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靈鑒的蹤跡可不好找,且他若對王朝失望了,極可能不會再入其他王朝。”湛長風沒把握勸那么一個人再次出山。
花間辭挑唇而笑,“他命有將星,沒那么容易歸隱,我窺到了一個地點,要是有心的話,也許能找到他。”
她竟如此重視,還專門提前預測了。湛長風沉吟,“何地?”
“混亂之星。”
“那個地方啊,我去一趟。”
“帶上碩獄和將進酒。”
“嗯”
“君上出行的排面嘛。”
湛長風總覺她以扇掩唇笑的樣子有些不懷好意......
將進酒和碩獄也快待得發霉了,聽聞詔令立馬趕了過來,興奮難耐地打聽目的地。
她最近手頭沒什么事,簡單吩咐了佐官們后,就跟二人出發了,在星船上才跟他們提起要去的地方。
將進酒聽說過此地,瞧碩獄懵懂,就解釋道,“混亂之星是二帝大戰時期的產物,它原名傾云界,其實風云界域中,帶風帶云的星界,都是妖庭天庭時期的繁盛之界,當時玄天為妖庭主掌,盤踞傾云界的是大妖山膏,界中人族之主王子夜與天庭兵馬里應外合,傾覆山膏的統治,山膏與眾妖死后化為妖鬼作亂,被鎮壓在某個禁忌之地里,幾經荏苒,此界成為鼎天宮道統的發祥地。”
“鼎天宮,乃散修準圣鼎天所創,及二帝時期,已延續了七萬多年,它是中立勢力,又有準圣余蔭,是能避免卷入二帝之戰的,但世事難料,那處禁忌之地意外被破,山膏帶領妖鬼重新席卷傾云界,鼎天宮在和它的拉鋸下,逐漸被滅亡。”
“迦樓帝君順勢在它的界門上設了禁制,用以流放戰虜,因此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傾云界是只能進不能出的,直到千多年前,禁制遭到了不明攻擊,有所松懈,勉強能通行,這時修士們方發現,妖鬼和當初的幸存者.戰虜.戰虜后代,仍在相互斗爭。”
“某些勢力開始將犯過錯的修士流放進去,也有人主動進去尋找機緣,于是在一屆政道會上,成立了稽查隊,專門看守界門。”
“是挺混亂的啊。”碩獄對它仍有點模糊,“危險程度幾何?”
“保守來說,靈鑒進去了也不一定能保命,否則我探幽那會兒,怎會放過如此兇名在外的險地。”將進酒轉頭問湛長風,“咱進去是歷練,還是做什么?”
“找一個人,逸豫王朝前主帥趙玄,他極有可能隱藏了身份特征,不讓人發現他的蹤跡,也可能不在那里,總之,隨緣吧,你們就一邊歷練,一邊留意點能招攬的人才。”
臨近混亂之星,便見一艘巨大的戰艦橫亙在界門前方,那艘戰艦是稽查隊的大本營,也是進入者必須經過的渡口。
湛長風三人踏上戰艦甲板,艦上守衛森嚴,守崗的護衛皆為神通強者,外來者卻寥寥無幾。
艙門口的護衛見來人,喝道,“要進混亂之星的,進船艙登記。”
他們沿著寂靜的樓梯下到一層,樓梯正對過去就是一間大門洞開的闊廳,總算是見到了五六正在排隊等候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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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懸著一個人形虛影,此乃后設的掌管界門進出的陣靈,被流放進去的修士,直接進即可,而僅想進去闖闖的修士,需在陣靈這邊得到一個靈印,沒有這個靈印,進去后是出不來的。
很快就輪到了湛長風,陣靈不言不語,分出一道光打在她手背上,她手背上就多出了一道淡藍色的火紋。
碩獄摸摸微有灼痛的手背,“不知道里面是怎么樣的,感覺在進監獄。”
“那比監獄危險多了,都沒人給你飯吃,全是一群亡命之徒。”將進酒很是激動,“盡管如此,它也是探幽客心中最想挑戰的險地之一。”
跟著護衛的指引,他們往里走去,重重門禁隨之開啟,過了最后一道門禁,界門出現在眼前。
跨過界門,是一個封閉的形若石室的空間,看來是稽查隊用特殊的空間手段,將界門鎖在了這層空間里。
石室中還有一座傳送陣,四名看守者坐守在四個角落。
其中一位開口,“傳送費,十萬上品靈石一人。”
十萬?
這就有點坑人了。
將進酒道,“不對吧,以前不是只要三四萬嗎?”
他曾經聽一個前輩提起過一嘴,不是這個價啊。
那四名看守者冰冷又麻木,連口都懶得開,嫌貴別去。
湛長風放下了三十萬,別人地盤上,爭論無用,權當買一個便利。
收了靈石,一名看守者立即開了傳送陣,華光淹沒石室。
他們轉瞬出現在另一個石室里,這個石室里倒是開了扇門,吵雜聲并酒菜味一起透過虛掩的門鉆來,碩獄的臉色就怪了,“你不是說連飯都沒得吃嗎?”
“哈哈哈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將進酒強行揭過了此話,“臭名昭著的混亂之星竟會這么熱鬧。”
湛長風道,“這里應當是外來修士的聚集地,先出去吧。”
門外就是一座堡壘的內部大堂,酒樓式的擺設,人滿為患,小二托著酒食來回穿梭,嘴里吆喝菜名。
“三位。”
門邊井然有序地候著五六個肩上掛著褡褳的人,本有三人欲上前,許是看出他們是一起的,后頭兩人就退了下去。
上前來的這名修士微微弓著身,笑容可掬,“歡迎來到驛站,您三位是第一次?如果是第一次來,您看要不要在我這兒買一份混亂之星的攻略,哪些地方危險,哪些地方相對安全,哪些兇徒惹不起,都齊全著呢。”
“您要是想出去闖闖,我還可以為您介紹向導,給您帶路!”
湛長風隨意掃了眼大堂,“樓上是干什么的?”
“二樓是客棧,全界就這里最安全,我勸您幾位也住下來,三樓是任務區,稽查隊會發布些任務,得到的善功能換取功法寶具。此地則被稱為驛站,只有身家清白的修士可以出入。”鄒粥抬手晃了晃手背上的靈印,同時也在觀察新來的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