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善其身

第89章 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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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夜生活剛開始。

場子很大,人很多。

跳舞的,喝酒的,笑鬧著玩游戲的,還有抱著彼此親熱的。

唯獨不適合說話。

在安城,孟既明不會在一層玩,他有自己固定的房間,約朋友喝酒聊天。

在這里,樓上也有包間,安靜獨立,但是孟既明直接就在一層坐下了。

又寬又長的大半圈卡座,孟既明一人坐著,梁善站著,旁邊站著侍應生,挺帥一個小伙子,不解地看著梁善,又看坐著的那位。

孟既明看他們倆的眼神,就像在看兩個侍應生。

梁善連忙坐下。

酒上來,人沒了。

梁善一個人坐著,看著面前一排酒瓶子,倒了一杯,看著舞池里的孟既明。

隔著那么遠,那么多人。

梁善覺得自己好像有個技能,能一眼就從人群里看到他。又或者,是因為孟既明太顯眼了。

個子高,長得好,還是個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就像現在,最簡單的白襯衫加黑色西裝褲,都挺招人。

可能是跳舞覺得熱了,解了兩顆扣子。褲兜里的領帶露出來一截,隨著身體搖晃,跟條小尾巴似的,被女孩子拉在手里,一點點地往外扯。.br

梁善自斟自飲,從酒杯里晃來蕩去的酒液,看回到舞池,人不見了。

點了根煙,又看見了,剛才被那個女孩子給擋住了。

領帶又掛回到了脖子上。

只是這回在領子里面。

女孩子揪著領帶兩邊,揚起年輕的面龐看向男人,輕輕使力,男人低頭,便踮著腳湊到耳邊。

被旁邊跳舞的人碰到,站不穩撞到孟既明身上,便連著襯衫領子一并捏住。

「我不會,怎么辦?」

孟既明抬起頭,眉頭也抬了下,「怎么不會?」

剛才還委委屈屈的女孩子立時笑起來,往前湊了湊幾乎貼到臉上,撒著嬌說:「沒有機會呀,都沒有男人讓我練習怎么打領帶,你是第一個。」

男人的手虛攏到她身后,隔開又要撞過來的人,抬著下巴鼓勵:「隨便打。」

女孩子犯了愁,左看右看,問:「那……我給你系個紅領巾?」見他笑了,也跟著笑起來。

梁善看不真切,只能看得出是在打領帶。

音樂聲很大,節奏很快,身旁的那些人都跟著節奏盡情搖擺著身體,只有他們倆站在那里,安安靜靜地打著領帶。

視線突然被擋住,梁善把頭歪過去,那人也跟著把身體歪過去,側著腦袋朝她笑,抬了抬手里的酒杯。

梁善下意識把手里的酒杯也抬了下,男人便坐了下來,問:「一個人?這么多都要喝掉么?」

梁善反應過來,沒說話,看向別處繼續喝酒。

夜場里什么樣的人都有,不回應不代表不想被人搭訕,有可能是欲擒故縱。尤其這種一個人來的,把自己偽裝成獵物,明擺著是來釣人的獵手,還是個有錢的主。

各種各樣的洋酒,點了大幾萬的。

梁橋往她身邊挪了挪,見她始終看著舞池,問:「你的小姐妹們在跳舞?」

又問:「我那邊有一桌,要不要過去一起?」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是一大桌,七八個人有男有女,還有朝她招手舉酒杯的。

梁善拒絕:「不用,謝謝。」

「你的頭發。」梁橋朝她指了一下,又指了下自己的腦后,「有點亂了。」

她當然知道,看似簡單的高馬尾,造型師梳得復雜,

她要是會搞剛才在車上就弄了。

另一個辦法就是散開,可是在做發型的時候抹了不少發蠟,散開更不成樣子。

「我幫你。」

梁橋說著就站起來,兩步到了她身邊。

梁善來不及躲開,他的手指已經探到了發絲里面,指尖左右一探就把發卡子抽出來了。不一會,埋在里面的幾個卡子整齊地排列在桌面。

梁橋的手如同梳子,隨意攏了幾下就把松散開的長發重新扎了起來,又用頭發把發繩整齊遮擋住,用兩個卡子別好,其余的丟進垃圾桶里。

梁善挺直脊背僵坐在那里,看著他退開又站回來,把她酒杯里的酒倒在手掌心,隨意搓了兩下自鬢角向后抹過去。

手法嫻熟,比下午那位造型師的動作快多了。

重點是沒有弄疼她。

「原來……」梁善略一沉吟,委婉地說:「你是TONY老師。」

梁橋哈哈大笑,抽了張紙巾擦手,坐在她身邊喝了口自己的酒,方才說道:「你要是非得這么說,也不是不可以。你好,梁橋。」

梁善沒想到這就開始了自我介紹,怔愣過后禮貌地說:「謝謝,梁善。」

「還是本家,這不巧了么?」

他不提,梁善都沒注意,跟著笑了下掩飾尷尬。

梁橋也不是多話的人,杯子里的酒喝完了,問她能不能倒點,梁善說可以,就沒了聲音。

兩個人都看著舞池的方向。

過了一會,梁橋那桌有人離開,經過時和他打招呼,還熱情地和梁善說了聲姐姐再見。

梁善借機說:「你回去吧,你還有朋友。」

「沒事,都是些小孩子,我在,他們會覺得沒意思。」

梁善覺得那些人不算小,比她看起來還要大上一兩歲,便說:「我也是小孩子。」

梁橋抬眉問道:「你想說的是,你也覺得我沒意思。」

就是這意思。

梁善嘴還沒張開,眼角余光看到走過來的孟既明,身邊跟著個女孩子。

白色的抹胸,淺藍色百褶裙子,嬌小纖弱,偏偏露著的那一截細腰上面一點都不瘦。

這才是小孩子吧。

梁橋也是這么說的,探身,在她耳邊說:「這才是小孩子。」

明明是句調侃,說得一本正經。

梁善笑出來,忽然想起安城的那個女孩,叫什么已經想不起來,卻記得那張臉。比面前這個女孩子更漂亮,身材倒是差不多。

原來,孟既明喜歡這款。

當時那個女孩怎么叫他來著?

哦,對,既明哥哥。

看,男人和女人在這點上是相同的,喜歡被人又甜又軟地叫哥哥,或是陽光乖巧地喊姐姐。

梁善轉過頭來,問:「梁橋,你那桌小孩子里面有沒有單身的男孩子?」

梁橋往后拉開點距離,指自己,「我,二十,夠小么?」

梁善笑得揚起頭,「你至少三十歲了好么,太大了。」

「過分了,梁善,我才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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