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午后,本以是有著幾絲的秋風吹過,但是院子里的人卻感覺不到一絲涼意,反而是有著一絲的悶熱感。
院子的角落里那熊熊的烈火將缸里的水燒得滾燙,藥水的蒸氣飄散在空氣,只見陳凡突然開口道:“輝哥,將火滅了!”
剛才看著妻子一直在冒著熱氣的藥水里蒸煮著,這讓章明輝一陣陣的心痛。
如此高溫的水,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容忍的,雖然陳凡也提醒過他盡量的將水溫保持在六十度左右,但如此久的浸泡卻讓章明輝一直都在提心掉膽。
現在一聽陳凡說滅火,當下就想也不想的就將火灶下還燒著的柴火從部都抽了出來。
一見火灶下的柴火被抽出,陳凡右手一轉將插在李心蘭百會中的銀針猛的向下在插深了幾分。
“啊!好燙!”輕叫一聲,只李心蘭那原本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展發著痛苦的神色,毫無生氣的雙眼也開始能轉動了起來,就好像是枯木逢春的樣子。
那些看熱鬧的人也沒想到陳凡的醫術會這么的厲害,竟然將一個植物人給重新喚醒了過來,立馬就開始議論了起來。
“沒想到這小伙子的醫術這么厲害,比我以前看的那些老中醫要厲害多了。”
“是呀是呀!連一個植物人都能救活,我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看他的年紀,還沒我家小明這么大!卻沒想到這么的有出息。”
“我的腰這些天老是痛,這少年的醫術這么高明,一會我得去他幫我看看!”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道。
“我也是,我這幾天胸口老覺得悶得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
一聲聲的議論夸獎與等會去找陳凡看病的聲音,聽在一旁錢忠祥的耳里,這也讓錢忠祥不由的點頭,同意著這些說話,今天陳凡給他的驚訝實在是太多了,真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如些出色的少年。
“心蘭心蘭……我是明輝呀!你快看看我……”見妻子突然開口說話,章明輝激動的叫道。
“啊輝…”李蘭若輕扭了頭,輕喊了下章明輝的名字。
“嗯…我是啊輝!我是啊輝……”章明輝帶著激動而又高興的眼淚,不停的點著頭,正想在說話,只見李心蘭突然雙眼一閉就暈了過去,把章明輝嚇個半死,擔心的叫道:“心蘭你怎么樣了?快醒醒!”
“輝哥,你別擔,嫂子只是一時暈了過去,等會就會醒過來!”一邊說到,陳凡一邊收回插在李心蘭身上的銀針。
等將所有的銀針收回,陳凡才叫章明輝和拿張薄被子,合著兩人之力將李心蘭從缸里抬了出來,在李心蘭一出水缸就立馬有被子將她赤著的身子給包裹了起來。
清理完現場后,陳凡三人這才走上了章明輝所住的三樓出租屋。看著上了樓的三人,圍觀的人也開始慢慢的散去,不過還是有一些身體有些不舒服的人正打算著跟上去找陳凡看病。
一進到出租屋錢忠祥就忍不住的夸獎道:“小凡,沒想到你的醫術這么的高明,比我這老家伙還要厲害許多。”
陳凡謙虛的道:“錢老,你過獎了,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真沒把握。不過好在還是成功了。”
“砰砰…”陳凡才說完這話,一陣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而這時的章明輝正將妻子抱進了衛生間,幫她沖洗身上還殘帶著的一些藥材,陳凡只好上前去開門。
一打開屋門只見屋外站著六七個陌生人,都是一些四五十歲有的中年婦女,這讓陳凡有些疑惑的道:“你們找誰?”
“小伙子,我們是來找你的,剛才在樓下見你的醫術這么的高明,所以我們打算上來找你看看病!”其中一位五十多歲,長得有些發福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開口道。
“呃?”這讓陳凡不由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道:“啊姨,你過獎了,我的醫術沒你們想得那么好,不過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們看看!”
“不介意不介意…”門口的人一連搖了下頭,就全部都走進了屋內。
一旁的錢忠祥取笑道:“小凡,你看這不是我夸你吧,就連剛才見你冶療那病人的鄰居都聞風而來。”
“錢老你見笑了!”錢忠祥的取笑讓陳凡不由俊臉一紅,接著對剛才那個發福的中年婦女道:“啊姨,你先坐!”
等中年婦女坐下,陳凡這才開始問起這中年婦女的病情,只見中年婦女指著自己的腦袋道:“我這頭老是時不時的就痛,一痛起來就要人命,去看過很多醫生都沒辦法根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哦?”陳凡疑惑的了下,接著就幫中年婦女把起脈來,只見一會,陳凡就開口道:“啊姨,你小時候是不是受過什么傷?”
“嗯!”中年婦女沒想到陳凡竟然連這些也診斷得出來,當下點便點了點頭道:“我這頭小時候不小心撞傷過,不過一直都沒有什么大問題。”
“這就對了,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回去照著做就好了!”說完,陳凡在拿起一旁的紙筆道:“你回去用麥麩半斤,加醋炒熱后,分兩袋裝,放頭上頂,兩袋互換頂涼了加熱,十二個小時不出屋一次就能全愈。”
陳凡開的方子讓一旁的錢忠祥大感覺奇怪,麥麩雖然是有很高的醫藥成份,對于冶虛汗,盜汗,泄利,糖尿病,口腔炎,熱瘡,折傷,風濕痹痛,腳氣。等有很好的效果,可是這與冶療頭痛病沒什么關聯?
當下便開口問道:“小凡,這麥麩拌醋之法,在本草拾遺有記栽"和面作餅,止泄利,調中去熱,健人。以醋拌蒸熱,袋盛,熨腰腳傷折處,止痛散血。"這與冶療頭痛病有什么關聯?”
陳凡笑了笑,解釋道:“呵呵,錢老本草拾遺上記栽得沒錯,可是本草綱目上不是也有記載"醋蒸熨手足風濕痹痛,寒濕腳氣,互易至汗出。末服止虛汗。",而這位啊姨因小時候頭部受創,引風濕寒邪入體,而麥麩拌醋抄的話,對于驅寒邪之氣有很好的療效。”
“呃?”陳凡的解答讓錢忠祥有些心服口服了,而他所開的這個方子雖然有些偏,不過藥理卻是無話可說。
前來找陳凡看病的人都是一些小病小痛,陳凡只是十分鐘不到的時候,陳凡就將他們一一的送走,當送走最后的一名病人的時候,章明輝也已經為妻子凈身完,幫她穿好衣服抱進了房間休息。
“小凡,心蘭什么時候能醒過來?”章明輝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剛才妻子所呼喊的那一聲“啊輝”,一直在他的耳邊回蕩不曾消失。
“輝哥,你不用心急,我先在去在給嫂子扎上幾針,應該就能醒過來了。”說到這,陳凡頓了下,繼續說道:“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嫂子體內還有一些堵塞的經脈沒有打通,現在最多也只是讓她的意識醒過來,如果想讓她學以前那些,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冶療才行。我現在告訴你也只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能醒過來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至于其他的我沒有想太多,我只是希望心蘭能清醒過來,能看得見我,能陪我說說話我就心滿意足了。”章明輝臉上所流露出來的真情就連一旁的錢忠祥也有些感動,沒想到章明輝對自己的妻子有這么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