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長老會議的人,我明面上是不可能動手的,私下又離得太遠,沒辦法動手。”
白痕對她的重視,確實讓他產生了一絲危機,將此人的情報了解徹底后再行打算吧。
“將軍,三榜更新了。”有侍衛送來資料。
三榜中有許多重要的情報,勢力們都會隨時盯著,于慎拿過資料,問,“那個榜?”
“這回是奇人榜。”
輸不起也生了興致,奇人榜上有許多能工巧匠,得一便如虎添翼,他卻見于慎看著看著,神色漸凝,“將軍,出什么事了?”
于慎將資料給他,那一點凝重散去,又是灑脫不縈事的樣子,“湛長風上奇人榜了。”
戰力榜300席位,新秀榜不限,奇人榜188席位。
奇人榜以名望論排名,名望是群體對個人及其成就的認可,按理湛長風取得戰力榜第五后,是有了些人氣,但也不可能這么快就闖進奇人榜,她肯定又做了什么。
“去查,去海外查。”于慎道。
饒是白痕對湛長風有一定信心,某天一抬眼,發現她又上了個新榜,也驚嚇不小。
珍珠島的爛攤子他是有點數的,他以為湛長風就是去打個秋風,畢竟真要收拾起來,很可能對上海族和錦衣侯,只她與她那些兵團成員是不可能做到的。
但她又上榜了,上的還是奇人榜,毫無疑問,她搞出了什么大事,讓她的名望在海外顯揚了。
一連三日,她的名字從榜末持續飆升,等她飚到第88名的時候,白痕終于坐不住,用昂貴的萬里傳音符問她發生了什么事,順帶還多附了一張,方便她傳音回來。
尋常的傳音符傳不到那么遠,信鴿之類又容易被竊取,以往都是靠人力傳遞消息的,現在海陸間船也少了,諸多信息都不通達。
半天后,萬里傳音符回來了,只有簡單的三句話:跟裘萬尊生死戰了,清理了內海,準備跟錦衣侯的艦隊打一場。
“......”白痕將傳音符放好,頭疼,沒看懂,你哪來的信心喂!
還有前兩個,你是怎么做到的!
前一個不必多說,第二個,她恢復了實力的第二天就下海履行諾言,將索尤給打了出去,然后轉身聯合潮生將其他兩家在內海的地盤抄了,與最后的內海大得主潮生簽訂友好共處協議,即讓他退離瀛洲島十里,共建海族與島上的貿易往來。
潮生莫測地看著簽完字的協議,回憶起這三天還是有點恍惚,他剛聽說索尤被島主扔出內海時,還在擔憂她打上門來,結果一抬頭,她就真來了,開口第一句便是,“給你一個機會接手內海附近所有的海域,你做得到嗎”
潮生冷靜地想想自己背后的海妖王,再想想他說做不到,可能就跟索尤一個下場了,立馬點點頭。
然后湛長風就給他兩天時間召集更多的海兵,第三天就帶著他將內海的地盤都統一了。
雖讓他退了十里,但他也占著半數內海,若其他海族不服來搶,他也是首當其沖,仔細想想,對兩方都是互有益處的合作。
潮生拿著協議,打算告辭,最后仍忍不住問上座的人,“島主怎會選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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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長風隨意道,“聽說你們鮫人長得都挺美,還會唱歌,應當很賞心悅目。”
潮生摸摸自己皎皎如月的面容,下意識掩好輕衣,羞臉拱手,逃也似的告辭了。
在一旁默默看著的斂微,“怎不讓人留下唱支歌再走?”
湛長風認真道,“你想聽嗎,我喊他回來?”
......并不用。
湛長風將筆墨規整好,又匆匆召集布政司宣布瀛洲成為不開放的私人島嶼,并迅速遷移人口,只留下河源.明揚兩處主城,沒有島上戶籍或不想在島上生活的人,將被陸續遣送出海。
她的這個決定很多人無法理解,畢竟內海已經收回來了一些,外出捕魚,下海撈珍珠養珍珠也是可以做的,認真搞搞,說不定又能恢復到珍珠島的強盛時期,怎還要閉關鎖島,往外推人?
然湛長風不會去多解釋,頂多說一句,這里將是晝族重地。
她那么清人,自然是為了加強對島嶼的控制,保護下面的鎮壓之地,現在保護對象又多了一個祁山的明心極火,它要是被發現或者弄出幺蛾子,這島還不夠藏云澗的強者們折騰的呢。
公家產業要重開,人口要遷移,該遣送的要遣送,但比起這些事,還有一件事迫在眉睫,錦衣侯的艦隊要開過來了。
“看來他是不顧顏策.羊瞻.影海衛等人的死活了。”
“你讓人家拿錢來贖人,他會干?何況你還殺了海星的四位供奉之一,遇到虎一點的,艦船還未開到,其他有凌空渡海本事的脫凡高手就要先來找你算賬了。”
湛長風對斂微的話表示不贊同,“哪有人那么傻,能群攻穩勝,為什么還要挑戰極限來單挑。”
斂微剛想說什么,卻又止住,意味深長地笑起來。
只聽島主府上空傳來破天大吼,“姓湛的,你給我滾出來,今日我就要為裘道兄報仇,讓你血債血償!”
“敢應戰嗎?!”
整座島都聽見了他的吼聲,河源城轟動,大半人聚往島主府附近,差點造成萬人空巷。
而島主府上空,立著兩名道人,一位身著暗紅袍,披頭散發,手中擒著金剛杵,眼中兇光熠熠,叫囂得最是兇。
另一人須發皆白,穿著樸素的藍布道袍,手持拂塵,閉口不言,渾似閑逛來的。
有見識的認出二者身份,少不了嘩然驚懼,兩位都是脫凡高手不假,還是老牌的高手,名聲已經在海外流傳很久了。
穿著暗紅袍的名叫涂海,也有人喚他怒目血金剛,出手狠辣不留情,平時在一座孤島上潛修,與裘萬尊是知己好友。
拿拂塵的是一陽道人,與錦衣侯曾有師生之誼,現在是海星群島的供奉,好多年沒出手,不知到了什么水平,然視他雙目,隱有玄妙,高深莫測。
書房中,斂微勾起一抹冷艷的笑意,“要我幫你嗎?”
“要。”湛長風將一冊玉簡給她,略微興奮,“你快去將大陣開啟,正好來個甕中捉鱉,我就不信捉了他們,錦衣侯能不掏錢贖回去。”
“......”是我低估你了,你才是真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