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峽并非峽谷,而是隘口,是綠洲六它是由河西老腳爾泄的必經之處。素有西域的東大門“第一咽喉重鎮”之稱。星星峽是雄踞于絲綢古道上的險關要隘,四面峰巒疊嶂,一條形的山路蜿蜒其間,兩旁危巖峭壁,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杜荷的兵馬停泊于大唐在星星峽建造的烽煩,做短暫的休整。
夜涼如水,以是凌晨時分,營地上下燈火通明。
風吹著哨子永不停歇的在天際回旋。隘口兩邊的山峰,正是地勢險要處,灰茫茫的夜色暗藏有咄咄的殺氣。
杜荷無心睡眠,漫步在星星峽烽煩四周,西域的氣候就是與中原有著本質的差別,白天烈陽高照,風沙漫天,熱得讓人覺得猶如火烤。晚上卻是格外寒冷,好像過冬一般。自從接下先鋒大將一職以后,杜荷領著兵馬出了玉門關,用了十天的時間行了五百里路,過了白墩子、紅柳園、大泉、馬蓮井這四個烽煩,抵達了大唐深入西域的最后一個烽火臺。
在星星峽往西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莫賀延磺,他們必須在這里養足精神,方才能夠擁有充足的精力闖過這西征的生死之地。
來到烽鍵的隘口壁壘,卻見一人裹著風衣,在壁壘處往北眺望,定神望去,卻是劉仁軌。
杜荷大步走了上去道:“劉長史,不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接下來的日子可要受苦了。”
劉仁軌見是杜荷,先作了一揖,叫了聲杜將軍,然后眺望著北方道:“明日就要進入莫賀延硅了,當年班超平定西域也是由這莫賀延磚而起,今日我們過這莫賀延硅不知能否建立如班超一般的蓋世奇?”
杜荷聽了劉仁軌這番話,也想起了大漢定遠侯班超的事跡。
班超是漢朝的一位智勇雙全的了得人物,年青時,投筆從戎,早年帶三十六人出使西域,建立奇功,二十二年平定西域,使得西域五十多個國家歸附大漢王朝,是古往今來開拓西域的第一人。
“可以的!一定可以!”杜荷心念班超的功績,備受鼓舞,豪情萬丈的高喝道:“前人存在的意義,不僅僅只是瞻仰,而是超越。唯有不斷的超越,才能不斷的進步,走向輝煌!”他的喝聲中充滿了自信。
劉仁軌也受到了感染。動容道:“將軍說的話有些叛經離道,仁軌還是第一次聽過,但也覺得很有道理。若連古人都無法超越豈不是證明我們連六百年前的人都比不上,越活越回去了嗎?將軍有如此雄心,我們這些做屬下的,自當要全力輔助。只是不知將軍是否信得過在下,愿意將實情以告?”劉仁軌也是一個胸懷大志的人物,讓杜荷的話激起了胸中大志,也想利用這次機會,一展所長。他隱約察覺杜荷與侯君集之間的問題,所以有心了解實情,與他一同想辦法!
杜荷也覺得這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自己身旁確實缺少一個能夠給自己出謀劃策的人物,看了劉仁軌一眼,想起他在歷史上的事跡,以及加入飛騎軍中的表現,也知他是一個合格的謀士,也便笑道:“其實也沒有什么,說了也無妨!”他將侯君集意圖為相,而杜如晦制止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告訴他,最后道:“我父親是當朝宰相,以侯尚書的實力還遠遠不是他的對手,根本動不得他。所以只能將這惡氣出在我的頭上了,誘惑我擔任先鋒軍明擺著想看我的笑話。”
劉仁軌了解緣由,略思片刻道:“我雖說地位卑微,但也覺得房杜二相顧慮的很有道理。從侯尚書咽不下這口惡氣,針對將軍的做法來看。他確實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若他為相。在朝中有人得罪了他,必然會受到他的打擊。時間一久。危害不可估量。只是”將軍明知這里有古怪,為何還要接下這先鋒的職位,哦,我明白了,將軍這是打算遠離侯尚書,將兵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以防處處限于被動。”他的神色先從迷茫到大悟,已經在短時間內想明白了杜荷的用意,心底也是嘆服,杜荷不過二八之齡,卻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實在了不得。
杜荷見劉仁軌在一句話間就想明白了自己的用心,心底也是佩服,知他如史書上記載的一般,是一個難得的智謀之士,奇才,也笑著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以侯尚書的性格即便接下來不暗中耍手段,也不可能派我上戰場給我立功的機會占二老實實的在軍營甲待著,熱怕直到戰事結束,我的“用版,機會出鞘。我可不甘愿千里迢迢的去高昌旅游一趟,然后回到長安,讓人笑話。所以我要當這個先鋒,只要我能夠自由的控制麾下這六千兵馬就不怕沒有仗打,更不怕沒有功勛可拿!我還有心,跟他爭一爭這頭丁呢!”
劉仁軌見杜荷如此好勝,苦笑道:“這不太可能吧!他是主帥,將軍立下再大的功勞也要分他幾成。”
杜荷眼睛閃著異樣的光芒,道:“這我卻覺得未必,只要我們不依靠侯尚書的大軍,單獨干出一番大事,他便是有心搶功,也搶不去。”
劉仁軌臉露憂色,這在這國與國的交戰中,六千兵馬的作用實在微乎其微。一不小心,甚至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杜荷知他心中所想,笑道:“你放心啦,我杜荷不是歷史上那些為了貪功而冒進的傻蛋!這只是我的想法,還要看有沒有戰機,然后才做決定。我不會為了一時的勝負而枉顧麾下將士性命的。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我杜荷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最后一句話說的異常的嚴肅。
劉仁軌也松了口氣,他還真擔心杜荷年輕氣盛,為了爭這時長短,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將將士性命視為兒戲。如今看來卻是自己多慮了。
杜荷瞇起了眼睛道:“劉長史還沒有將問題想到點子上,你想一想,高昌有多少人口,有多少人馬?”
劉仁軌驚覺過來,比然大悟。
杜荷笑道:“高昌一國,說他們是國,實在是太抬舉他們了。別看他們有大城五座,郡城三、縣城十四但是人口加起來還比不上我大唐的一個中型城池,人口不過十萬余,兵力打到頂也就是兩萬。只要用兵得當,我麾下的六千精銳,對上他們的兩萬,未必不能夠取得勝利。何況他們還要分兵守城,實力將大打折扣,我們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攻下幾座城來玩玩。”
劉仁軌此刻焉能不明白杜荷的用心,此次唐軍西征,目的確實是高昌,但強敵卻是擁兵十數萬的西突厥。在這高昌的土地上,大唐難免要與西突厥一戰。這種動輒十萬以上的大決戰,杜荷手上的幾千人馬根本不夠看。所以他在打著避開西突厥,圖謀高昌的想法。
正如劉仁軌想的一樣,杜荷最近在行軍的時候也在想高昌之事,想著自己麾下的六千兵馬能夠干些什么?
跟西突厥打?
呃,,那是找死,西突厥乃西域霸主。擁兵十數萬,而且他們是馬背上的民族,個個都是驍勇善戰的厲害人物,自己的能夠調用的七千人,有一千是工程兵,沒有什么戰力。余下三千騎兵、三千步車雖說個個都是精銳,但畢竟是兵少將寡,面對十數萬的突厥控弦之士,想要取勝,這不符合實際。除非自己領的是六千個項羽。
這柿子都撿軟的捏,何況是打仗。西突厥那十數萬的兵馬應該是侯君集這位手握十萬大軍的統帥要面對的問題。故而杜荷這心思一開始就放在了高昌的身上,在琢磨著怎么樣才能將西突厥這難啃的骨頭讓侯君集去啃,讓他給自己爭取時間去吃高昌這塊肥肉。
這正是杜荷這幾天想到的初步大綱。
劉仁軌再一次為杜荷的想法而驚嘆,但他畢竟是智謀之士,很快恢復了過來,順著杜荷給的思路往下想下去。越想越覺得此法未必不可行,笑道:“我同意將軍的想法,但一切還需要看戰機是否出現然后才能根據尖際情況,隨機應變!”
“我也知此事急不得!”杜荷道:“所以也只是初步想想,真正的能否成事,只看在抵達高昌時,能否抓到隨時出現的戰機,更或者是創造戰機!”他也明白個中道理,也沒有焦急,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兩人都明白,他們這計策固然定了,但都是在紙上談兵,真正的施行,還是需要根據隨時出現的戰機而定。
可他們更加知道這番籌劃并非是徒然無功,老天爺都是公平的,不會偏向任何一人,這機會只會給有準備的人,運氣也只為勝利者準備的。有了大概的方略,隨時隨地都能根據不斷變化的局勢采用各種因對取勝的方法!
翌日,杜荷集結了大軍。看著面前經過兩日休整已經恢復了所有精神的七千勁旅,高呼一聲,出了星星峽邁向了莫賀延碴這條生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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