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道：“所謂的瀕臨死亡的體會其實就是魂魄離體的感受。不是有人做過實驗嗎,死亡前跟死亡后的身體之間重量是不一樣的。為什么會產生質量差？說明死亡前跟死亡后身體不同了，魂魄走了。這類的事情過去在古人看來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就現在的科學家大驚小怪。你說科學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

張修文笑道：“你把這個難題交給我說啊。如果是受嚴格的科學的教育出來的人肯定說，科學是偉大的生產力，科學在幾千年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人們戰勝了大自然，成為地球的主人。我這個說法在前些年幾乎是公認的真理。”

顧飛笑道：“現在呢？看法有沒有改變？”

張修文說道：“人類科技造成的污染，已經破壞自然環境，打破了自然界的平衡，現在整個地球都在瘋狂的報復人類。地震，海嘯，龍卷風，洪水，旱災這些自然災害不用說了，更可怕的是石油泄漏，核泄漏造成的大面積污染，還有一輪輪花樣多變的病毒的威脅，現在人類的整個生活狀態危機四伏。現在沒人敢站出來公開說，我們人類是無敵的，我們戰勝了大自然，我們是地球的主宰。其實現在很多人已經認識到了人類自身的渺小，隨便一個天災，以人類目前的科技完全抵御不了。人類的狂妄自大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顧飛道：“其實古人早就意識到了，物質文明的快速發展，必將導致毀滅。所以在中國古代一直重視讀書之類的精神文明。比如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個不只是為了維護封建統治，更重要的深意是限制物質文明的發展。在古代，商人的地位是低下的。雖然商人有錢，但是社會地位不高。這一點正是為了防止物質文明的發展進度太快，導致人類毀滅。因為只是物質文明發展，而精神文明跟不上，就會出現目前所有人類不得不面對的問題。你看看現在，什么人的地位最高，社會以什么為價值取向？答案是商人地位最高，社會以錢為價值取向。當商人的地位達到高峰的時候，代表物質文明發展到了巔峰。而我們的眼里只有錢，只要能賺到錢，別的一切可以不管，這樣的人類還有人性么？只有錢性。所以為了錢，帶來的自然界報復是很正常的事情，有得必有失。得到了錢，失去了美好的家園。現在還有很多人執迷不悟，只顧著現在自己的欲望，根本不顧及子孫后代，根本不考慮我們的子孫后代以后如何生活在危機四伏的地球上！”

張修文道：“所以你問我現在科學到底是進步還是退步，我不能給出答案。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答案。你說的這些話，叫那些科學護衛者聽了肯定會反駁你。現在都會說目前的社會最好，你非說還不比古代，甚至還說科學是倒退的，這些觀點目前是主流社會所不能認同的。”

顧飛笑道：“人類就是這樣。貪圖于現狀，滿足于安逸。對于隱藏的危機向來漠不關心。不在大的災難面前是不會醒悟的。哎，說著說著跑題了。我發現我的思想太非主流了，是不是我這樣的學生不受歡迎？”

張修文搖頭道：“你其實不適合在國內呆，你這種性格在國內哪個大學都不會受待見，我看呆不了幾天就會開除你。你特別適合去國外發展，在那里對于不同的思想有著巨大的包容性，比如美國，本身就是一個多民族國家，各種價值觀都共同存在，所以在中國看起來很另類的學生，往往在國外混的很好。”

顧飛道：“我不想學那些有錢人或者當官的，有機會就去國外。我這樣的人要是都去國外了，中國的傳統更沒人繼承了，那中國的文化就真的成了一個空殼了。很多人寧愿委屈自己，也要把傳承繼續下去，這就是炎黃子孫的民族魂吧。你來這里任教，不是也為了這個么，這也許就是一種責任感吧。說到這些問題，真的想喝幾杯白酒，可惜你這里只有咖啡。”

張修文道：“走吧，今天不進行試驗了，我們去酒吧。”

顧飛道：“真的假的，不試驗了？”

張修文道：“今天沒心情試驗了，跟你說的一樣，我現在只想喝酒。”

事情恰恰那么湊巧，張修文的家門口正是月夜風酒吧，而更湊巧的是左少白正在酒吧里喝酒。

顧飛看到左少白哈哈大笑，說道：“太好了，這次喝酒有人請了。”

左少白有點驚訝，說道：“你也會到酒吧來？”

顧飛道：“這位是我們學校校長，我們爺倆沒事來酒吧喝兩杯，看樣子你是這里的熟客，你請我們喝酒吧。”

左少白說道：“好的，你們喝什么盡管要。”

張修文笑道：“小顧，你的朋友請客啊，那我就不客氣了，來杯威士忌。”

顧飛說道：“我第一次來酒吧，也不知道喝什么好，給我來點度數稍微高點的吧。”

調酒師說道：“來點伏特加吧。”

顧飛道：“好的。”

三人喝著酒。張修文說道：“顧飛你的這位朋友怎么稱呼？”

顧飛一下子笑出聲來，說道：“校長大人，你真的是落伍了，連現在的流行樂的歌王都不認識，他就是鬼王左少白，現在的各大媒體天天播放他。”

張修文笑道：“我天天那么忙，哪里有時間看電視。倒是你交際廣泛啊，什么人都認識。”

顧飛對左少白道：“說起我這位校長，他也不是一般人啊，以前是美國著名大學麻省理工的教授，博士生導師，目前在我們學校任教。”

左少白說道：“我一直都很尊重真正的知識人，我先敬你一杯。”

左少白杯中的龍舌蘭一飲而盡。

張修文說道：“你既然是顧飛的朋友，想必也不是一般人，這杯我也干了。”

顧飛說道：“還有我，我們三人一起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