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不能摘!”
聶無瑕點點頭,無所謂地說道:
“你不嫌憋悶就帶著吧!”
聶無瑕起身,跟眾多宮女交代了一句便直接去往皇上的書房,倒是讓朔月松了一口氣。
在眾多宮女的照顧下,朔月第一次享受了一把正牌王妃規格的沐浴,第一次被伺候著睡到了床上。
睡覺之前,宮女還在房中給她點了安神香,讓她舒舒服服地睡著了。
翌日清晨,當陽光透過窗欞射進房間,朔月伸了伸懶腰發出了一聲難得的喟嘆。
只是沒等她伸出手,一個光溜溜的手臂便伸到了她的面前。
“別亂動,再睡會兒!”
磁性的男聲將梅朔月從迷迷糊糊中喚醒,她驚愕非常地看著那個閉著眼睛摟住自己的男人,同時也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不適。
懵,朔月一臉懵地看著緊貼在她身邊的聶某人,他們到底是怎么扯扒到一起的,為什么她都沒有印象了?
這樣的情況,她該怎么辦?三年都沒出事,偏偏要離開了出了這樣的事情。
伸手偷偷將那個摟著自己的手臂推開,朔月緩緩退出那人的懷抱,只是,這光溜溜的,她該怎么起身?
斜眼看了一眼那個睡得一塌糊涂的聶某人,朔月覺得可以拼一把,趁著他睡得死,直接抽身。
打定主意,朔月迅速扯下床幔圍住自己的身體,越過睡得死沉死沉的聶某人,快步走到了屏風之后。
朔月躲進屏風之后,一雙睿智的眼睛緩緩睜開,臉上還帶著算計的笑意。他看向屏風后面急匆匆穿衣服的身影,臉上全是甜蜜。
“王爺,奴婢們伺候您和王妃起身?”
門外宮女的聲音響起,朔月砰的一聲碰到了桌腿,聶無瑕一個皺眉,這丫頭也太咋咋呼呼的了,怎么就不能穩穩當當的呢?
唇角勾起,聶無瑕帶著慵懶的聲音從床上傳出,嚇得朔月砰的一聲又撞上了。
“進來吧!”
“別!誰都……誰都不許進來!”
朔月急急說著,引來門口宮女們笑聲,而床上的聶無瑕也跟著笑了起來。
“月,你這樣她們都會覺得你是在害羞。”
“你……你……讓她們別進來!”
“沒事,她們不敢進來。你穿好衣服過來服侍我起身。”
“我……”
朔月真相了,她硬著頭皮走到聶無瑕的床前時,突然一個激靈摸向了自己的臉,那個面具早已不知道哪里去了,而她驚愕的同時聶無瑕正一臉興味看著她。
“岳朔,怎么樣?對為夫可還滿意!”
就這樣,梅朔月和聶無瑕稀里糊涂成了夫妻,一起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甜蜜生活。那太后一天到晚催生催生,他們卻兩年沒有好消息傳出。
太醫說聶無瑕身子病弱,梅朔月幼年就有舊傷,兩個人都不太適合孕育孩子。為此,太后一直勸說聶無瑕納側妃,不過為了朔月,他一直沒有答應。
一轉眼,梅朔月已經進京六年了,此間她一直關注踏雪山的消息,她的父親和梅家軍也一直好好的。
只是,當一切巨變發生的時候,她甚至來不及反應,就昏了過去。
梅夕諾被敵將斬于馬下,眾梅家軍急急營救也只是搶回來他的尸體。義兄梅東旭在梅夕諾尸骨未寒之際,陣前換將,扣押了眾多昔日支持父親的老將,舉兵而進,竟是要倒反天宋。
“你總帶著面具不難受嗎?摘下來透透氣吧!”
朔月晃了晃頭,臉上也帶著難得的笑意,顯然是喝的有點多了。她掰著自己的手指,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說道:
終于,到了覲見太后的日子,朔月跟著聶無瑕身穿王妃正裝前往皇宮,她那閻羅面具一直戴著沒有摘,走到哪里都會引來駐足,用現代的話說就是回頭率百分之百。
太后是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女人,是當今皇上的親生母親,也是聶無瑕一直都敬重的長嫂。
她對朔月格外關注,噓寒問暖又賜這賜那,直把朔月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可是這對叔侄用來牽制梅家軍的籌碼,根本不是什么正牌攝政王妃,難道是那對叔侄根本就沒跟老人家說實話?
聶無瑕雖說是攝政王,卻一直敬重這位長嫂,無奈之下便只得帶著朔月來到了他曾經的寢殿休息。
兩個人坐在房間中相對無言,宮女們則進進出出準備著洗澡水和一應用具。
聶無瑕眉目含笑,想看看朔月那面具下喝醉了的小臉,輕聲說道:
聶無瑕一抖衣袍,端坐在梅朔月對面,臉上也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他沒想到自己悉心培養的暗衛在這個丫頭面前如此不值一提,更沒有想到,她這么快就跟自己攤牌了。
“既然你能躲過暗衛,為什么不直接離開?”
梅朔月看向那個聶無瑕暗自撇嘴,這個家伙還真是毫無原則可言。
想到那個聶無瑕的腹黑與詭辯,她覺得這樣的事情是那個家伙干得出來的。
皇宮的晚宴規矩多又無聊,梅朔月實在無奈,便坐在一旁喝酒。太后坐在大殿之上,看著聶無瑕和朔月一臉欣慰,在宴會上便直接讓兩個人留宿宮中。
“呵!”看著開門遠走的聶無瑕,梅朔月又一次撇嘴,什么促進了解,都是屁話,就近監視怕她跑了才是真吧!
搬進朝暉殿,梅朔月被安排到了側殿,聶無瑕每日都會邀她一起用飯,還有事沒事看著她練武,行為極為詭異。
梅朔月暗搓搓下定了決心,輕咳了一聲跟聶無瑕冷聲說道:
“呵呵,王爺英明神武不會真的以為你那些暗衛能看住本姑娘吧!”
“既然如此,你便盡一盡責任吧!后日太后回宮,要見見你,記得收拾好了,跟我去見駕。”
留下一句話,聶無瑕轉身準備離開,順便又說道:
“為了促進我們彼此的了解,從今天起你就搬到本王的朝暉殿去吧!免得本王走來走去。”
“我梅家人可做不出逃避責任的事情,更做不出連累別人的事情。我梅朔月要是走了,第一梅家軍要被治罪,第二王爺您這一院子的侍衛暗衛都會被治罪。”
聶無瑕聽著對面的人慷慨陳詞,心中好笑,做不出逃避責任的事情,要那假死藥干什么,還不是想虛晃一槍逃之夭夭。
聶無瑕好整以暇地看著一旁想對策的梅朔月,眼角眉梢當中都是得意。沒想到自己苦苦查詢了那么久的岳朔,就在自己的王府之內,而且本來就是他的王妃。
既然人已經在自己的后院了,他怎么可能還讓她跑了。
“王妃,你似乎很緊張?你還沒告訴本王為何對朝中之事如此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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