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通鑒

第1047章 霸主謀策

逢王會的熱潮漸漸消退,新的風云已爭相涌起。

南江王朝在一年后,終于要晉升天朝了!

“王,找到了,南江王朝決定在五蘊中界晉升。”長澤宰輔姚昌運急急闖進和光王的書房,侍衛攔也攔不下。

“五蘊中界?”和光王沒有怪罪他,她的心神已被這一中界名稱抓住了,“難怪他好像一點準備也沒有,原來是不打算在風云大界晉升,也對,風云大界雖名義上是二霸主王朝分治,其中卻還有諸多獨立的大宗派,我們誰也不能獨得此界天運和信仰,所聚力量不足以升天。”

“誒呀,王,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姚昌運急得端不住老學究式的端莊了,拿出一幅星界圖鋪展在桌子上,“他們在五蘊中界的籌謀,應有千年了,但直到最近,安插在南江的探子才發現了端倪。”

“原來,千年前,五蘊中界被封閉后,里面的生靈就被陸續轉移走了,南江不斷將各類靈脈填入此界,將它改造成了一處龐大的洞天福地,至今為止,五蘊中界的天地元氣濃郁程度,不亞于風云大界。”

“現在,南江正準備將國運也轉移過去!”

和光王沉默了下來,在案邊踱步,“你覺得攻入一個他們準備了千年的中界有勝算嗎?”

“.....臣認為沒有。”姚昌運慚愧低頭,“臣等竟沒有發現南江的謀算,愧對這一身官服。”

“五蘊中界是他們瞞得太好了。”她在聽到南江對五蘊中界的布置時,腦袋也嗡了一下,仿佛被人打了一棒子。

南江這招太狠了,她,不,長澤歷代王,都應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她長澤一直跟南江.吳曲在風云大界斗智斗勇,誰料到,南江暗度陳倉,備起了一個“大界”。

但再懊悔也無濟于事,長澤只有三種選擇,阻止南江晉升天朝,繼續一起當霸主王朝,或歸附未來的南江天朝,又或者.....也晉升天朝。

長澤難道沒有晉升天朝的野心嗎,當然有。可晉升天朝需兩個核心,一個是以氣運或信仰養土地,借此加深跟世界之力的聯系,二是要有一位能調動世界之力的君王。

前者可以靠幾代人的積累,后者卻只能寄托于個人。

而她還無法大規模調動世界之力,用世界之力將王朝托舉升天。如果再給她一些時間,就好了.....

茲事體大,和光王一下做不了決定,無奈道,“召請機要大臣共議吧。”

撫遠中界

此界原為吳曲的直轄界之一,從星途上看,是通往隔壁寒武界域的扼要之地,周邊也多中界,貿易發達。

現在,它是吳曲王朝的總壇。

布置輕奢的書房中,公孫芒雙手交握在身前,盯著長案上的一份文書,默然不語,仿佛一塊經歷了海枯石爛的雕像。

他到現在都恍如置身夢中,廣平天朝竟然要招降吳曲?!

下首的大臣們陪著一起靜默,畢竟這文書,是交到公孫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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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他們連帶著對公孫芒也更加敬服了。

但他發呆的時間也未免太長了。

“公子”將軍瀧月喚了他一聲,“吳曲的情況不容樂觀,歸附廣平天朝不是壞事。”

其余人紛紛附和,“廣平天朝的條件極為優厚啊,不涉我朝內政,不管我朝征伐,只要在我朝疆域內,發揚人道法脈就行了。”

“對啊,只要答應了這個條件,風云界域內現有的人道法脈,都將助力吳曲!”

“機不容失,有人道支持,王朝定可收攏大批能才,絕地逢生,反敗為勝!”

公孫芒些微沉重,“可他們的條件是吳曲必須要有君主主持,義父損了道基,避在他處,怎么出來照顧大局。”

一旁的兩名輔政大臣相互看了眼,趙乾禮站出來道,“君侯其實一直在為我們指點迷津,這幾年,我們能在南江.長澤的圍堵下,保住這一界和在其他界上的一些力量,都是君侯的智慧。”

公孫芒神色一陣欣喜,他不懷疑趙乾禮話中的真假,義父身為大明王,怎可能不理會吳曲的存亡。

就是他,跟義父告別得匆忙,沒有要一件能跨星界遠程聯系的寶具,本想找到這些大臣后,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聯系義父,但這些大臣都各自為營,也不把自己放眼里,叫他以為他們都棄了義父和自己。

公孫芒心中騰起怒火,“既然你們聯系得上義父,為何不和我說,我還以為你們眼中我沒這個公子!”

另一輔臣文耀暗嘆,終于來了,之前他們怠慢了這一公子,若不能冰釋前嫌,恐怕今后不好相處。

好在這位公子心思簡單,說服起來不是大事。

文耀拿出了自己鐵面直諫的一面,嚴肅道,“讓公子感受到被怠慢,是我等之錯,但請公子聽我緣由。”

公孫芒對這位在吳曲朝堂上舉足輕重的大臣不是很熟悉,然義父說過,他是可以相信的。

這可以相信的人,在過去的幾年中,卻也沒怎么重視自己。公孫芒滋味難言,“你說。”

文耀道,“我們眼中并不是沒有公子,只是我們這些年忙著應付南江和長澤,沒有精力注意公子您,君侯尚在,我們都是君侯的臣子,自認保您衣食無憂已是厚道,您拿了君侯的信物來監國,我們也曾就戰事詢問過您的意見,您不擅于此。”

“所以,我等分理各方面事務,您垂拱坐堂,方有如今的穩定局面。”

公孫芒臉疼,文耀所言,無非兩個意思:我們為大明王效力,不為你。你沒用,別添麻煩就是對吳曲好。

他知道他的話語很輕,因為沒有接收到義父留給他的勢力,他一窮二白得到了這里,這些大臣也確實將他捧上了監國之位,可在這個戰亂的時期,他沒有絲毫兵權,只能待在房間里批閱點小而雜的公文。

他無法從他們手中收起權力,有時候想指點一下,也被一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擋回來了。

是不是自己的那些指點,在這些大臣眼中,幼稚又沒有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