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李然剛才是一直把陳凡的反應看在眼里,見陳凡已經從那副字畫里走了出來,不由拍了下手掌笑道。
“李前輩,剛才是怎么回事,這副字畫好像有些不對勁的地方?”陳凡這時才回過神來問道。
就好像是這四個大字突然活了過來,讓他好像是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之中似的,渾身都感受到一種莫名強大的壓力。
“是。”李雨惜雖然是滿肚子的疑惑,不過還是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這讓陳凡心頭不由一驚,不由自住的凝聚起修為對抗這突然如其來的壓力,可是當陳凡運起修為的時候我,那股壓力就好像是遇強則強似的,突然間又增強了數倍。
陳凡感覺到這個樣子,眉頭不由皺了一下,毫無保留的運起全身的修為,只見那四個字就好像是四條飛舞著的巨龍,威勢蓋天的向他兇猛的壓了過來。
“坐吧。”李然對于陳凡是十分滿意的點了下頭,只見陳凡并沒拘束的坐了下來,而這時李然才抬頭對著一旁李雨惜,道:“雨惜,你先下去吧。”
“呵呵,看來你對茶的造詣上也不淺呀。”李然笑著點了下頭,吸了一口,細細品味,方道:“武夷山貢品大紅袍乃是茶中之佼佼者,因早春茶芽萌發時,遠望通樹艷紅似火,若紅袍披樹。故而得名。大紅袍品質最突出之處是香氣馥郁有蘭花香,香高而持久,且耐沖泡,沖泡七、八次仍有香味。品飲“大紅袍”茶,必須按“工夫茶”小壺小杯細品慢飲的程式,才能真正品嘗到巖茶之顛的韻味”。
“前輩精通茶道,并且博學多才,晚輩自嘆不如。”說到這,陳凡停頓了下,繼續的說道:“不怕前輩見笑,晚輩對于茶道是一點都不懂,晚輩之所以能嘗得出來,這也是因為晚輩曾經喝過這茶,要不然還真的是說不出名字來。”
李然不由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想到陳凡以陳凡的關系網喝過這茶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他對于陳凡卻是有了另一個好的印象,那就是誠實。
幾巡之后,陳凡只覺心曠神怡,嘴里、舌頭、鼻子無一處不香,渾身也是有種說不出來舒爽。
李然這時突然開口問道陳凡:“秦皇漢武都是一代英豪,不知道你對他們兩人的看法如何?沒關系,今天我們聊得這么開心,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不用拘禮。古人煮酒論英雄,今天我們來個煮茶品英雄。”
陳凡見李然是個豁達灑脫之人,也便放開許多,略一沉吟,娓娓道來:“秦皇漢武的是非功過,仁者見者,智者見智,并無統一的定論,我今天只想以普通人的角度來述評他們的所作所為。
元朝的張養浩曾經填過一首曲:
山坡羊潼關懷古。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里潼關路。
望西都,意躊躇。
傷心秦漢經行處,宮闕萬間都做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王朝之“興”必大興土木,搜刮民脂民膏,令百姓苦不堪言。像秦王朝興起時,筑長城,開馳道,造官室,勞役繁重,百姓受盡了苦。漢武帝劉徹窮兵黷武、好大喜功、勞民傷財,將文景之治積累的財富揮霍一空。《漢書》記載,漢武末期,全國人口竟至減少了一半。
陳凡繼續的說道:“老百姓其實要求很簡單,只要有飯吃,有衣穿,他就很知足了。齊國名相管仲曾經說過,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如果連最基本的生存都受到威脅,那其它的什么都是浮云了”
“寧作太平犬,莫為亂世人,作為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我是不愿意做這兩個皇帝治下的子民。”
“好!”隨著李然的一陣掌聲,打破了這片刻的沉寂。“想不到你還有這等獨特的見解,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前輩過獎了,在下只不過是說出自己的看法而以。”陳凡謙虛的說道。
“呵呵。”李然笑了下,接著放下茶杯看著陳凡問道:“那么你對于天門的看法又是如何?”
陳凡一聽這個問題,不由皺了下眉頭,他對李然知道天門這個組織并不覺得驚訝與意外,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李然為什么會先問了前面的那個問題接著才提到天門,這其中實在是讓陳凡不得不產生一些疑惑的地方。
“晚輩對于天門這個組織并不了解,但是晚輩覺得這個組織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單憑自己的喜好行事的邪門歪道而以。”陳凡冷聲的說道。
“說得好!”李然在次的拍了下手,道:“這天門的確是一個屬于邪門歪道的組織,而且神秘無比,但是這個組織并不是單憑自的喜好行事,他們有著自己的目的。”
“呃?難不成前輩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陳凡聽到這話,不由連忙的問道。
李然這時苦笑的搖了下頭,道:“雖然不敢確定,不過單從他們的所作所為,也不難猜出他們到底想做什么。”
“難不他們……”陳凡這時突然想到了什么。
“差不多吧。”李然點了下頭,打斷了陳凡后面的話語。
看到這個樣子,陳凡心中是震驚無比,這天門的野心也太大了吧,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他們還有這種想法,這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是不是感覺這天門的目的太過瘋狂了?”李然這時也看出了陳凡心中的想法。
陳凡點了點頭,道:“前輩,這天門的目的不是瘋狂,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你錯了,他們并不是癡心妄想的白日做夢,他們的確有這個能力,只不過暫時還沒有表露出來而以。”李然搖了下頭,說道。
“前輩,你是不是知道天門很多事情?”陳凡聽到這話,不由連忙的問道。
李然并沒有立馬回道陳凡的這個問題,反而是品了口茶,慢慢的放下茶杯,看著陳凡道:“你覺得賈春,周祥發這兩人的修為身手如何?”
陳凡不知道李然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不由愣了一下,接著說道:“都是絕世的高手,如果不是因為我機緣之下突破到顛峰之境,我完全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那如果我說,在天門中比他們兩人修為還要高,身手還要好的人還有少,就邊修為與他們兩個相差無比的人也是大有人才。你說這天門的目的還是癡心妄想嗎?”李然淡淡的說道。
“這……”陳凡原本想說不可能的,但還是硬生生的把話給吞了回去,如果天門之中真的學李然所說的這個樣子的話,那天門的實力也未免強得有些恐怖過頭了吧。
要知道練氣者本來就要比普通人強上不知道多少倍,更何況是學賈春,周祥發這等絕世高手是連子彈也不怕的人,可以說二個周祥發就等同于一支軍/隊,而且其破壞力甚至比一直軍隊還要強。
必竟軍隊是要協同作戰,但絕世的練氣高手是一個人,這機動能力,暗殺能力根本就是讓人防不勝防,你派軍隊去圍剿可能是連毛都沒有找到一根就不見對方的蹤影。
如果天門真的有這么多絕世高手的話,那他們真的有這個能力實現他們的這個巨大的野心。
“現在你知道他們并不是癡心妄想了吧。”李然看著陳凡說道。
“怎么會有這么多高手為他們效力?”陳凡臉色凝重的問到。
“這個問題你要去問天門的門主,也許他才能給你這個答案。”李然苦笑道。
陳凡聽到這話不由沉默起來,心中想到,找天門門主要答案,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現在連天門在什么地方,門中有多少高少都不知道,上那找去?
“前輩,你今天找我來就是要跟晚輩說這件事情?”陳凡平息了下心神,不管這天門是不是真如李然所說的那樣野心巨大,這也是以后的事情。
李然輕輕的搖了下頭,道:“跟你說這事,也只是一個意外而以,其實今天我只不過是單純的想見見你而以。”
“呃?就這個原因?”陳凡不由愣了一下,這個原因也實在是有些太過勉強了。
“差不多吧,當然讓你來也還有一個目的,那就謝謝你為我李家鏟除了一個大敵。”李然點了下頭說道。
“前輩是在說周祥發嗎?”陳凡對于周祥發與京都幾大世家的恩怨還是知道的,一聽李然這話便知道對方所指的大敵是誰。
“呵呵,看來你對于事情也是了解許多的嘛。”李然在次笑了笑,道:“這周祥發連續殺了我李家二十多條人命,是我李家的大敵,本來我們已經是派出了眾多的高手想將其除掉,沒想到接二連三的被他給跑了,這次還多虧你出手將他給除去。”
“前輩你客氣了,我之所以要除掉他,并不是為了要幫誰,而是為了眾多在這場瘟疫中無辜死去的人討個公道,當然也是為了我身邊朋友的安全。更何況前面先前所說,這個周祥發是更加的留不得。”陳凡搖了下頭說道。
“這場瘟疫是天門所制造出來的?”李然不由皺了下眉頭,這可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必竟能制造出這么厲害的瘟疫,這證明天門之中有精通醫術的能人。
“嗯,我也是意外的從周祥發的嘴里得知的。”陳凡點了點頭,現在也知道天門為什么要制造這么一場恐怖的瘟疫出來,無非就是想引起民眾的不安與動蕩。
“看來對于天門的實力又要重新審視了。”李然不由嘆了口氣,對于天門越是越解,就讓他越是感覺到天門的恐怖……
“好了,先品嘗下老夫泡的茶。”李然對著陳凡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
陳凡并沒有客氣的捧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只見茶湯湯色橙黃明亮,美不勝收,未飲已三分醉。
端近只覺得一陣茶香撲鼻而來,待入口后更覺回味無窮。
陳凡聽到這話,也并沒有隱瞞的點了下頭,目光在次的移到墻上的那副字畫里,只見這副字畫的字雖然是表現的雄偉浩闊,一氣呵成,給人以淋漓盡致之感。
但是卻沒有了剛才給陳凡那第一眼時的那種感覺,就好像整副字畫失去了靈魂已經是顯得平平無奇……
而這時,水汽升騰,只見李然氣定神閑用開水將紫砂茶壺、茶杯、逐一消毒、清洗。然后手執茶匙從一個古色古香的陶瓷茶罐里輕輕挑出一匙茶葉,那茶葉外形條索緊結,色澤綠褐鮮潤,傾入預熱過的紫砂壺,注入開水,蓋上壺蓋,輕輕搖了下,然后再將茶具洗一遍。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令人賞心悅目。
等沖第二遍的時候,李然遲將茶湯倒入上面放置茶濾的公道杯,然后穩穩倒進二個小杯里。
“正所謂一通則百通,這副字副是當初我突破時所寫,其中所包含著我當初的“意”境,沒想到你竟然能從中感悟得到,看來你的修為也是到達了顛峰之境吧。”李然含笑著說道。
“哼!”陳凡身上的氣勢突然一下子就暴漲起來,那四條向他猛撲過來的巨龍是一下子消失不見,而字還是那些字,從來都沒有變過。
“嘗得出這是那里的茶嗎?”李然看著陳凡問道。
“如果晚輩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武夷山的貢品大紅袍吧。”陳凡放下茶杯說到。
陳凡看到這個樣子,只好是沉默下來,雖然不知道李家的老太爺是為了何事找他,但是陳凡感覺到這李家的老太爺對他好像也并沒有什么惡意,于是就既來之,則安之的靜靜坐在了那里。
而趁著李然泡茶功夫的閑暇,陳凡也是開始打量室內的布置。
等到李雨惜離開后,陳凡這才開口道:“李前輩,不知道你找晚輩前來有什么事嗎?”
“呵呵,年輕人的心性不要太急,先陪老夫喝杯茶吧。”李然笑了笑,就沒有在說話的在那沏著茶,好像完全把陳凡當成是透明的一樣。
整個屋子里面的擺設都是十分的古樸,只見正墻上掛著一副字畫,龍飛鳳舞的寫著“龍騰九州”四個大字,立馬是吸引住了陳凡的眼球。
只見這四個字的第一筆,每一劃都凝聚著無窮的力量,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震撼,而就在陳凡想將目光從這一副字畫里移開的時候,立馬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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