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盜帥

第五章 毒與疫病

大唐盜帥正文

大唐盜帥正文。

杜荷將孫思邈給他的藥先拿去給蘇府的重患試試藥效。()

偌大的蘇府,八十多口人盡數中招,其中最嚴重的是一位健壯如虎的家丁,三無大粗的,身上肌肉如鐵塊一般,就跟后世電視里的施瓦辛格一樣,實難想像如此一個人物,竟然連同樣染病的弱子女流都不如。

此刻他四肢被死死的捆綁住了,但身體里傳來的那種無窮無盡的瘙癢,讓他連連咆哮,他嗓子已經喊啞,說不出話來。手腕腳腕,那繩索捆綁處已經鮮血淋漓,那是因為患者不斷的掙扎,繩索與肌膚的摩擦,如水滴石穿一般已經磨破了表皮,深入肉中。

杜荷讓人將解毒丸強行給他吃了下去。

解毒丸果有奇效,患者服用下去不過半個時辰,已經漸漸安份,最后沉睡過去了。他受到這種奇癢的琢磨,幾天幾天都沒有睡覺,整個人幾近崩潰,如今方才好轉,疲乏的身體立刻抗議,沉睡過去。

杜荷笑道:“藥王不愧是藥王,果真有回天之術。”

他將要分成了幾份,讓手下人分給拿下重病患者服用,減輕他們的痛楚。

又拿著幾顆來到了李逸風、曹宜、韓峰含、周靈靈幾人的住處,他們幾個患病最早,情況比起城里的一般病患更為嚴重。不過他們都是習武之人,體魄毅力,都異于常人,那種痛楚都咬牙堅持了下來。

見杜荷送來藥,想也不想,一口吞了下去。

過了一刻鐘,藥效漸漸發揮,李逸風長長吐了口氣:“他娘的,這是什么怪病,不痛,只是骨子里的瘙癢,卻沒有那么難受。”他為人和氣,講究風度,但受到這種折騰,也忍不住說了粗口。

杜荷慎重道:“如今近十五萬都染上了同樣的病癥,能活下來已經不錯了。對了……趁著你現在清醒,可否知道自己是怎樣染上這疫病的?根據目前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來看,你是第一個染上的。一定有什么特別的關鍵讓你受到了感染,很可能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你想一想,看看能否想到什么。”

疫病救治的關鍵不僅僅是要防止擴散,根治,找到源頭也是至關重要的步驟之一。

就如擒賊擒王一樣,這源頭不除,即便患者能夠醫治,病情能夠控制,也無濟于事。

對于醫治疫病,他不通醫術,沒有孫思邈那回天之力,束手無策。但在尋找疫病源頭上卻覺得以自己的才智,能夠出這份力,在這根治疫病的問題上還是能夠幫得上忙的。

李逸風是最早染上疫病的人,在他身上一定能夠找出疫病的源頭。

李逸風沉默半響,卻搖了搖頭道:“沒有,在回到海中洲之前,我一直在調查三師弟的下落,并沒有發生什么可疑的事情。何況我們行走江湖的不講究吃住,吃的都是街邊攤販賣的餅面。若真是這些餅面出了問題,中招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他冥思苦想,一時間卻也想不出原因何在。

杜荷暗嘆了口氣,也不強求,讓他早些休息。

李逸風欲言又止。

杜荷知他想問周振威的事情,笑道:“李兄放心,你師傅并沒有如陳子瑜、云卓一起押送長安。他與你有過接觸,暫時無恙,但我不敢肯定他是否已經受到了感染,還不敢將他送往長安,如今他正領著振威武館里的人在蘇州救助受到疫病感染的百姓。”

周振威的振威武館遍布江南,蘇州這江南最大的都會自然少不了。杜荷雖然下了查封所有振威武館的命令,但還沒有傳到蘇州,蘇州的振威武館分館依然健在而且并沒有受到瘟疫的侵襲。

周振威表示希望能夠盡一份力。

杜荷正缺人手,兼之周振威身旁還有巴宇興在,也不怕他耍花樣,也便答應了下來,如今已經是城中最得力的救護人員了。

翌日一早,受到杜荷傳召的所有江南官吏都抵達了蘇州。

杜荷沒有讓他們進城,只是在無人的城郊外開了一個集體會議,讓他們回到村鎮后貼出安民告示,讓他們以身作則,防止瘟疫可能造成的危害,同時也叮囑他們小心,留意一下境內百姓是否有著同樣的病癥。最后更是頒布了死命令,有誰敢胡亂利用疫病造謠生事者,一律以蠱惑人心的罪名逮捕,嚴懲不貸,情節嚴重者,可直接判處死刑。

唐朝在地方官員的任命上自有一套法則,雖不能保證一個個刺史太守都是包青天似得人物,但大多都是有些本事能耐的能干官吏。聽杜荷吩咐,立刻會意,及時的將各項指令,頒布下去。

杜荷對于流言的方法就是放任自流,將疫病的情況縮小了幾萬倍,直接告訴百姓,讓他們知道一切情況,有心人便的想趁機撈些好處,挑撥是非也無能為力。

到目前為止,這個辦法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至今江南還沒有任何一個縣因為疫病暴發而混亂的。

正午時分。休息了多個小時的孫思邈,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杜荷的面前。

杜荷喜道:“孫大夫,你要解毒藥很有效果,患者服用后,情況已經好轉。”

孫思邈笑著點頭道:“看來我所料不錯,這疫病很可能是某種毒物引起的。只是不知是何種毒物,如此了得。”當即也不與杜荷細說,迫不及待的救治病人去了。

手搭著脈搏,靜聽著脈搏的跳動。

望聞問切,孫思邈詳細的通過這幾個步驟,推斷病人的狀況,一臉的肅然。

在他的身側有二十多名大夫,在一旁觀看。

過了許久,孫思邈笑著對病人道:“情況不是很嚴重,有的治,你先好好休息,我去配藥。”

杜荷聽了欣喜若狂,藥王就是藥王,盛名之下,果無虛士,眾多名醫束手無策,他一來就得到了醫治的辦法。

出了房間,孫思邈的笑容蕩然無存,其而代之的是一片肅然,并沒有依言配藥,而是怒氣匆匆的道:“這次疫病之所以嚴重不是因為傳染而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是人為不是自然天災。”

杜荷巨震,低呼道:“這話怎講”

孫思邈道:“疫病有一個特征,由于患者是受到他人的傳染,所以有一個由外道內的病情蔓延。比如說呼吸,有的疫病通過呼吸傳染。所以最先受到感染的是鼻子,然后隨著病情的加重,漸漸傳向別的部位。又或者是觸碰傳染,最先受到感染的地方必然是患者接觸過的地方。而里屋的病人不一樣,他們是從肺腑開始的。還沒有疫病能夠直接透過身體傳染到人體肺腑的,唯一的解釋只有患者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他們應該是中毒,可是毒不會傳染,更不會照成疫病。怪,怪,怪”他一連說了三個怪,眉頭緊鎖道:“我行醫四十年,還未遇到這種怪癥。”

杜荷見孫思邈有些束手無策愕然問道:“連孫大夫也無能為力?”

孫思邈苦笑道:“孫某并非神仙,對于一些常見病或許能夠藥到病除,但面對這種疑難怪癥,不做研究分析,怎能想出醫治之法。先前逞能之言,只是安穩患者的心,激發他的求勝而已。對了……解毒藥有效,病狀又來至于肺腑。我的初步診斷是中毒而不是疫病,為何大人一口咬定,這是疫病?”

杜荷怔了怔,也起了疑惑,他讓蘇定芳請來了二十多位地方名醫,他們的診斷都是中毒,不是疫病。

杜荷還以為他們是在敷衍了事,險些將他們都關進大牢,可如今連孫思邈都怎么說,這便讓他不知如何回答了。

孫思邈大名在外,是杏林中的第一人,見他的意見一致,那些大夫也紛紛抗議,表示自己的觀點,暗指杜荷不懂瞎說。

杜荷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其實我一早就懷疑,蘇州的患者真正發病的原因不是因為傳染,但我可以肯定,這一定是疫病。孫大夫,你跟我去見一人就知道了。”

杜荷將孫思邈以及一干大夫帶到了李逸風一行人居住的屋舍,讓孫思邈給他整治。

孫思邈一見李逸風的臉色,神色就是一動,趕忙上前給他把脈,仔細的看了看他的手,又頂起他的鼻子往鼻孔里看了看,驚疑道:“怪,真怪這確實是疫病,不一樣,病癥完全一一樣,但病發的緣故卻不同。這位患者得病的原因是受到了感染,最先起癥狀的是鼻子和手,和先前那個患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這便是孫思邈的高明處了,李逸風也受到別的大夫的診治,但除了孫思邈卻無一人發現他病發的緣故。

孫思邈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毒、疫病兩種不同的病癥怎么可能出現在一個病人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杜荷心中一動,問道:“李兄,既然你最先受到感染的是鼻子和手,那根據常理推論,你應該是聞到了什么東西或者觸摸到了什么東西才是。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聞到過什么古怪的味道或者摸到不干凈的東西。”

李逸風怔了怔,低呼了起來。

最近因為公司接了一個大單,人手不足,所以被老板拉著當兼職。老板是我表哥,對我一家很照顧的,在這個時候也不能不幫。現今他已經招募了新的員工,我已經空閑下來了,對于這幾天的更新,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