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五人,明日再繼續吧。”朱有福郁郁,交接沒完成,黃杜閣還沒把那兩億六千萬給自己,這一賠就賠出去了一千多萬,身上靈石漸少,把他心疼壞了。
將近半夜了,湛長風沒有多說什么,“島主早點休息。”
沒有意外的話,明天就能完成交接,那時,她的麻煩才真正開始,“碩獄,你可注意白日里的異樣?”
碩獄沉思,“確有幾人像是殺手,因我們忽然出現,沒有動手。”
“讓人保護朱有福,交接之前,他不能死。”幕后之人能一步步將珍珠島,將朱有福逼到如此境地,智計不小,此時忽從明迫改為暗殺,如果不是臨時換了作風,那便說明朱有福是可拋棄的,也就是說他有取代他的人選。
“再查查朱有福的具體底細,尤其是弟子.族人這方面。”
“行,依照測驗結果,張啟山.沈毅有偵察潛力,這件事可以交由他們去辦,正好試試他們的能力,堇棘善于隱匿,魏束有大力,可讓他們一明一暗保護朱有福。”碩獄自忖沖鋒陷陣可以,但要如此細化地任用每個人,不太在行,完全是按照湛長風給的測驗結果安排。
那測驗也是絕了,明明在他眼里就是實戰對抗和回答些關于道義.興趣,甚至是莫名其妙的問題,可她能評估出這個人的行事作風.適合方向。
碩獄突然好奇自己在她這里是怎么樣的,然這不該問,“團長,我們坐船行來,到內海邊緣船家就將我們放下了,還硬賣了我們幾艘小船,讓我們自己劃過來,說是怕被海族劫持,內海如此危險,遲早會將此島變成一座孤島,島上又有憂患,僅憑二十幾人是鎮不住的,還得早想辦法。”
“內海先不管,島上的事情解決即可。”她買珍珠島的目的只是為了確定鎮壓之地所在,及建立海外落腳點,沒必要跟海族產生直接沖突。
如果鎮壓之地真在珍珠島,內海的亂局反而是件好事。
天邊忽來一道幽光,落到湛長風身前,她拿來一看,是個鱗片,何明公送來的,上書金曼以海哲已死為由兼并了他的地盤,龜師很快會派使調查海哲的死因,若她再不將海哲還回去,他便會實話實話,將俘虜的事匯報上去。
同領主下將領對外態度很一致,相互之間的地盤爭奪卻也很激烈啊,才幾日,海哲的地盤就被搶了。
湛長風順道去看了下海哲,這妖修正在屋內大吵大鬧,滿口厲言,問旁邊看守的胡茂,胡茂感覺委屈,“今晚吃的海鮮,被他聞著味了,便一直痛斥我們,活像是吃了他的子孫后代。”
那海鮮又沒有成精,與雞鴨無異,還不能吃了?大魚還吃小魚呢。
“此妖是極端種族思想,不必跟他贅言。”海哲這樣的性格,放他走無異于放虎歸山,留著也已經沒多大用處了,還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湛長風走進屋內,縛著繩索的海哲氣勢十足,一點也不見階下囚的模樣,“你快將我放了,到時龜師踏平你這珍珠島,可別哭!”
“你將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你離開兩三日便被占去了地盤,還指望龜師來找你?”
海哲面色扭曲,“是金曼.何明公對不對,畜生,居然趁我不在奪我資源。”
“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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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情緒很好。”湛長風施展了魂禁,禁錮了他的靈魂,又以搜魂術找到關于自己的內容,全部抹去,拎著昏迷的海族踏鶴飛海上,丟在接近他地盤的一座無人小島上。
半個時辰后,海哲悠悠轉醒,腦子有些恍惚,抬眼見周圍草木叢叢,驚詫異常,他明明在府邸中修煉來著,怎出現在這里。
他檢查身體,沒有大礙,飛身遁入海底,一聲呼喝,喊來巡游兵將,“我什么時候出的門”
巡游兵將如見鬼怪,面面相覷不作答。
海哲心頭起了無以名狀的怒氣,“問你們話呢,快回答!”
“將...將軍,我們都以為您死了,現在金曼將軍接手了這里。”那兵將立馬倒戈,“我就說您不會出意外的,那金曼趁火打劫實在是卑鄙,他還將海戾.海粦二位大人關押在地牢了!”
海戾.海粦是他的同族.心腹。
“好個金曼,竟然趁我修煉偷襲我,害我同族,搶我地盤,我定要以其血洗我恥辱!”海哲闖入金曼洞府,二話不說,打得昏天黑地.海浪翻滾。
那廂何明公接到消息,有些意外,還以為海哲會被滅口呢,竟放回來了,這人也不怕他回頭找麻煩?
“罷,二妖相斗最好,斗個兩半俱傷,興許便宜了我。”
從上空俯視,深夜下的珍珠島只是個隱約的輪廓,只有少數一些地方有燈火的亮光。
湛長風借鶴眼端詳良久,也看不出這島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中途一群島上常見的信頭翁從身邊飛過,她順手一撥,天地元氣成太極之勢,將它們攏了過來。
她將十來只信頭翁打上清鑒魂印,驅向島上各個地方,種種畫面呈現在腦海中,暫且慢慢了解吧。
湛長風駕鶴至島主府上,忽感某處能量波動異常,過去一看,原來是朱有福的寢居。
碩獄等人已經在那兒了,遠遠瞧著被白霧籠罩的寢居,見她過來,道,“這朱有福也是惜命得很,竟在寢居附近布置了四重陣法,那些刺殺之人一來就陷在了陣中,恐怕現在連朱有福在哪里都分不清,不過就算他們闖過了陣法,也得面對堇棘.魏束。”
湛長風感應到白霧中殺機繚亂,霧陣禁錮.幻陣迷惑.尖刀陣襲殺,還有一個防御陣籠罩著寢居,不死也得褪層皮,“留下一人盯著點,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記得明日將他們的尸身掛城墻上。”
她說完轉身離去,繞湖的回廊悄然寂靜,一束目光望上來。
“能刺殺朱有福,就也能刺殺你,有時候小小的震懾,可能引起更大的反彈,一人未必敵得過千軍萬馬。”
多么嚴肅的話,在那典雅輕柔的女子口中說出來,皆像是在談詩論道,一針見血,又古韻通透,沒有功利性,盡管她的目的未必單純。
“主事有何見教。”湛長風可不認為她是在這半道上游湖賞月的。
“見教談不上。”昉翊面湖而立,幽暗湖光倒映在她眼底,“我是做生意的,偶爾發發戰爭財,只要你的錢足夠...想要買到什么,都有可能。”
黃杜閣她也逛過,沒什么她特別需要的東西,然昉翊有自信說這句話,那就肯定有她現在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