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儲備金沒法折現，否則都能在縣城里買套房了。
百萬富翁竊喜了一陣，產生了疑問：號稱省重點的烏蒙中學，每年錄取五六百人，自己全市220名的成績，為什么進不去省重點？
有這樣的疑問，說明他太年輕。
年輕的他還不明白，什么叫做建校費。
只要氪服困難，中考250分的富二代，也能進入省重點。
修仙教育，本身是一門生意。
年少的喪昆，還不懂這本生意經。
這時候很多人都查到了白昆的成績，齊刷刷地看著他。
546分的成績，使得他成為住校生里面的王者。
在場一百多個仙苗里面，白昆中考成績排名第一。
“同學們，接下來我說說暑期安排。”
茍岳德保持著節奏，不急不慢道：“同學們可以暫住在福利中心，食宿全包，直到你們收到錄取通知書。”
“另外，達到市重點分數線的同學，可以入住寄養家庭。”
“明天我們福利中心會指派義工，一對一幫助，帶領同學們去和寄養家庭見面。”
陰磊突然舉手提問：“茍伯伯，過幾天錄取通知書就下來了，我們這些沒到市重點分數線的，以后住哪里？”
“等錄取通知書下來，同學們有兩種選擇。”
“第一，和校方商量，暑期住校。”
“能否做到免除食宿費用，需要你們自己和學校商量。”
“根據我個人經驗，450分以上的同學，去普高住校，能夠免除住宿費。”
茍岳德相當有經驗，繼續說道：“第二，借了福利貸的同學，可以自己租房子住。”
“如果大家有需要，福利中心會派出義工，幫你們聯系房產中介。”
“有意向勤工儉學的同學們，福利中心也會幫你們安排力所能及的工作。”
“沒借福利貸的同學，如果急用錢，也可以來找我，我替你們安排貸款事宜。”
說著說著，有點付彩虹的意思了。
很明顯，這位茍主任也能拿到介紹費。
茍岳德顯然沒有一對一解答的耐心，開始收尾了：“同學們先跟著工作人員去宿舍，有任何疑問都可以找工作人員。”
就這樣，仙苗們分組進入了新宿舍。
一進門大家都傻眼了，看見了電視劇里舊時代的古老宿舍，分為上下鋪，每個寢室能住八個人。
而且，寢室里沒有廁所，得去走廊盡頭的公廁。
也沒有浴室，想洗澡得去樓下的大澡堂排隊。
飲水機也沒有，得用暖水瓶去打水。
聽完工作人員的介紹，仙苗們突然有點懷念九黎學院了。
在住宿條件這方面，九黎學院堪稱全國一流水準，宿舍里自帶衛浴，并沒有下鋪，飲水機還能把自來水過濾為純凈水。
白昆仔細看著那古舊的宿舍，充分認識到夢想與現實的區別。他以為出了九黎學院，就是天高任鳥飛，結果是八個大兄弟扎堆。
工作人員講解完畢，臨走前突然來了一句：“白昆同學，跟我來一下。”
白昆跟著出去，進了一間會客室。
里面坐著的茍岳德，正在和一名白襯衣的中年男子聊天。
工作人員很識相地帶上門離開，茍岳德立刻站起來笑道：“白昆同學，來來來，茍伯伯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烏蒙中學招生辦的畢主任。”
“畢主任好。”白昆禮貌地打招呼。
“小白你別緊張，坐下慢慢聊，我出去倒杯水。”茍岳德借故離開，有意創造對話空間。
白昆剛告別牛馬組合，又遇到了茍畢組合。
等他坐下，畢主任展現了親和力：“白昆同學，我們烏蒙中學，是三通市唯一的省重點高中，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烏蒙中學讀書？”
“我成績不夠，差了四分。”白昆說道。
“對于特殊人才，差個幾分關系不大。你的蓄力爆發時間低于三秒，符合特招條件，我代表烏蒙中學招生辦，對你進行特招。”畢主任帶著一種豪門球隊招募新手的氣概。
“請問我能申請到獎學金嗎？”新手直奔主題。
“當然有，你的條件符合貧困助學，學雜費減免百分之五十。”畢主任放出來的福利，足以讓很多學生動心。
“食宿問題呢？”白昆又問。
“你也知道，過了市重點分數線，就有資格進入寄養家庭。你進了我們學校，那可是省重點，會有很多寄養家庭搶著要你。”
畢主任說著，來了個轉折：“寄養事宜，一向是福利中心和寄養家庭進行對接，任何學校都不得進行干涉。以你的條件，能去到那種條件不錯的中產家庭。”
白昆換了個問法：“我聽說烏蒙中學每個學期的學費三萬起步，高中三年至少十八萬，減免一半也得九萬以上，請問我怎么付得起學費？”
“同學，我幫你提供三個思路。”
“一是福利貸，以你的中考成績，貸款十五萬元不成問題。”
“第二是和寄養家庭進行溝通，以中產家庭的條件，資助你念完高中不成問題。具體細節需要你和家長面談，我不便多言。”
畢主任有備而來：“第三個辦法更適合你，很多高中生為了專心修煉，選擇了自愿絕育。“
“早戀，只會影響你學習的速度。”
“等你絕育之后，再好看的女生也不能讓你心煩意亂，學習成績肯定有所提升。”
白昆腦洞大開：“有沒有一種可能，等我絕育之后，那些好看的男生，令我心煩意亂？”
“……”
畢主任被噎住了，真沒看出白同學有這種愛好。
白昆又問道：“我還有個問題，絕育和學費有什么關系？”
這個問題，問到了畢主任最擅長的領域：“你可是九黎仙苗，金字招牌。市面上九黎童子鞭，一條一百萬。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幫你聯系買家，只收取你20%介紹費。等你完成絕育手術，能得到八十萬。而且，你屬于貧困幫扶對象，享受免稅待遇。”
白昆聽得頭皮發麻。
他聽過有些修士勸人賣腎，沒想到畢主任勸他賣丁！
畢主任還在繼續：“同學，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先聽我說明情況。”
“大道無情，一切都是為了修行。”
“絕育，是為了更好的修煉。”
“有了八十萬，你能參加各種補習班、提高班、加強班，一定能考上大學。”
“剩下的錢，夠你支付大學里的學雜費。”
“名牌大學，一年學費起碼十萬。”
“不賣童子鞭，你就算考上了，也沒錢去讀。”
“我們學校去年就有個女生，成績到了名校錄取線，可惜家里條件不好，無奈去了一所為她免除學費的二流大學。”
白昆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等等，大學里不是有各種獎學金嗎？”
畢主任用一副看愣頭青的眼神看著他：“的確有獎學金，可那起碼是縣級高考狀元才有的待遇。排在后面的學生，就算考上了名校，也得靠家里供學貸。”
“家庭條件不好的，借網貸才上得起大學。”
“你想啊，你現在絕育，高中三年可以專心致志地學習，有希望成為高考狀元。到時候你進入名校，拿到全額獎學金，你的人生一片光明。”
白昆聽明白了，他是拒絕的：“不好意思畢主任，你特招別人吧，我不合適。”
畢主任沒想到對方這么不識抬舉，語氣有些不悅：“我們招生辦管理著幾百個新生的入學手續，今天我親自過來，表達了我的誠意，白同學你就不考慮一下？”
白昆脫口而出：“不用考慮了，我以我鞭薦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