阿嫵受寵若驚,又想起身跪下,卻在這個時候她被慶元帝摁住。

他道:“別動不動就跪,這里就你與孤王兩人,太過拘禮會更不自在。”

于是,趙阿嫵又乖乖的坐著了,不再起身。

沉默了良久,慶元帝嘆息一聲:“你比靈姬強,她自始至終都沒把孤王放在眼里,自作聰明卻反被聰明誤……”

趙阿嫵對靈姬的事情也有所耳聞,她本以為慶元帝真的因為靈姬沾上妖邪才落得這般下場。

可現在看來,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眾人眼里這個被邪祟迷花了眼的帝王,難道真的糊涂么?

見她不說話,慶元帝意味深長的與她道:“阿嫵,你覺得孤王千辛萬苦謀得這個位置究竟是對還是錯?”

“君上乃真命天子,這九五之尊的位置本該是您的,沒有謀與不謀一說。”

慶元帝搖頭:“非也,你嘴上這么說,卻與天下人一樣心知肚明。”

趙阿嫵不知該如何去說,慶元帝一語道明,難道她還要裝傻充愣?

想了想,她道:“也許這世上本沒有命定的君王,物競天擇,弱肉強食,誰有能力拿到手就是誰的。”

這大概是趙阿嫵最膽大的一回,說出這樣的話,就看慶元帝有何等反應。

可惜他并沒有任何的情緒,甚至都不曾對她的話評斷過,他說:“也不盡其然,不是你的東西始終不是,即使旁人不說,你總會記在心里。孤就期盼著…期盼著一切都回到最初的樣子……”

趙阿嫵不知道慶元帝所謂最初的樣子是什么樣子,她已經不說話了,因為她覺得當一個傾聽者或許會更好一些,她并不懂慶元帝。

她生在昌平王府,只知道他的父親恨透了慶元帝,所以她對慶元帝的認識就是忘恩負義,因為她父親總把這句話掛在嘴巴。

她在想,也許慶元帝也并非這個樣子,就拿當初王皇后來說。

所有人都覺得她陰狠毒辣,甚至到最后她成了叛國的妖孽。但她記得她還很小的時候見過王皇后,那時的王皇后高潔得猶如一株天山雪蓮,清冷自然,待人接物其實也還和善。

雖然最后是因為她才致使王府毀于一旦,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她父親也不是無辜的。

慶元帝絮絮叨叨的又說了許多,趙阿嫵應著聲,實際上都沒有聽進去,他需要的果然只是一個傾聽者。

等他說累了,他要歇下,趙阿嫵便侍奉慶元帝躺好,直到他呼吸勻凈,趙阿嫵才出了正殿的門,在偏殿里歇著……

已是深秋,晏都辰時總能看到地上打霜,已經到了可以穿冬衣的時候。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邊南戰場傳來戰報,在與南疆大軍苦戰兩月有余,總算是迎來一場大捷。

邊南的入侵軍隊被趕到了城門外,但這并不代表南疆撤軍,他們駐扎在城外三里處,整頓之后還會繼續進發。

此次捷報除了帶消息之外,還需要晏都這邊籌集軍糧,因為連連作戰,邊南周邊的民眾都撤離了,糧食供應成了大問題。

慶元帝當即命人籌集軍糧運往邊南,這是個苦差,朝中但凡官銜高一些的都不會去。

但這次必須得有權有勢的去,一是押送軍糧,二是撫慰三軍。

慶元帝本想著若是無人自薦,他就來硬的,可誰想韓大公站出來了,他自請前往邊南。

實則,大公是安心不下韓二郎,他已經提心吊膽了兩個多月,無時無刻不擔憂韓二郎的安危。

慶元帝當即命人籌集軍糧運往邊南,這是個苦差,朝中但凡官銜高一些的都不會去。

但這次必須得有權有勢的去,一是押送軍糧,二是撫慰三軍。

慶元帝本想著若是無人自薦,他就來硬的,可誰想韓大公站出來了,他自請前往邊南。

實則,大公是安心不下韓二郎,他已經提心吊膽了兩個多月,無時無刻不擔憂韓二郎的安危

慶元帝本想著若是無人自薦,他就來硬的,可誰想韓大公站出

三日了,像孤王的祖母!”

趙阿嫵兩腿一軟,慌忙又跪了下去:“求君上饒恕,奴并非有意冒犯太祖皇太后,奴...奴不是......”

見此,慶元帝確實朗聲大笑起來:“孤就這么一說,你怕什么?太祖太后乃孤王最親近的人,你像她不該是一件好事么?興許真是有緣,將你送到孤的身邊。”

趙阿嫵心噗通噗通的跳,頭磕在地上不敢起身:“君上抬舉,奴當不得。”

慶元帝上前去將她扶起:“孤說你當得便當得,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