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創亖種馬男主

第34章 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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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成!我要贏了,你沒看到嗎?我要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跪地一遍又一遍地哀求要他收手,抓起他的衣領讓他看清楚,現在的天下到底是誰在做主?!明明他勝利就在前方,這小子發什么瘋?

“阿成,罷了,隨他去吧。”說話間,皇帝像是下定決心了,而后說道,“動手吧。”

阿成磕的更加猛了,只是這回是對著皇帝,他一遍又一遍地說道,“太子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求皇上寬恕。”

“什么?”太子依舊十分疑惑,這局面不是已經在他掌控之中了嗎?為什么還要求皇帝?下一秒,那群士兵和暗衛便互相打了起來,五百個訓練有素的禁衛軍,對上太子親自栽培的五十暗衛,結果可想而知。不多時,天壇已經是血流成河了,猩紅的血向四周流動,那些大臣避之猶恐不及。紛紛像是羔羊一般擠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怎么會這樣?!”太子嚇得癱坐在地上,而后他又不甘心似的站了起來,“本宮有調兵符,誰敢不從!”說著他舉起一個銅符,一把箭射了過來,將他手中的調兵符設落在地。

“朕,有的是虎符!”說著,他舉起虎符說道。

“不可能,你怎么會帶著虎符來天壇?!”皇帝一向會把虎符放在機關處,他早就派人去偷出來了,為什么此時還會在父皇手上?

他掏出懷中的虎符,那個虎符長得和父皇手中的別無二致,只是虎尾處沒有缺口。這是……假的?!!他太信任阿成了所以根本沒有仔細檢查。

“阿成?”他緩緩轉頭,不敢相信地看向那個已經滿頭鮮血的人,他紅了眼,眼淚瞬間滴落,青筋暴起,“你背叛我?”

阿成跪下,頭埋得很低,快要低到塵埃里了,不敢抬頭看他。

“不用為難他,他到上書房陪你讀書就是朕安排的,他從來就是朕的人。”他九歲以前所受的便是忠君愛國的教育,忠的始終是他這個一國之君。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一直當你是我最忠心的下屬。”太子搖了搖頭,一瞬間內心的世界觀崩塌了,他備受冷落,宮人趨炎附勢的時候陪他一起度過的人居然還會在他背后捅刀子,自從他母后逝世以后,他只剩他這么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了,太子徹底癲狂了,拔劍而出就要去殺了阿成,而他也只是安靜地跪坐在地上,沉默不語,仿佛已經準備好受死了,這些日子在忠義兩難全的境地里折磨太久了。

那劍鋒剛剛要插中阿成,太子便眼前一黑,昏死過去了。

皇帝搖了搖頭,嘆息道,“傳朕口諭,太子在天神面前失儀,招致祖宗不滿,即日起廢太子林循之貶為明王,永遠囚禁于西山行宮,非詔不得出!”底下的幾個言官有些驚魂未定,有些卻已經回過神來,這處罰過于輕了,剛剛要開口勸諫便被皇帝威嚴的眼光堵住嘴,只能朗聲道,“遵旨。”

下面的文武百官見狀也紛紛效仿,他們大氣不敢出,心知肚明結果是什么了。今日一事皇帝已經表明了太子是失儀,誰還敢出去亂說那就別想活著了,都是在朝堂官場混跡幾十年的老狐貍了,誰還能不明白這一點。

“臣于成愿看守太子。”阿成始終十分愧疚,皇帝便也默許了,并未說什么只是接著草草完成祭天儀式后便回宮了。那人傾盆大雨而下,瑞王跪坐在養心殿前,雖然他的侍衛給他撐傘,他的衣服依舊濕透了,但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兒臣愿意即日去往封地,求父皇息怒,把皇兄接回來。”

驟風急雨,下了三個時辰,他也跪了三個時辰,最后在昏倒過去了,回寢殿后便發起了高燒,幾個太醫繞著床急得團團轉,是藥也灌了,針也扎了,三天后才慢慢退燒,誰知一退燒又要去養心殿求情,被皇帝打回去囚禁在寢殿里面。

“你何苦做到如此地步?”槐序端著藥湯過去一口一口喂給他問道,“太子下臺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看過四周,周圍已經沒有外人了,可以放心講話了。

“瑞王平日里與太子交好,瑞王赤誠,單純不明事理,瑞王無意爭斗。”昭靖十分平靜地說道,“僅這幾點便需要我這么去做。太子已經做到這個地步,左右皇帝是不會再回心轉意,這時候若是能體現我的好,那做到什么地步都是值得的。”

“只是你的身體……”槐序擔憂地看著他,面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本來就氣虛體寒,這回淋雨,恐怕今后要落下病根了。

“無妨,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大計。”他眼神堅定地看著遠方,今日風雨總算是過去了,依稀有幾縷陽光瀉下,穿透重重烏云抵達終點的光。

“槐序啊,現在一切才剛剛開始,以后還有的是戲要演。”他嘴里喃喃道。

晏適:今日這場戲如何?

梁簡:大起大伏,小心臟有點遭不住了快。

晏適:玩得就是一個刺激。

皇帝:兒子不懂為父的用心,怎么辦?在線等,急!

太子:一國太子,腹背受敵,慘遭背叛,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v我五十,聽我復仇大計!

這一仗打得十分漂亮,梁簡都想辦一個慶功宴慶祝一下了,太子順利倒臺,謝家也會隨之而垮掉。也不枉他們籌謀這么久,太子終于是自尋死路了。這幾個月,吾道宗都在暗中挑唆太子和謝家之間的關系。不僅如此,他們還在皇宮中安插人手,叫太子以為皇帝對他不復寵愛。

那一封密信不過是最后一片雪花罷了,壓垮了太子心中所有的防線。一旦太子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所有的風吹草動都會加深他的疑心病。根本無需進一步推動,他自己就能把自己推入深淵。

皇帝已經下詔書,太子私德不修,今削去太子之位,貶為桓王囚于西山之上,非詔不得入京。而謝家,謝海知教唆太子,貪污腐敗被處以死刑,謝家其余人等流放于嶺南之地。

大殿之內皇帝眉頭緊鎖,謝家倒臺了之后,朝廷急需在武林里安排下一任副盟主,一定要在各家族有所動作之前就把人選定好,然后聯合各家族把吾道宗的余孽徹底圍剿干凈,況且還有一個月就是武林大會了,時間緊迫。

看著瑞王呈上來的回封地的奏請書,他陷入沉思,拿起來端詳半天,最終決定了。

“父皇,兒臣愚鈍,恐難堪大任。”昭靖跪坐在書案前猶豫半天后說道,“兒臣只是想回封地。”

“靖兒,封地的事情以后再說,眼前這江湖中的事情父皇很是頭痛,你難道不愿替父分憂?”皇帝輕聲說道,心里還琢磨,這傻孩子,各大家族也算是一塊肥肉,若能收下那是有弊無利。這倒霉孩子,連這點都看不清,果真是愚鈍。

“兒臣……兒臣不是不愿意,只是怕把事情搞砸了。”他越說越小聲,看著地板嘟囔道,“兒臣什么也不會。”

“無妨,朕自然會派人手助你,你只說去不去吧。”皇帝笑吟吟地看著有些窘迫的瑞王,這孩子就是不自信,沒能力培養就是,實在不行,他這文武百官也不是吃干飯的。主要是瑞王這個身份,武林那群人就是再不服,在朝廷面前也只能悶聲。

“那兒臣若是辦成了,父皇就許我回封地嗎?”他有些欣喜地問道,眼睛亮晶晶地,完全就是一個稚子天真無邪的模樣。

“看你表現如何。”皇帝看著那雙眼睛有些心軟但還是不可置否,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好,那兒臣領命!”瑞王高高興興地接過圣旨就回去收拾東西了。

書案后面的皇帝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如何,瑞王可以嗎?”

簾幕后面出來一個儒雅穩重的先生,身著黑白兩色的袍子,留著一撮山羊胡,這便是欽天監藍越。他捋了捋胡子,點了點頭說道,“我算了算熒惑星似有變動,瑞王或許就是那破局之人。”

“確定?”皇帝大喜過望,那流傳兩朝,自上一任欽天監傳下來的禍國預言終于找到破解之法了,他也可以避免這個國家在他手中斷送的命運了,太子的事情或許就還有轉機,況且這瑞王蠢蠢笨笨地,是個好拿捏的。

“確實如此,瑞王眼似鳳鸞,唇似丹朱,氣勢若鴻,我在他身上看到了龍氣。”藍越點了點頭,言之鑿鑿地說道。

“好,很好。”皇帝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抄起桌上那一封奏請書撕個粉碎,心情愈發舒暢。

“聽說朝廷最近又派了個人下來,據說是頂替謝家的位置?”

三大家族齊聚一堂,前幾日還在為著那家做副盟主爭得不可開交,尤其是皇甫和北辰家族的人,明目張膽地合起伙來排擠宋家,若不是宋家也算是樹大根深,還要宋秉燭從中斡旋,估計早就被生吞活剝了。

卻沒想到,他們幾個爭來斗去地,最后倒是讓朝廷鉆了空子。還能怎么辦,他們又不敢有異議,誰敢跟朝廷對著干。

“是瑞王。”皇甫涉懶洋洋地說道,儼然一幅看淡了,隨意的死魚樣子。

“瑞王?從前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瑞王這號人物啊!”北辰渠撓撓腦袋,想了半天也不記得朝廷中還有這號人物。

“你不知道很正常,現在你家主事的不是北辰霖了嗎?”皇甫涉看著這個有些沒腦子的北辰渠頗有些頭痛,北辰霖借著自家閨女和扶光大將結親現在頗有點越俎代庖的意思,偏偏這傻子沒看出來,還以為兄友弟恭,家庭和睦。什么時候能長點心眼子?!北辰家就全靠她夫人背后出謀劃策了,這幾日突然病倒了以后北辰霖就借機上位了。

“我…我…我說你咋半天不說話啊,宋家那小子?”北辰渠被說得有些尷尬,看著皇甫涉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只能轉頭看向宋秉燭。

只見他一臉冷色,面無表情地在一旁坐著,轉頭看著他們呵呵一笑,“別介啊,你們說啊,我們宋家哪里有說話的地方?”

北辰和皇甫自知這幾日做的有些過分了,面子上鬧得太僵了,皇甫涉打圓場說道,“此前多有冒犯,我們改日自會上門謝罪,只是現在最要緊這不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嗎?若是真被朝廷的人給管住了,那大家都沒有好日子不是?賢侄,現在該是放下成見一致對外的時候啊!”

宋秉燭雖然已經有些不滿,但也似乎稍微被說動了,便開口道,“朝廷派人下來,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這誰能阻止得了?”

“非也非也,我早就聽說了,那瑞王從小就被拋棄在行宮之中,還是前些時候皇帝不知道怎么想起來還有這么一個兒子這才給人接回來的,”皇甫涉不疾不徐地說道。

“從小被放養到大?無權無勢無背景,想來是個好應付的,只要到時候哄著他,擔個虛名不就好了。”北辰渠不假思索地說道,他還以為多大事兒呢?!

“突然覺得北辰霖當家也是個極其明智的選擇。”皇甫涉扶額,頗有些無語地說道。北辰家族每個人八百多個心眼子怎么就他這么雞立鶴群,他說氣話來甚是心累。

“現在幾個皇子里面就剩下一個瑞王了,若是不出意外,他便是將來的太子了,這皇帝派他來多半是來歷練一下的,哪里會由著我們擺布他。”宋秉燭也白了他一眼,剝了顆葡萄送到嘴里,便吃邊說道,“哄著他擔個虛名?給皇帝一個抄家的好借口嗎?”

這話聽著刺耳,卻也說到點上了。宋家這一輩的孩子確實不錯,還是有點子眼力見的,起碼比北辰渠強些。皇甫涉之前還奇怪宋家怎么會沒落到讓一個孩子當家,現在看來自是有一番道理的。

“那難不成坐以待斃?”北辰渠被一個小輩說得有些面上掛不住,便沒好氣地說道,“好不容易謝家倒臺,現在還要被管著,我們江湖的事情讓朝廷插手,太沒面子了!”

“我倒覺得是個好機會。”宋秉燭也懶得理會他了,只是靜靜坐著思考些什么,而后若有所思地沉吟道,“左右朝廷都要安插人手進來,倒不如趁圣旨下來之前,先自己選好副盟主之位,屆時朝廷也不好說什么了。”

“正解。”皇甫涉舒心一笑,跟聰明人講話就是輕松些,總算是說道正題了,今天叫他們過來不過都是為著這么一件事情。

“朝廷會這么好糊弄?”北辰渠不屑地冷哼道,還十分得意地看向皇甫涉,看他嚴肅的神情北辰渠才不情不愿地閉上嘴。

“瑞王要來只是小道消息,我們完全可以裝作不知,皇帝就算是想怪罪也不能憑空發火。”宋秉燭冷聲回懟道。

“正是如此,不過我們需要快些,在瑞王帶著圣旨來之前就把副盟主的人選定好。”皇甫涉說著有些欣賞地看了一眼宋秉燭,這小子還是有點子頭腦的,怪不得能小小年紀便是家主。

“那若是我們自己選,選誰?”北辰渠聳聳肩,見皇甫涉也這么說了,只能悻悻地接話。

這個問題自謝家倒臺之后爭論不休,三個家族都想把自己人安排到副盟主的位置,連衡天宗和冀黎門也要來橫插一腳,幾股勢力打來打去,到現在都沒有定論,不然也不會讓朝廷鉆空子了。

“我想,既然大家誰也不服誰,那我們可以先選一個傀儡出來頂著副盟主的名頭,而后我們幾大家族共同決策如何?”皇甫涉說著,狹長的狐貍眼中透露出一絲精明。

“傀儡,扶誰啊?”北辰渠撓撓頭,哪里有這么合適的人選,既要能服眾,又要好把控,還得要是個知根知底的,放眼這三大家族恐怕沒有人可以勝任了。

“那自然是你們北辰家新來的那個小子。”皇甫涉一早就算好了,這回過來可不是商量就是通知,他捻起一顆葡萄怡然自得地吃著。

“新來的小子?北辰淵?”北辰渠一臉疑惑地說道,這小子確實是有點東西,從剛剛來的時候筋脈盡段,武功全廢,這幾日雖然已經痊愈了,但不知為何被云柔郡主看上了。可是要說讓他做副盟主,就算他們幾個答應,下面那些門派子弟又怎么會答應?且不說資歷不夠,他武功也不行,現在就是一個廢人,憑什么做副盟主?!

“呵,人選倒是巧妙,北辰家的小子,多半與你們皇甫家狼狽為奸,有我們宋家什么事兒?既如此,你大可不必請我來。”這回輪到宋秉燭沒好氣了,還說商量,這就是在通知吧,今天叫他來莫不是來走個過場罷了?

“我也覺得有些不妥。”北辰渠弱弱地說道,雖然此事明擺著就是便宜北辰家了,但是北辰淵實在是德不配位,即使坐上去了,那也坐不穩當。

“二位賢弟莫急啊,聽我把話說完,北辰淵好把控,且現在攀附上了云柔郡主,那就相當于我們得到了永親王的助力,再加上扶光大將,我們在那瑞王面前也有底氣。”看二人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接著循循善誘道,“至于他配不配,這不是問題,隨便給他找個由頭,就說他是圍剿夢回崖的主力,被謝家搶去功勞,左右現在謝家已經倒臺,死無對證。”

“你想的還真是周到。”宋秉燭嘲諷道。

“宋兄,別急啊,若是北辰淵當上副盟主,宋家那些事情,我也就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嗯?”皇甫涉的語氣雖然十分平和但話里話外盡是威脅之意。

宋秉燭握緊拳頭,沉默片刻后終于是退了一步咬著后槽牙說道,“北辰淵……或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著北辰渠和皇甫涉頗為得意的神色,他臉色暗了暗。前些日子,北辰渠無意之中就撞破了宋家的秘密,此次會面說是商量,實則脅迫。最新網址:mayiwxw←→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