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只加一千文就想跟他搶畫冊?
男子露出鄙夷的神色,又掏了十兩黃金砸在柜臺上:“我出二十兩黃金買那本畫冊。”
二十兩黃金?
眾人驚呆了。
蘇亶望著男子,火冒三丈,這廝莫不是故意的?
“你可知道我是誰?”
男子淡淡地瞟了蘇亶一眼,漠然說道:“我管你是誰,總之,這本畫冊,價高者得,你想要盡管出價。”
刻意停頓了一下,男子語氣變得狂傲:“不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因為無論你出多少錢,我出的價都會比你高。”
“你......”蘇亶氣急敗壞,朝護衛招了一下手。
護衛立即送上錢袋子。
蘇亶將錢袋子砸柜臺上,豪氣地喊道:“我出三十兩黃金。”
“四十兩黃金。”男子緊跟其后,又掏出了黃金。
“五十兩。”
“六十兩......”
李德謇兩兄弟看得瞠目結舌,一本畫冊而已,他們至于出這么多錢嗎?
“兄長,他們出門怎么帶這么多黃金?”
“可能......他們家只有黃金,沒有銅錢。”
李德獎羨慕地看著柜臺上的黃金,心里琢磨著,他什么時候才能擁有這么多黃金啊?
競價到后面,蘇亶沒錢了,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加價。
李德謇見狀,朝著蘇亶走過去:“喲,這不是房國公的孫子嗎?”
“是你?”蘇亶看見李德謇,心情很復雜。
“好久不見。”李德謇滿臉笑容,很是熱情:“沒想到蘇二郎如今變得雅趣多了,竟然也喜歡看畫冊?
“不過,以房國公府的財力,區區一本畫冊,還是能拿下的。
“蘇二郎,是吧?”
剛才蘇亶想要仗著身份逼迫男子讓步,這會兒被李德謇說出身份,蘇亶就有點騎虎難下。
這會兒要是不買下畫冊,他的臉可就丟大了,何況,他原本就是來買畫冊的。
想到這里,蘇亶一掌拍在柜臺上:“一百五十兩,我身上沒帶那么多黃金,掌柜的,稍后你派人去房國公府取錢。”
李掌柜喜笑顏開:“沒問題。”
男子正想繼續加價,突然聽到一聲咳嗽聲,動作頓了一下。
王庾循聲看去,見是右十八,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也跟著咳了一聲。
男子看了過來,只見人群,沒看見王庾,但右十八悄悄地做了一個手勢,他臉色微變。
“既然蘇二郎這么想要畫冊,那我就讓給你。”
說完,男子轉身離開了鋪子。
李德謇笑嘻嘻地看著蘇亶:“恭喜蘇二郎獲得陛下御筆批改的畫冊。”
“我買到畫冊,你這么高興干什么?”蘇亶有點莫名其妙,他和李德謇在晉陽打過架,關系并不怎么樣。
“你我畢竟是老相識,你得償所愿,我當然替你高興啊。”李德謇依然保持著熱情的笑容。
當然高興了,價錢越高,他得到的分成就越多。
一旁的看客聽到他們的對話,紛紛在心中猜測李德謇的身份。
時聞社里的小伙計居然跟房國公府的小郎君是老相識,看來,時聞社不簡單啊。
蘇亶買到畫冊,心滿意足地走了,而李德謇兩兄弟繼續向顧客介紹鋪子里的東西。
王庾吩咐王康達:“你派人去打探一下,蘇亶買畫冊用來干什么?”
“是。”王康達離開了鋪子。
等到人群散去,書架已經空了一大半,李德謇笑得雙眼瞇成了縫。
“哎,十八兄弟,你們怎么干站著,也不去招呼一下客人?”
右十八神色淡然:“我們不缺錢。”
他們來這里都是為了完成主子的任務,跑腿的活自然要干,但沒必要這么積極地攬客。
李德謇:
這話太扎心了。
可誰叫他沒錢呢?
“吶,這是你們今天的工錢。”王庾遞給李德謇一個錢袋子。
摸著鼓鼓囊囊的錢袋子,李德謇心中的郁悶一掃而光,往角落跑去。
李德獎跟了過去:“兄長,還有我的。”
“我知道,別吵,先讓我數數,等回家我會分給你的。”
李德謇迫不及待地打開錢袋子,數了起來:“一、二、三......”
其他人笑呵呵地看著。
李掌柜對王庾說:“公主,他們只是跑跑腿,您既給了他們工錢,還給他們分成,這樣我們賺不了多少。”
“能賺就行。”
王庾不是很在意這個問題,“何況他們兩只是書院放假的時候才來跑跑腿,不是每天都來,花銷不大,不必在意。”
說完,王庾朝著李德謇走去。
“一千五百五十八,一千五百五十九......”
“還沒數完?”
“啊......小庾兒,你嚇死我們了。”
背后突然傳來聲音,把正在專心數錢的兩兄弟嚇了一跳。
王庾笑吟吟地看著李德謇,問道:“怎么樣?這樣賺錢是不是比賭錢更充實?更讓人安心?”
聞言,李德謇下意識地點頭:“確實安心不少。”
至少不用擔心還債的問題,也沒有輸贏的計較,因為他只有進賬的份。
“以后還去賭錢嗎?”王庾問。
李德謇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賭了,幸好上次的事情沒有傳到我阿娘的耳中,否則我小命難保。”
“那是因為我沒有告狀。”李德獎搶著說,目光似有似無地瞟向書案上的銅錢:“兄長,我幫你保守了這么大的秘密,你應該給我封口費。
“今天的工錢,你要多分點給我。”
李德謇:
下一刻,李德謇一巴掌揮在李德獎的屁股上:“臭小子,三天不打你,你還學會上房揭瓦了?居然敢向你兄長敲竹杠?”
“啊......好痛......”
見李德謇揚起手又要打他,李德獎立即叫道:“不要打我,我收回剛才的話。”
“這還差不多。”李德謇收回手,將錢扒拉進錢袋子。
王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李德謇,你就只會欺負自己的兄弟,有本事練好武功,把上次的仇報回來。”
提起上次的事,李德謇下意識身體瑟縮:“不,不去。
“我原本還擔心我們在賭坊鬧了一場,他們會來報復我,結果過去這么久了,他們既沒來書院找我,也沒去我家找我。
“他們人多勢眾,不來找我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你還讓我去找他們麻煩?
“不,我不敢。”
再說了,他理虧啊。
說到這里,李德謇突然問道:“奇怪,你不是說他們引我上鉤是沖著我父親去的嗎?怎么我們鬧了一場后,他們反而沒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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