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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郅悟按照王庾所說,進宮面圣。
“陛下,平南侯求見。”岳郁進殿稟道。
李淵正在為突厥的事情傷腦筋,聽見“平南侯”三個字就更煩躁了:“他不抓緊時間造武器,來見我干什么?
“讓他回去,多造點武器,沒什么事就不要進宮了。
“對了,告訴他,不要去找晉陽。”
岳郁小心翼翼地說:“陛下,平南侯是來獻武器的。”
聽見這話,李淵終于抬起了頭。
莫非是他上次命令林郅悟造的新火器?
想到這里,李淵端正了身體,神情嚴肅道:“宣。”
當林郅悟走進殿內后,李淵的目光一下子就黏在了他背著的匣子上。
匣子很長,還有點大,但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東西。
“臣拜見陛下。”
“免禮。”
行禮過后,林郅悟也不廢話,直接取下背上的長匣子:“陛下,這就是我最新研制出來的武器——狙擊步槍。”
“狙擊步槍?”李淵反復念著這個名字,覺得十分拗口。
林郅悟直接坐在地上,取出長匣子里的部件,一邊組裝一邊跟李淵介紹這種武器。
他的話很簡潔,當他介紹完之后,狙擊步槍也就組裝好了。
“你剛才說這種狙狙擊步槍比火銃和手銃射程更遠,更有準頭,那它的射程到底有多遠?”
不知何時,李淵已經來到了林郅悟身邊。
林郅悟回答:“這種狙擊步槍使用機械瞄準的射程大概是三百步,而使用瞄準鏡的射程大概是六百步。”
“這么遠?”李淵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個東西覺得非常驚奇。
下一刻,李淵變得很興奮:“走,我們去試試。”
林郅悟趁機說道:“想要發揮這種武器的威力就必須找一個神槍手,否則陛下您看不到驚喜。”
“神槍手?”李淵面露疑惑。
林郅悟連忙解釋:“就是射擊技術特別好,百發百中的那種。”
李淵扭頭問岳郁:“神槍軍中可有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額”岳郁想了想:“這恐怕得問太子。”
神槍軍隸屬于神機營,而掌管神機營的人是太子。
李淵當即吩咐:“去叫太子過來。”
岳郁立刻派人去找太子。
很快,李世民就來了。
在來的路上,岳郁跟李世民介紹了林郅悟獻的新武器。
李世民聽完后,頓時就對狙擊步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父親。”
李淵示意李世民不必多禮,然后直接問道:“你可知神槍軍中有沒有百發百中的神槍手?”
李世民想了想:“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倒沒有,但是有幾個人的射擊還不錯。”
這時,林郅悟插嘴說道:“陛下,其實晉陽公主的射擊很不錯,可以叫她來試試這個新武器。”
聞言,李淵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林郅悟很忐忑,但是他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強作鎮定地與李淵對視。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李淵便收回了目光,淡淡說:“不必了。”
又吩咐李世民:“太子,你派人去神槍軍叫幾個射擊好的人來。”
李世民沒有動,而是對李淵說:“父親,其實,神槍軍中最厲害的人與我不相上下。
“如果您想找人試新武器的話,我可以去試。”
李淵很詫異,二郎什么時候練就了這一身本事的?
詫異過后,李淵又覺得很自豪。
不過,李淵并沒有同意:“你是太子,怎能去冒險?還是去叫神槍軍的人來。”
林郅悟當即說道:“陛下,臣帶來的不是狙擊步槍的子彈,而是沒有傷害的特制彈丸,今日先用彈丸試一下吧。”
李淵頓時想到用來制子彈的東西很稀罕,不能浪費,便同意了。
于是,李淵等人在宮里找了一個開闊的地方,由林郅悟教李世民怎么使用,然后再由李世民試試新武器的威力。
“砰!”
彈丸疾射而出,眾人只感覺有一個黑點從槍口射出,然后就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岳郁從前方跑了過來,舉著手中的彈丸叫道:“陛下,射程五百步。”
李淵欣喜不已,新武器比火銃的射程遠太多了。
但李世民很不開心,他責問林郅悟:“不是說用這個瞄準鏡就能射六百步遠嗎?怎么只射了五百步遠?”
林郅悟定定地看著李世民,語重心長地說:“殿下,您離神槍手還差一百步,以后多練練。”
李世民:“”
李淵走了過來:“讓我試試。”
接下來,李淵試著打了幾槍,但射程不遠,盡管這樣,他還是很興奮。
“現在這種武器有多少?”李淵回過頭,看著林郅悟。
林郅悟指了指他手中的武器:“目前只有這一把狙擊步槍。”
“那就趕緊多造幾把。”
林郅悟面露難色:“陛下有所不知,這一把狙擊步槍就花了我好幾年時間,而且我對它也不是很滿意。
“想要再造一把,就得再花幾年時間去找所需的材料,所以在短時間內,我造不出第二把。”
聞言,李淵心中的喜悅驟消。
很快就到了裴寂行刑的日子。
刑場之上,裴家的人去送了裴寂最后一程。
這些人當中,還有剛成為裴岑師妻子的李芳,她板著臉,很不情愿。
突然,有人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她被拽著跪在了地上。
“你”
李芳怒氣沖沖,正想對裴岑師發火,就見裴岑師陰沉著臉,冷酷地對她說:
“昨日我們成親,父親不在場,今日把禮補上。”
話落,他毫不客氣地按著李芳磕頭。
李芳想掙扎,無奈體內被母親下了藥,使不出武功,只好任由裴岑師擺布。
裴寂看著這一幕,不禁悲從中來,但他嘴上還是安慰眾人:“你們不必傷心,我死后,你們就回到蒲州去。
“只要你們安分守己,陛下和太子就不會為難你們”
交代了一番,裴律師等人就被衙差趕了下去。
一刻鐘后,裴寂人頭落地,看熱鬧的人逐漸散去。
當天,裴家的人就離開了長安,一同離開的,還有裴寂的尸體。
河南王妃站在城門口,望著女兒遠去的背影,終是無力地嘆了口氣。
“阿娘,您真的不管阿姐了嗎?”
李道明紅著眼睛看向自己的母親,神情中滿是不舍。
河南王妃面露苦澀:“不是我不管,而是我沒法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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