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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元挽著成宥利的手離開了體育館,在學校里閑逛著,成宥利的助理原想跟上,但被張成元那看似溫和卻相當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便知趣地遠遠落在后頭。
成宥利問道:“成元,你剛才跟那武指文世承是怎么談的,他怎么對你那么恭敬?”
張成元淡淡的道:“也沒什么,只是用點力把他的手給捏痛了,然后再用元神威懾了他一下。”
成宥利道:“你怎么能這樣?這樣做很不好!”雖然是在責備張成元,但語氣卻依然相當溫柔,顯然并沒有太生氣。
張成元道:“是他不自量力,想要捏痛我的手給我一個震懾,我只是反擊回去而已。不過,為了避免他以后心懷不忿,處處跟我作對,扯我后腿,我便只好用元神暫時迷惑他的心智了!”
成宥利道:“以后催眠這種事還是少做吧,被人發現了就麻煩了!”
“這我知道。若不是時間有限,得盡快掌握住武術指導的職權,以順利開展工作,我也不會這么做,宥利姐,我辦事會有分寸的,你不必為我擔心。”張成元含笑解釋道。
成宥利道:“我為你擔心做什么,我是替別人擔心,也不知你追女人的時候,是不是也用了這種手段?”
張成元知道她是在開玩笑,便假作不忿的道:“宥利姐,你也太小瞧我了,憑我這么出眾的條件,不管追什么樣的女人都是手到擒來,用得著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嗎?”
只聽“啪”的一聲,成宥利用力在張成元的手臂上拍了一下,而后一把將他推開,氣呼呼的道:“你真是無恥透頂!”
在自己的女朋友面前夸耀自己追女人的本事,張成元還真的是無恥之尤,也難怪成宥利會生氣。不過她已經習慣了張成元偶爾的無恥,也不是很氣惱。
張成元厚著臉皮道:“我這是坦率!宥利姐,你別生氣了。”靠到成宥利身邊,用手臂輕輕蹭了她幾下,以示討饒。
成宥利撇過頭不去理他。
張成元也不介懷,再次挽住了成宥利的手臂。成宥利用力掙了幾下,但張成元挽得牢牢的,她根本就掙脫不開,最后瞪了他幾眼,便作罷了!
有時候,張成元總是喜歡小小地激怒一下成宥利,看著她表面生氣、心里卻不舍得教訓他的樣子,總讓他覺得心里暖洋洋的,同時也覺得相比平淡的甜生活,偶爾打鬧一番也別有幾分情趣。
兩人在訓練學校內亂轉了一圈,在轉過一棟建筑物的時候,忽然閃出了一道人影,差點跟成宥利迎面撞上,張成元眼疾身快,急忙閃到成宥利身前護住他。那道人影煞不住身體,便撞到了張成元的身上,而后就像撞到了鐵柱子上,痛得慘哼一聲,倒在了地面上。
張成元懶得去理會這個貿然出現的家伙,側過身向成宥利問道:“宥利姐,你沒事吧?”
成宥利道:“我又沒被撞上,怎會有事?不過眼前這個人只怕被你撞慘了。”
張成元冷然的道:“是他突然竄出來的,不關我們的事,撞傷了只怪他自己冒失,活該倒霉!”
那倒在地上之人,一聽張成元這話,頓時大為氣惱,抬起頭罵道:“你這混……”話還沒說完,便突然止住了,呆呆地看著張成元,驚問道:“怎么是你?”
張成元聞聲轉頭瞧了這人一眼,也怔住了,脫口道:“是你!”他認出了這個人。
成宥利問道:“成元,這人是誰?你的朋友嗎?”
張成元淡淡的道:“朋友?嗯,是的,而且還是老朋友,曾經跟我打過一架的老朋友。金由基,想不到這輩子我還能見到你!我還以為你已經被人砍死了!”
原來這人便是曾經欺負過張成元的原身,而后被轉世后的張成元給收拾了一頓的金由基,曾經跟張成元同一高中的不良學生老大。
成宥利微微不悅的道:“成元,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她并不知道張成元與金由基的恩怨,只覺得張成元這么說話很失禮。
金由基爬了起來,拍了拍衣服,看著成宥利說道:“你是成宥利小姐吧,見到你很高興!”轉頭又看向張成元,平和的說道:“張成元,我也想不到會再次遇見你,從我高中畢業的那一年,也就是99年,我就再沒見過你了,不過,在電視上我倒是能經常看到你!怎么,還在氣我以前曾經欺負過你?”
張成元不屑的道:“像你這樣的人,我根本就不會把你放在心上!”這倒是實話,要不是他記憶力太好,他早忘了金由基這個家伙了。
金由基有些自嘲的道:“也對,像你這樣的大明星,不記得我這樣的小人物,也是理所當然!那么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微微點了點頭,便繞過張成元和成宥利,往前走去。
他這一走,張成元和成宥利便感覺到了異樣,他的腳步有些蹣跚搖晃,似乎受了傷。
成宥利道:“成元,是不是你把他的腿給撞傷了,他走路怎么這樣?”
張成元搖頭道:“不是我撞傷的!是舊傷,而且應該有幾年了!”他神識一探,便看出金由基的右邊膝蓋曾受過重傷,心里想:“這家伙的腿不會是被人砍傷的吧?”
不知怎的,或許是突然對金由基起了好奇之心,張成元忽然朝金由基喊道:“金由基,我們談一談!”
金由基回頭望了張成元一眼,淡淡笑道:“我們倆好像沒什么可談的吧?”
張成元上前幾步,說道:“我對你畢業后的經歷有些好奇!”目光不經意地看了一下金由基的右腿。
金由基順著張成元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腿,會意的笑道:“你是對我怎么變瘸了感興趣吧?嗯,如果你有興致聽我廢話的話,就跟我來吧!”轉身前行。
張成元和成宥利便跟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學校大門邊的保衛室門口,金由基當先走了進去,跟里面正在值守的一個年輕保安說了幾聲,那個保安便走了出去,看到張成元和成宥利后愣了一下,好奇地打量了幾眼,然后離開了。
而后,金由基便邀請張成元和成宥利進去坐下,又給他們各倒了一杯水。
成宥利問道:“這個,嗯,金由基先生,你現在是這里的保安嗎?”
金由基溫和的道:“是的,這里便是我現在工作的地方!”
張成元問道:“聽說你高中畢業后,就去混黑道、當流氓去了,怎么變成了保安?”
金由基淡淡一笑道:“以前,年少不懂事,以為混黑道很威風,就學人打架,亂欺負人,畢業后還跟了一個老大,做打手、做小頭目。起先還挺風光,立了不少功,也分得了不少黑錢,但得罪的人卻越來越多。幾年前的一天,我被對頭埋伏砍成了重傷,雖然僥幸活了下來,但右腿卻廢了,之后,還有一個幫派的大佬懸賞想要我的命,我本以為這次肯定活不過去了,不想那個幫派大佬突然變成了植物人,手下一幫打手也無緣無故地成了白癡,我就幸運地逃脫了一劫。”
當張成元聽到“植物人”、“白癡”這兩個字眼后,猛然心下一動,問道:“哪個幫派?”
“黑熊幫!”
張成元暗暗點了點頭,心道:“果然是黑熊幫,想不到我還是金由基的救命恩人!這世事倒挺稀奇的,以前被我揍過的人,后來居然被我給救了,而現在還又跟他在這里聊天,這難道便是緣分?”
見張成元不再詢問,金由基接著道:“自逃過一劫后,我就心灰意冷,退出了幫派,輾轉面試了一些工作,最后在這里當了保安,并過起了安穩的生活。”
雖然他說得有些輕描淡寫,但張成元和成宥利卻都能從他的話中感受到他心中的懊惱、后悔和劫后余生的欣喜。
張成元問道:“你的腿都這樣了,怎么還能應聘上保安這職位?”
金由基道:“你小看我了,雖然我現在跑得不快,但一個打三、四個依然沒問題。當然,跟你這個一個打二十多個的相比,我的身手便不值一提了!”
成宥利驚訝地看著張成元,問道:“成元,你以前一個打二十多個?”
張成元隨意的道:“嗯,是的,打的就是眼前這位朋友以及他手下的一干兄弟。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金由基道:“確實是很久了,當時我不自量力,想要收拾你,不想三兩下就被你打趴下,手下的弟兄更是連你一招也接不下,都被你打翻了。打得我們怕你怕得要命,每次遠遠看到你,便早早躲避開了!”
張成元笑道:“難怪我后來都沒怎么見到你們的身影!”
金由基道:“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挺有意思的,那次我們打架的時候,不是被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看見了嗎?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居然是上個月剛出道的歌手組合‘少女時代’的成員林允兒!”
張成元道:“這我知道,我們三年前就見過面了,她把我認了出來!不過,你是怎么知道林允兒就是以前那個小姑娘?這么多年過去,應該沒那么容易認出她吧?”
金由基赧然道:“那次你離開之后,我覺得很丟臉,怕被傳揚出去,丟了面子,就過去威脅允兒,問了她的名字和家庭住址,恐嚇她如果敢說出去,就到她家去找她麻煩!那丫頭很漂亮,我記得很牢,長大后,相貌沒怎么變,我一看就覺得眼熟,等了解了她的基本信息后,我就確定了她就是以前那個小丫頭,現在我還成了她的粉絲。唉!時間過去得還真快,一下子就過去了九年!當年的小丫頭變成了少女,而我也成了大叔。”
張成元道:“你就早我兩屆,還不至于是大叔吧?”
金由基搖頭道:“雖然我只早你兩屆,但因為從中學一年級時就時常打架斗毆,以致轉學了很多次,也留級了幾次,實際上,我是78年生的,也就是說今年已經三十歲了,說是大叔,也無不可!”
不知不覺之間,張成元和金由基倒像老朋友一樣嘮起了家常。
張成元問道:“你結婚了嗎?”
“結了,去年年初時結的,還剛生了一個小男娃!”
“恭喜了!以后,我補一份禮物給你!”
“那我先謝謝你了!”
“你現在工資是多少,夠不夠維持家用?”
“一個月一百萬左右,加上我老婆的一百多萬,暫時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