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成功了,在這種情況之下,在瓦吉姆他們根本看不到自己敵人位置的情況下,瓦吉姆他們當然不敢冒進,萬一前面等待著的同樣是陷阱,甚至是大批量的警察的話,那么不也同樣等于是自投羅網?尋求生還的他們,當然不能這樣去做,他們一定會嘗試突圍,甚至是死守抗爭。
可是正當林峰以為他們會另求他路突圍的時候,林峰竟然現他們三人竟然分開成了兩路,分別向兩邊的山頭沖去,并沒有向警方的包圍圈中。
不過,看到他們如此,林峰并沒有在乎什么,畢竟在這點上,他和張琪早都已經預料到了,只要他們上了山坡,那么也就等于他們是在做困獸之斗罷了,畢竟山坡的另一邊,可是懸崖,雖然這里不是什么崇山峻嶺,算不上很高,但是這個十幾米高度的峭壁,也足以要人的性命。
此時,林峰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自己警方的大部隊將這兩個山頭包圍,等待著他們束手就擒罷了。
而與此同時,張琪這邊,林峰此時的工作都基本已經結束了,可是張琪這邊,他可沒有閑著的時間,而是仍舊躲藏在那個木屋這邊,只不過,此時張琪已經由之前的屋外進入了屋內。
他的目的只是躲藏在這里?當然不可能,此時他并不是單單躲在這里,而是有著更加重要的任務需要他去做,那就是他在處理瓦吉姆他們走時候留下的那個手雷。
對于拆雷,其實張琪完全可以讓那些鬼差去做,只要讓他們把手雷移走便可,可是奈何這個手雷被他死死的固定到了地面之下,使得那些本身就是屬于虛無的鬼差束手無策。而張琪,沒有辦法,只能冒著危險在這里用著自己的匕一點點的將他挖起,隨后再由那些鬼差將其處理掉。
“該死,這玩意是不是遙控的啊……要不然就是定時的?萬一是遙控定時的,我豈不是不太好玩?也沒個Tm的顯示器看看……”張琪坐在地面上,看著眼前的這個一個只有打火機大小的手雷,不禁低聲自語罵道。
此時,張琪已經將這個手雷挖出了大半,只剩下一點就可以挖出來了,可是正當張琪準備用手將其拔出來的時候,只見自己的眼前忽然一亮。
“我日……又來……”
“轟……”張琪身前的這枚手雷爆炸了,而在爆炸聲傳來的同時,一陣接連不斷的噼里啪啦的聲音也隨之而傳來,有些像是金屬的撞擊聲,也有些相似割舍的聲音,而其中,還有著張琪的一聲聲并不是很大的痛喊聲。
同樣的手雷,這是第二次在張琪的身邊生爆炸,這次的爆炸是在一間木屋之中,而對于他的爆炸威力,完全可以參考之前的那一次。
之前這枚手雷在面對水泥構架的下水道中都能夠形成如此的毀滅力,所以此時這里的爆炸自然是顯而易見,只見巨大的爆炸,幾乎將整個房屋都炸毀,而當爆炸結束后,原本還完完整整的木屋剩下的,不過是一堆焦黑的木塊以及幾根房屋的頂梁柱罷了,而在僅剩的房梁之前,出現了一個穿著深色衣服的男子,坐在這里。
“咳咳咳……md,竟然這個時候爆了,白弄了那么就,開什么玩笑,還好老子反應快,不然不得讓他炸個好歹……”
此時,這個穿著神色衣服的男子站起身,當即說道,而這個男子當然不是別人,正是張琪,此時,張琪正捂著嘴部,一點點的倒退,穿過爆炸所激起的煙塵出現在木屋之外,隨后這才才轉過身,背對著木屋,低聲再次罵道。
“沒炸死我,這是要嗆死我……什么鳥蛋……”
可是還沒等張琪說完,一名鬼差忽然出現在張琪身邊,而他出現后,見到張琪身后的房屋,再看到張琪身上的灰塵,面上一驚,撲通一下急忙跪在地面之上,連連對張琪磕頭說道。“神……神……神官,小……小差來遲了……還……還請神官贖罪……還請神官贖罪,小差不是故意沒有保護您……我……我……”
此時這名鬼差的緊張神情可以說是在張琪眼中表露無遺。是啊,張琪可是神官,他們身為鬼差,而且是在張琪身邊當值的鬼差,沒有盡到保護張琪的義務,這怎么可能不如此?
其實,從最開始張琪遇到胥小小的時候,張琪一直都有一件事十分不解,那就是為什么這些鬼差見到自己,就好像見到了牛鬼蛇神一般,恐懼的要死,甚至是盡而遠之,如果不是自己召喚他們,他們是絕對不會主動出現的,特別是他們某一個人,犯了那么一點點錯誤的時候,就好像無法挽回一般的求饒,難道自己真的這么可怕不成?張琪不知道,而他也沒有問,或許這本身就是神官和鬼差的差別吧,當然,這是張琪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而其中,雖然有這一層面,但是卻不僅僅如此……而也就是這一點,使得張琪在這些鬼差之中,竟然得到了無比的信任依賴,甚至是尊嚴。
此時,張琪看著這名鬼差連連求饒,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其實張琪此時根本沒有在乎什么,畢竟這次的事情是自己一意孤行,并沒有他們什么過錯,而且他們也是奉了自己的命令離開辦事,張琪責怪他,也絕對是冤枉他,而張琪也不是那種推卸責任的人,隨即,張琪沒等他的話語說完,便擺擺斷了他的話,對這名鬼差說道。
“你別在這里說這些沒用的了,站起來吧。我沒事,還死不了,你看我不也沒少點什么嗎?還好這爆炸只是在我身前,這匕緊急情況的時候,還真的幫我當了那些沖擊,不然還真的不好說……”說罷,張琪揉了揉自己的后身,以及側身輕聲自語說道。
“這下我算是真的知道了,這玩意還真的只能防前面,后面反彈回來的東西,還真防御不了,而且還不能擋住灰塵,這給我嗆得……我日了……”說著,張琪又是連連咳嗽了幾聲。
可是當張琪咳嗽完了,見這名鬼差仍舊跪在地面之上,身體不住的抖,隨后張琪繼續說道。
“好了,好了,我都說過了,我沒怪你,是我自己沒玩好,失誤了,關你鳥事?再說了,是我讓你去跟著那個瓦吉姆的,并不是你的失職……怎么樣了?有什么消息嗎?你趕緊和我說正經事,如果耽誤了,我可就真的要怪罪你了……”
而聽到張琪的這番話,這名鬼差當即一愣,畢竟他可不想真的被張琪責怪什么,隨即急忙站起身,看著張琪,對他拱手說道。“回……回神官,瓦吉姆三人被林先生的火攻所擋住,沒有通過他們原定的計劃前行通過,而是兵分兩路,向兩側的山坡靠攏?似乎是要依靠地形來反擊。”
“兵分兩路?搞什么鬼……”聽到這名鬼差的話,張琪當即低頭重復說道,而后,繼續自語說道。“前方樹林里面的人,不出意外已經被李燦森他們抓住了,而此時,瓦吉姆他們本來就只剩下三個人了,人員本身就很少,現在還兵分兩路防守,分散自己的力量,這也太有些兒戲了吧……瓦吉姆可能這么愚蠢嗎?不會的,能夠想出如此撤退計劃的人,不會愚蠢到這種程度。”
張琪說著,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再次對這名鬼差問道。“那個瓦吉姆是帶著一名手下逃走,還是說他自己一個人?另外兩名手下在一起?”
“回神官,小差看的很清楚,那個瓦吉姆確實是單獨一人,因為他們三個人中,只有他的身形十分的矮小,另外兩個人,身高起碼也有一米八往上,所以我絕對不會看錯,此時,他正向西面的山坡跑去……”鬼差十分肯定的對張琪說道。
“他自己一個人去防守突圍?他身為一個老大,不帶著小弟助手幫自己,當自己的擋箭牌,反倒是自己一個人……難道……”張琪此時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對這名鬼差再次說道。
“快,你快去跟著那個瓦吉姆,我這就趕過去,給我盯著他,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別的逃脫路徑……如果有,趕緊回來告訴我。”
“是……”這名鬼差聽到張琪的命令,二話沒說,拱手示意一下后,當即消失在這里,而張琪這邊,也是拔腿就向西邊跑去,絲毫不在乎他身上的這些灰塵。
有些時候,電影真的是誤導人,就像電影里面的炸彈,可以說沒有一個不是帶著那種讀秒的顯示屏,說來有些可笑,既然壞人都用炸彈遙控了,要玉石俱焚,不留活口,為什么還偏偏弄出一個什么倒計時的東西給人看?分明就是多此一舉,脫了褲子放p的事情。
而剛剛張琪所面對的,別說,還真的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一個開啟之后便不可能逆轉的炸彈,而瓦吉姆之所以要炸毀這里,其實,還不是為了“毀尸滅跡”?不想讓自己的一絲資料信息留存在這里,最起碼,爆炸生后,那些有可能留下的指紋毛皮屑之類的東西,可就蕩然無存,誰也別想找到了。
而剛剛張琪之所以要把這個手雷弄出來的原因,其實,不也是這個原因?如果不是林峰早就囑咐張琪要盡量保留他們所接觸的所有東西的話,難道張琪真的是為了救這樣一個早已經被人廢棄的房子而冒險排雷?當然不可能,張琪還沒那么無聊去救這樣一個東西。
此時,房子已經炸毀,張琪也是沒有辦法,畢竟他也算是盡力了,而且張琪此時沒有時間去理會這房子里面是否還有什么證據,因為此時張琪忽然現了自己一直擔心的那個感覺究竟是什么。那就是兩側的山坡,那個后面是斷崖的山坡,因為斷崖,而被忽略成為絕境的山坡。
從始至終,張琪雖然現了瓦吉姆表面上所做的一切準備,從他們的到來到離開,但是仍舊忽略了一點,一個張琪,甚至是瓦吉姆身邊的人,都沒有想到的一點,那就是瓦吉姆對于邊境這邊地理環境的熟悉,一個曾經在這附近摸爬滾打成長的人,對于這里的熟悉情況。
此時,如果張琪推斷的沒錯,這個瓦吉姆還有另外一條比那條雜草叢更加安全,更加隱蔽的逃生通道,也是他最為保險的一條道路,而他之所以要兵分兩路,就是為了個能夠讓他自己更加安全的離開。
因為如果瓦吉姆真的絕望了,那么他一定會做出最后的抵抗,而非是分散自己的力量,更可況是自己單獨行動了?這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出的事情,而結論只能有一個,那就是瓦吉姆他有著自己的打算,一個不想讓別人知道的計劃。
其實,張琪真的不想相信這個被自己推斷出的答案,畢竟這個瓦吉姆竟然要用自己兩位同伴的性命來幫助自己逃生,難道這就叫被人騙了,還幫人傻呵呵的數錢?或許真的是,因為此時,張琪站在這里,已經看到了樹林里面隱約閃耀出的紅藍警燈,用不了兩三分鐘,這些警察就會到這里,將這個山頭團團圍住,而他們的困獸之斗,他們的頑強抵抗,只能成為瓦吉姆越來越安全的逃生掩護,他們多堅守一分鐘,瓦吉姆就越安全一分,也就能遠離這里一分。
有些時候,張琪真的懷疑在自己上次受傷之后,除了自己的體制之外,是不是連智商都有所提高,自己竟然連這種事情,或者說是根本毫無根據的事情都能夠想到,并且真的一擊即中,還是說這本身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數,只不過自己因為這些事情,使得自己原本的智商有所用武之地,反正張琪在來到山坡邊上,得到那名鬼差的再次報告之后,已經確定山坡之中,的確有一條并不是很大的天然山洞存在,而山洞的另一頭,這名鬼差雖然不清楚,但是張琪可以肯定,如果猜的沒錯的話,山洞的另一頭,一定是通往羅國。
也就是說,如果瓦吉姆進入山洞,并且出去的話,那么他就將會進入他自己的國境,一個對于他更加熟悉的地方,一個隱藏起來,能夠讓任何人,任何國家部隊都找不到的地方。而即便山洞的那頭不是羅國,那么,也一定不會很遠,而且是一個絕對能夠讓瓦吉姆安全的地方,不管是什么,總是瓦吉姆是安全了。
此時,瓦吉姆是小心潛行,恐怕會被人現,所以他的行進度極慢,甚至是瓦吉姆進入了山洞之中,他都沒有加快步伐,而至于原因,或許只有瓦吉姆知道,他貼著山洞的一側,緩緩的向里面走去。
而張琪呢?張琪可是不同,此時張琪可是要去阻止他的逃亡,他才不管什么能不能被現,反正張琪知道,就憑他現在的腳力,別說瓦吉姆狂奔,就是他有著博爾特的雙腳,自己追上去都沒問題,而且還不帶喘氣的,別的不說,反正張琪知道現在他自己這一跳,可是跳的不近。雖然沒太能領略如何能夠更好的控制,不過對于一個常年用兩只腳走路的人來說,習慣與控制這些,還是輕而易舉的,只要走上那么幾步,就能夠差不多領略個七八分,就像讓一個常年玩短道滑的一個運動員突然間讓他去玩單排的輪滑一樣,雖然這兩樣東西絕對不同,甚至不是一個類別的,但是他只要幾分鐘,就可以將輪滑玩的游刃有余一般,什么都系都是需要看是否是有關系,或者是長年累月的熟悉,而對于張琪來說,更是如此……
“神官,瓦吉姆就在前面的山洞之中……他剛剛進去……”當張琪來到山坡側邊的時候,之前那名鬼差出現后指著前面一堆荊棘之中說道。
此時出現在張琪眼前的這個地方,根本可以說是毫不起眼,根本不會惹到任何人注意,山坡上面懸掛下的荊棘,而荊棘覆蓋之下,這才能看到一個只有直徑一尺多寬的洞口,如果不是這名鬼差指引,張琪絕對找不到這個洞口,而即便找到了,張琪也不過以為這是什么動物留下的洞穴或者是溶洞之類的東西吧,反正絕對不會想到他里面竟然是別有洞天……
可是正當張琪準備翻身鉆進山洞之中的時候,那名鬼差卻突然間攔住了張琪,對張琪說道。
“神官,小差……小差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可是如果不說,又恐怕會威脅到神官您的安危……”
此時,聽到這名鬼差的話,張琪當即給了這名鬼差一個相當鄙視的眼神,說道。“你這話說了不等于白說?實際上,還不是想要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難道我不擔心我自己的安危嗎?有什么事,趕緊說,我可不想越境抓人……”
“是……是……神官。”這名鬼差拱手說罷,張琪幾步,將他的手探進洞口感覺了一番后,對張琪繼續說道。“神官,雖然我當鬼差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們鬼差卻都有一種能力,就是與生俱來的那種能夠感覺到死亡以及戾氣冤魂等等的能力,此時,我能夠感覺到這個山洞之中,有著非常強烈的陰氣,但是……但是這種陰氣并不同以往,小差也不能確定這究竟是什么東西散出來的,反正,我當差這幾百年,是未曾見過的……”
“陰氣?是什么東西?我只聽過戾氣,是由仇怨積蓄而生,這陰氣又是什么?”張琪問道。
“這么說吧。天地萬物皆是由陰陽二物形成,兩者同體才能夠使得陰陽平衡,就拿世間常見的橘子來說,他的本身,也是由陰陽構成,他的肉瓤與外皮,一個是含有上火的汁液,一個是含有瀉火的草藥,而他的外皮,甚至還能做成陳皮,當作中藥來使用。而那人類的自身來說吧,男人屬陽,女屬陰,這是絕大部分世人都知道的事情,而他們不知道的,那就是,男人的卻是屬陰,而女子則是相反,這樣,一個人身體的陰陽才能夠相互協調,彼此不失衡。可是的在原本平衡的某一項多出的時候,那么就會生極大的變化,是一個根本想象不到的變化。原本的空間之中,也是同樣,陰氣與陽氣共存,白日陽氣重,鬼怪不敢出現,而夜晚,陽氣衰弱,陰氣上升,也就是為什么夜晚之中,鬼怪經常出現的原因,所以說,陰氣是任何鬼怪最喜歡的生活環境,他與戾氣不同,戾氣是自身的形成,而陰陽,卻是大自然的變化,是上天的造化產物。而此時,在這個山洞之中,雖然此時是晚上,但是我在里面感覺不到絲毫的陽氣,而從洞口進入的那些點點陽氣,竟然也瞬間轉化為陰氣,所以我擔心這山洞之中似乎有什么蹊蹺……”
此時,這名鬼差噼里啪啦的給張琪說出了一大堆的理論,讓張琪聽的倒是有些稀里糊涂,不過張琪即便是糊涂,那么他還是知道一點的,那么就是這名鬼差在警告他這個山洞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存在。
不過張琪對這些在乎嗎?他當然在乎,不過對于抓住瓦吉姆來說,這些不過是毛毛雨而已,反正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車到山前總會有條小路走過去的,隨即,張琪對這名鬼差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后,便絲毫不顧他的警告鉆入了洞口之中。
張琪的體形頂多也就算是中等,而那當他鉆入洞口的時候,也是費了點功夫才鉆了進來,而當他進來后,這才現洞口的里面竟然有如此大,反正張琪站在地面,抬起手臂是沒有碰到頂,起碼也有兩米多高,不過具體上面究竟有多高,張琪并不知道,因為此時張琪抬起頭向上看去,看到的,只有漆黑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東西,而山洞之內雖然是接近密封狀態的,但是卻有那么一絲的微弱光亮,雖然光亮不足以看清很遠的距離,但那是最起碼身邊的狀態,還是能夠看的清楚。而當張琪的眼睛完全適應了這種狀態后,便疾步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