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里,這時陳凡第二次進警局,而其中相隔的時間也只不過一天,這讓陳凡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這警局有緣分。
處理完另外一個件公事的張大山,剛進辦公室就看見坐在其中的陳凡,當下不由笑著說道:“呵呵,沒想到你也會來。”
“張隊長你好,我是陪白姐來的。”陳凡雖然不是很喜歡張大山這個有些多事的警察,不過還是很有禮貌的打著招呼。
以張大山做了這么多年的警察,其實早就能感覺出陳凡對自己的警惕,不過張大山并沒有去介意這一點,坐在辦公椅上,對著一旁的白芳華道:“白小姐,我想你今天也應該明白我們叫你來的原因。”
張大山的問話,讓白芳華不由看了眼身旁的的陳凡,點了點頭。
當然白芳華的舉動,張大山是看得一清二楚,臉上不由笑了下,不動聲色的問道:“看來白小姐,好像對關于自己丈夫的事有些恐懼?”
“他…他是個畜生,我沒有他那樣的丈夫!”一見張大山提起自己的丈夫,白芳華的情緒明顯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白姐,你別太過激動,一切都會由警方來處理。”陳凡連忙安撫著白芳華,接著看了眼張大山道:“張隊長,我想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
張大山等到白芳華那激動的情緒稍微的平靜了下,這才開口說道:“白小姐,請不要太過激動。你要知道我們請你來并沒有什么惡意,我今天叫你來也只不過是想跟你做下筆錄,因為前兩天考慮到你情緒問題,才沒給你做筆錄。”
說完,張大山在次說道:“那現在能麻煩白小姐,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跟我說一遍。”
白芳華雖然不想在提起,不過還是慢慢的開口說道:“那天因為我小孩生病,所以我一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就開車趕回家………”
一邊做著筆錄,張大山時不時的插話問到一句,不過白芳華是越說情緒也開始變得更家的激動了起來,就好像將自己陷入了那恐懼的回憶當中。
不過當從白芳華的嘴里聽到葉明宇竟然拿自己的親生兒子來威脅白芳華的時候,一旁的陳凡臉上帶著一絲的怒意不由用力握了握拳頭。
“我當時真的很害怕,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以為我自己要……!!”白芳華雙手抱著身子開始有些顫抖了起來,接著扭頭深情款款的望著陳凡,道:“就在這個時候,是小凡他們出現將那個畜生給踢開,這才救了我。”
“這么說,當時葉明宇的口,眼睛,還有手都是正常的咯?”張大山看著白芳華問道。
“如果不正常的話,他又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白芳華點了點頭,聽到這話,張大山不由看了看一旁的陳凡,只見他也只是表情平靜的看著自己,根本沒有什么異常的表現。張大山這時只好收拾了一下筆錄道:“那好,那我們在聊聊你對于自己葉明宇的看法,還有你打不打算起訴你丈夫?必竟這婚內強/奸的案子還真是不好處理。”
“我跟那畜生沒有關系,我們已經準備離婚了許久,要不是那畜生一直威脅我,我也不會受這么多的罪,我……”越說白芳華的情緒越是激動起來,叫道:“我一要起訴他,最好讓判個無期把牢底給坐穿!”
張大山先看下一旁的陳凡,接著才對著白芳華說道:“看來白小姐對于自己丈夫葉明宇已經沒有什么感情,不過白小姐竟然決定了起訴,那就要請白小姐準備好一切關于這件事情的證據,還有出庭當天白小姐也要做好關于自訴人的一些舉證。”
“這……”白芳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如果讓她成為自訴人的話,那她就要出庭,這時要是傳出來了她以后還怎么見人?想到這白芳華不由扭頭對一旁的陳凡投以一個求助的眼神。
“白姐,沒事的。”陳凡輕輕拍了拍陳凡的肩膀細聲安慰道。
兩人那有些親呢的動作,張大山也是完全的收在眼里,說道:“因為這婚內強/奸的案子是屬于一個很為敏感的案子,而且在我國的法律上還是屬于一片空白,至于是否能夠勝訴就要看你出示的證據是否有力。”
張大山的話很道理,必竟人們對“性”一向諱莫如深,“婚內強/奸”更是一個極為敏感的話題。我國法律目前對此尚無明確規定。
而我國傳統刑法理論認為,強/奸罪是指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違背婦女意志,強行與婦女發生性關系的行為。從犯罪構成來說,強/奸罪的主體只能限于男子。
可是,丈夫能否成為強奸/罪的主體?在刑法條文卻是一個空白,最高人民法院在關于審理強奸案件有關問題的司法解釋中也有意無意地回避了這一問題。
而法律對此未置可否是導致司法機關處理這類案件時陷于兩難境地的內在原因,不同地方的法院作出迥異判決便不值得大驚小怪了。
“我會用最有力的證據證明!”白芳華點了點頭道。
“那就最好了。”張大山笑了聲,繼續說道:“不知道白小姐對于此時丈夫的情況是否了解?”
“那畜生死了最好!!”白芳華對葉明宇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又怎么會有心情去了解他的情況。
“呵呵,看來你身邊的這位朋友沒告訴你。”張大山看了眼陳凡道。
白芳華也不由看了眼陳凡,道:“他就算告訴我,我也沒人興趣知道。”
“既然白小姐不知道,那我就在這里簡單的將犯罪嫌疑人的情況給你說說。”說到這,張大山看了眼陳凡,繼續說道:“嫌疑人現在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雙目失明的殘疾人。”
“呃?”聽到這個消息,白芳華不由驚異了下,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激動的叫道:“好!他這種畜生早就該有此報應!”
“那不知道白小姐需要去看看這嫌疑人嗎?”張大山問道。
“不了,我沒興趣在見那畜生!”白芳華冷冷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白小姐在這一份筆錄里簽個字吧。”張大山將整理好的筆錄推到白芳華的眼前。
看著白芳華正簽字,張大山突然開口問道:“不知道白小姐是怎么跟陳凡認識的?”
“我們是在休閑中心認識的。”白芳華并沒有多想,簽完字就將那份筆錄遞了過去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張大山點了點頭,看著白芳華與陳凡兩人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不過心中卻帶著很多的疑問。
雖然他已經決定不在查下去,可是剛才兩人的神情與舉止卻讓張大山感到很是疑惑,尤其是這個白芳華,張大山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她對于身旁陳凡的那種有別與朋友之間的情意。
而可是這白芳華剛才在做筆錄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真實,根本就不像是在說謊話,這就不得不使張大山感到疑惑與頭痛。
“小黑,你過來一下。”對著正在忙活的小黑喊到一聲。
“張隊,你喊我有事?”小黑全名叫劉小明,因為身上的皮膚長得黝黑,所以在警察局里人人都叫他小黑或黑子。
“你跟我進來。”說著,張大山又走回了辦公室內,拿出陳凡與白芳華兩人的一些資料道:“小黑,你這段時間跟找幾個兄弟幫我去查一下,這陳凡與白芳華兩人之間的關系,可以的話二十四小時跟蹤他。”
“張隊,這不是前天那個案子的受害者與當事人嗎?”隨手翻了下資料,劉小明心有些疑惑的說道:“這有案子還有什么好查的?難不成張隊你懷疑那個案子的真實性?”
“叫你查,你就去查那來那么多話。”張大山沒好氣的說道。
看著張大山那瞪來的眼神,劉小明連忙從椅上站了起來,道:“好,我這就去,張隊你別生氣。”
其實到不是張大山懷疑這里的的真實性,可是他心里老是感覺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可是又想不出來到底是那里不對勁,這才叫劉小明去查查這兩人之間的關系。
陳凡與白芳華一出警察局門口不朝著停入車子的位置上走去,想快一點的離開警察局,而剛才陳凡也注意到張大山那時不時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好像是想從他身上看出什么答案一樣。
這讓陳凡感覺到很不舒服,可是卻只能裝作一副沒事的樣子,而張大山最后問白芳華的那個問題,也有些讓他感到很疑惑,這張大山到底想做什么?他又到底猜出了什么?
“小凡,你在想什么咧?”白芳華見陳凡從警察局出來后就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沒想到什么,只是在想一些小問題。”陳凡并不想讓白芳華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當下搖了搖頭,轉移著話題,道:“對了白姐,你能不能送我到名苑別墅那?”
“這還用說的,我們倆是什么關系!你跟我客氣什么。”
白芳華也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話的含義,不過這話卻是搞得陳凡不由直抓頭,便坐上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