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長風估摸著,其中大頭是為拯救小黎界出的那份力,那次無數生靈直接遭到了性命危險,與末世無異。
其次是帝業功德,作為君王,她的每一個決策都可能改變多個星界的現狀。
真要一筆筆算起來,不止六億,但像現今絕大部分王侯帝君一樣,征伐中難免會給無辜者帶去災難,損耗了功德。
寧鶴帝君這位老牌王者不也只剩三億多。
小半刻后,所有人都測試完畢。
五億之上的唯有姬朝月、湛長風兩人。
一億之上五億之下的,有鈞天靈真王、寶生王,變天計唐圣子,蒼天揚湯天朝錢淵天君,陽天逍遙圣殿聊無痕,炎天連城王、奉勝王,顥天元脩天君,朱天烽火王、成美王,幽天太子縱橫、馮諸天,玄天姬朝月、凜爻王、寧鶴帝君、南安王、昭陵王、云山王、斗無塵。
陡然一算,玄天能人輩出,其實也不盡然。
變天、蒼天、顥天,已有一統天域者了。
神都大帝鎮守變天,劈氣運天朝。
揚湯大帝鎮守蒼天,劈信仰天朝。
終南道祖鎮守顥天,弘揚仙道法脈。
另,陽天是逍遙圣殿獨大。
某種程度而言,逢王會,就是他們內部人的比拼,選拔上來的都是精英天才,但沒有正兒八經的王侯,因此這四大天域實際進入第三試的人數不多,有上億功德加身的更少。
不過錢淵天君、元脩天君、聊無痕都是轉世身,兩輩子,甚至三輩子累積的功德,破億也不奇怪。
玄天能冒出如此多的功德者,側面也說明它王侯帝君割據一方,局勢混亂,百花齊放。
除了九天中人外,圣地也給了觀禮者們一個驚喜,佛國佛子法通是專修功德的和尚,總有二億五千萬,而幽冥血海出身的鬼道嫡傳鬼九,竟也有一億九千萬。
鬼九開始時不引人注目,是因為她只有神通修為,而她的功德值一暴露出來,不光觀禮者們嘩然,連鬼道修士都以為出了個“叛徒”。
“這是不是祛除了鬼氣,在凡間走香火道的?”
“放屁,沒聽說是鬼道圣地的嫡傳啊,怎么可能走香火道。”
“她身上的鬼氣也不作假啊。”
被眾人打量的鬼九一身黑裙,容貌昳麗,有著世族貴女的端莊優雅,不看她黑亮的指甲,深色的唇,還有額間那黑紅的神紋,還以為她走錯道了呢。
等等,神紋,餓鬼道神眼?!
“酆都鬼帝就是餓鬼道神眼吶,圣地里竟出現了兩個餓鬼道神眼!”
一時眾修士有點諱莫如深,當一人憑某道神眼證道成功后,其他人手中的那道神眼就會消失,可以說,同一道神眼者是你死我活的關系,酆都鬼帝能容忍身邊有餓鬼道神眼者?
再一打聽,那鬼九竟然就是酆都鬼帝的弟子,隨即眾人又有幾分了然,可能是酆都鬼帝打算證得餓鬼道神將之位后,將這弟子提拔為護法吧,鬼九能修餓鬼道神眼,說明她也適合走酆都鬼帝的道。
這時,眾人都不糾結鬼九的功德是怎么來的了,修神眼者,怎么也會成為一方豪強,她可能是統領了部分鬼道修士,對治理鬼道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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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長風覺得頗有意思,盤踞在廣陵界的閻都鬼帝也疑似是餓鬼道神眼者。
酆都鬼帝、閻都鬼帝,再加這鬼九,不知誰能憑餓鬼道神眼證得神將之位。
議論沒持續多久,普世靈帝道,“測驗結束,一億功德以上的修士,可有機會得到功德主們的支持。”
他抬起手,天上云霧卷成了風暴,一座雄偉的寶殿從風暴中心緩緩下降,最后懸在了擂臺上空。
上書:萬界殿
“功德之主乃一界的功德意念體,祂們親近德著,遠離惡者,從你們踏進古天庭起,祂們就一直看著你們,觀察著你們的言行,現在,就讓祂們決定支持誰。”
普世靈帝說罷,沒達到要求的被考核者退至一旁,二十四上億功德者站在擂臺中央,等著功德主們的表態。
守護萬界殿的引路人打開殿門,高喝,“請功德主們將功德珠送給青睞的道友。”
靈*界功德主:這還真不好選擇,現下功德高的,不一定做過實事,功德低的,不一定沒有濟世救民的心
橫*界功德主:叫我投,當投一明君
青*界功德主:動蕩,卻都是王侯帝君造成的,我還不如給一位有仁心仁愛的清修士
功德主們無聲地交流著,一枚枚金光閃閃的功德珠從萬界殿中飛出來,各自擇主。
觀禮者們伸頭望著,時不時點評一二。目前來看,法通和姬朝月身前的功德珠數量最多,湛長風、馮諸天次之,太子縱、太子橫、計唐圣子、斗無塵、元脩天君、聊無痕緊追著。
卻有一道道古怪的眼神瞥向寧鶴帝君,他的身前居然只有幾十枚珠子?
寧鶴帝君可算得上整個古天庭中的頂尖強者了,而且他原本的功德就不低。
功德主們,為什么不看好他?
寧鶴帝君也在心底問這個問題,憑什么,憑什么他的珠子如此少,是他言行有失,德不配位?!
他不服!
站在他身后的馮諸天眼神了然,功德主無非是憑他們的功德高低、平日言行做出判斷的,在這基礎上,可能還會參考他們的背景資料,以及自身的直覺。
而寧鶴帝君的難伽族身份,想必也已被功德主們知曉了吧,這個會帶來疫病、災害的種族,怎么會得到祂們的親近。
“是難伽啊。”
“難伽族居然又出現了。”
北天庭中認出他身份的修士,將這一消息傳到了其他天庭,又從被考核者間,傳到了觀禮者間。
眾人的竊竊私語傳到寧鶴帝君耳中,當真是難堪又驚疑。
他不得功德主青睞,就因為他是難伽族人嗎?
這難伽族到底是什么,他的祖上沒有留下此類消息啊。
瘟疫?
災害?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王侯帝君,何曾用瘟疫和災害禍人?
寧鶴帝君的胸膛中流淌著一股憤怒,他定定地望著萬界殿,恨不得將它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