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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到了月底34號,更多的客人從王都到來。
蘭特已經無法一一接待客人,大部分只能請老爹哈克和大哥瑞恩代勞,自己則是被妮拉拽進了試衣間逐件換穿。
如果只是簡單的舞會,蘭特穿著大執政官禮服就夠了,然而大部分賓客都住在夜麒城里,午宴、下午茶和晚宴以及晚宴之后的舞會都需要換不同的禮服,這件事情甚至2天前都沒有人意識到,還是前天也就是32日晚上格蘭德·蘭鴛詢問的時候才發現的。
于是就有了33日白天妮拉帶著一群女孩去王宮衣帽間內挑選禮服,今天上午蘭特面對一圈的禮服不斷換裝。
不少高階和王室都是今天抵達,他們的用餐在專門的小廳內,不管午餐和晚宴,蘭特都需要專門陪同他們,比如古蕾婭的兩個哥哥、從帝都來的精靈騎士、神皇后裔亞雯妮·金月·奧古斯都、巨龍騎士團三巨頭、白梟、鬃狼、藍龍家的高階們,以及晚宴時才到的李琪·紅龍和蘇西·蘭鴛。
“公爵大人,蘇西隊長,”看到了兩人前來,古托夫·藍龍主動走過去調侃,“如果今天還要向古蕾婭求婚的話,一定要提前跟蘭特說呀,當年蘭特報復不了你們,現在可不一定了。”
古托夫的話引來了眾人的大笑,他一方面是在警告李琪,另一方面也是在不斷消解當年李琪求婚在眾人心里的影響。
“瞧您說的,古蕾婭這么好的女孩,我要是男的我就見一次求一次,作為哥哥看妹妹這么受歡迎不高興嗎?”蘇西作為李琪的大夫人和蘭鴛家新一代的佼佼者,反應靈敏、言辭鋒利,轉眼間把李琪的權利試探,轉換為古蕾婭優秀的證明,不僅給丈夫解了圍,還讓兩位哥哥也算認可了她的話。
一小群巨龍貴族在餐桌上調侃,而作為最尊貴客人的精靈亞雯妮卻悠閑地享受著美食,夜麒城內的勾心斗角顯然跟她沒什么關系。
“亞雯妮公主?”蘭特很有禮貌的跟這位少女樣貌的精靈打招呼,“我們這里的菜您還吃得慣嗎?”
“挺好的,尤其是烤蘑菇味道不錯,”精靈不屑的搖了搖頭,“你不用管我叫公主,也用不著敬語,把我叫的太老了。作為精靈,我還是個少女。”
雖然精靈少女嘴上說著不用太客氣,但是旁邊她的侄子威廉·華萊士·奧古斯都對她可是客氣的很。
小廳里人數雖然少,但人均800個心眼兒,每句話都帶著目的和誘導,讓坐在主位的蘭特非常傷腦筋。
晚宴后、舞會前,蘭特專門安排了領地的特色節目,蠻族歌唱隊和伴奏組在奔馬河庭唱起了蘭特“創作”的歌曲,甚至還有一批蠻族邊歌邊舞,讓王都的貴族們耳目一新。
文藝匯演之后,三月初上,舞會正式開始了,首先還是由夜麒城執政官蘭特致辭。
“感謝大家參加我的舞會,這是我成為羅特子爵以來,第一次在自己的封地招待大家,也是王國的貴族第一次在奔馬平原上召開舞會,更是奔馬王國被滅將近三百年后,夜麒城第一次恢復了文明”蘭特表現出一些激動。
“在這里,作為奔馬家族的后輩,我首先要感謝帝國和王國的支持,是神皇陛下和巨龍歷代國王陛下的努力,才讓我們今天有機會回到這里。
其次,我感謝那些在去年年底能夠集結到藍鵲城內,攜手對抗灰雁部落入侵的貴族們,在過去正因為我們團結一致,才能把奔馬平原上的蠻族抵擋在科爾尼科山谷以北。
今天我們雖然面對比蠻族強大百倍的獸人,但我相信勝利仍將屬于人類帝國,屬于巨龍王國和夜麒城。
最后,感謝各位來賓的光臨,讓我們贊美偉大人類帝國、至高無上的神皇陛下,致敬杜森陛下。”
哈克聽著自己兒子的致辭,有些意外,最起碼他在鬃狼伯爵的嘴里,沒聽過這么文鄒鄒的發言,不覺地嘀咕著:“他這是從哪找的文書?下次也請來給我寫一寫舞會上的發言吧。”
奔馬河大廳的一層幾百平米的面積被清空,來賓們都到了休息區或者二樓,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么蘭特要整這么大的場地跟古蕾婭跳舞。
很快大廳內的主要照明暗淡下來,兩道射光落在了蘭特·奔馬和古蕾婭·藍龍的身上,簡單的琴聲響起,那是一種觀眾們從未聽到的旋律。
伴隨著旋律的還有來自秋草的歌聲:
“你偎我懷間,
世間因而凝結
音樂依舊
只因你我
你我如此相近
而我在你身前,
生命才覺新鮮
蘭特和古蕾婭開始了舞蹈,沒有了場地的限制,龍女的尾巴沒有任何拘束的甩來甩去,而蘭特的腳步很好的踩住節奏,不讓女孩的擺動幅度過于劇烈。
“謝謝你,蘭特,”雖然釋放了大尾巴限制了女孩的旋轉,但這是古蕾婭長久以來跳的最輕松的一次。
“一會間奏開始,就飛起來跳了”蘭特看著古蕾婭,笑瞇瞇的說著。
“什么?昨天彩排的時候沒說飛起來呀”龍女有些驚訝。
“嗯,你試試開就行了”
當悠揚的管弦聲音加入伴奏,宴會廳的照明逐漸亮起,地面上、墻壁上逐漸顯出魔法的幽光,在眾人的低呼聲中,龍女的身后展開了魔法元素組成的龍翼,蘭特禮服上的法陣開始運轉。
緩慢的旋風將兩人帶上了510米的空中,脫離了地面的支撐,龍女絲滑的旋轉和飄動,而蘭特時而跟龍女牽手,時而分離,讓全場的目光聚集在女孩的身上。
這是蘭特為古蕾婭量身定制的舞蹈,所有觀眾都在二樓,這樣即便兩人飛起來,也只是與觀眾們在相同高度,四周的風場讓空中的古蕾婭即便失去控制也不會砸到墻面,地上的法陣則隨時補充兩人的魔力。時聚時散的兩人頗像是滑翔傘或者花樣滑冰。
雖然在觀眾眼里,倆個人不說毫無美感,頂多也就是像大撲棱蛾子一樣滿屋頂亂竄,但這樣的炫技毫無疑問是在告訴所有人,現在夜麒城里倆高階,過來找麻煩之前掂量掂量。
“跳的什么玩意呀”古托夫看著倆人,小聲的嘀咕著,“比剛才那群蠻子跳的還不著調”
“古蕾婭高興不就行了,你看她樂的,以前跳舞哪有這么高興的時候?”古其拉夫嘴上這么說,心里也承認,也就這樣的舞蹈能讓妹妹撒開了跳了。
當音樂進入尾聲,古蕾婭和蘭特翩然落地,兩人又回到了最初的舞步。
“我想轉一圈”古蕾婭說著。
蘭特不太明白龍女的意思,只是照著要求給古蕾婭一個旋轉的動作,隨后就看見龍女以尾吧為支點,旋轉了兩圈,并借著身后的羽翼短暫升空,然后落地。
音樂停止,古蕾婭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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